即便比不上禁區森林,但在陳則這麽多天的路程裡,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了。
沿著官道施展飛鷹步快速前進,途中陳則遇到了不少武者也是施展輕功趕路而非坐馬車或騎馬。
但像他這樣快的幾乎沒有,這樣想來,飛鷹步的速度也是十分誇張的。
他想不清楚為何那身穿墨綠色道袍的人要在這種地方展開屠殺。
那人顯露出來的氣息,便是與修仙者差不多的存在。
很有可能就是一個修仙者。
看來京城的日子也不太平。
不多時,遠遠地就能看到一堵幾乎與天際連在一起的高牆。
牆頭上都是略微探出炮筒的火炮,中間布滿了僅是透氣用的窄窗。
由於大魏王朝的京城與北蠻之地較近,每過幾十年就會與蠻夷部落展開大戰。
每次大戰都會波及到京城,所以京城的城牆便被改造得隨時可以進入戰爭狀態。
陳則走到京城巨大的城門底下,這個城門大小比之金光城的城牆還要高。
一扇門至少是十萬斤的重量,恐怕每天開門關門都需要幾個宗師才能做到。
城門的守衛見陳則衣衫襤褸,身上還沾有血汙的樣子,伸手就要把他攔下。
“怎麽了?”陳則看到守衛的手勢,有些疑惑地走了過去。
“你是什麽身份,為何要進入京城。”
當陳則靠近後,守衛看著陳則清澈的眼神,感覺自己似乎是判斷錯誤了,但那背簍露出的小洞裡,有一絲金光在閃耀。
陳則剛想回答,卻被守衛一把抽出佩劍想要架住他脖子。
陳則當機立斷,將身上的修為顯露出來,內氣灌注到雙指上,如一對磁鐵將劍尖牢牢固定在手中。
守衛一驚,趕緊放下佩劍鞠躬道歉。
“宗師大人,小人有眼無珠,請大人莫怪。”
陳則摸了摸腦袋,自己也沒到達鍛骨境,為何會被錯認?
那守衛也是換血境後期的武者,修為上已經十分接近鍛骨境了。
更沒想到在京城內武者之間境界之差不過些許,地位卻相差這麽多。
陳則撇了守衛一眼,放開了手指中的劍尖,走進城內。
剛才遇見那修仙者殺人的景象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思索了一番決定先去商會打聽打聽消息。
一是打探那大開殺戒的修仙者,二是尋找升仙府所在。
同時把背簍裡的寶物賣一點出去,再換一門武學回來。
如今陳則實力到達了一個瓶頸,他不需要太多戰鬥用的功法,而是要一個提升體魄的武學。
有招魂鈴的存在,一切針對魂魄的攻擊對他來說都不算事。
“你說的是一個穿著墨綠色道袍的修仙者在京城郊外大開殺戒嗎?”
在京城的一個名為京明商會裡,掌櫃面無表情地對陳則說道:
“三十個金幣,我可以給你透露一些。”
陳則幾乎要把罵人的話給說出來,但還是強行忍住。
從背簍裡掏出幾個價值相近的寶物遞給掌櫃。
掌櫃的拿著幾件寶物仔細看了一會,才靠近陳則悄聲說道:
“據說是一個北蠻之地入魔了的仙人不知怎的闖了過來。”
“入魔的仙人?”陳則驚歎。
“是的,入魔之後的仙人就像魔鬼一樣,好在京城裡有仙師鎮住,不然他早就進城了。”
“可是為何朝廷不派人滅了他?”
陳則很不解,若是放任他在外面肆意殺人,這天下遲早要亂。
“唉,這才是最難的,那人是北蠻之地一個仙人道統裡面出來的,一方面仙師超脫於朝廷管制,假如京城的仙師不願去惹那仙人道統,就只能放任他了:另一方面那仙人道統也為此人撐腰,假如朝廷派了仙師把他滅了,恐怕我們整個大魏都要遭殃。”
“就這麽默許這人濫殺無辜了?”陳則歎了口氣,想想他也明白,這件事只能這樣子了。
“黑虎衛裡的強者實力也遠遜於那仙人,實在是沒有辦法。”
連黑虎衛都無法解決這事,看來真的很難辦。
修仙者的實力遠遠超脫於凡俗,那墨綠色道袍的人不過是煉氣期的修仙者。
卻也能隨意宰割這麽多百姓的生命了。
陳則不想再討論這事,便開始詢問升仙府所在。
又拿出價值幾十金幣的寶物,掌櫃才再度開口。
“升仙府那是京城最出名的修仙之地,普通人也很有機會成為接近修仙者的強者,不過。。。”
掌櫃有些猶豫,但見陳則銳利的眼神,還是說了下去:
“萬兩黃金才可拜入升仙府,尋常人家幾乎是絕無機會。”
萬兩黃金在大魏相當於現代社會的一億元。
此次前往巴山九龍寨所得的寶物,陳則估算了一下除去自己已經使用的靈石,也就五百兩黃金之數。
萬兩黃金他怎麽求?
“那京城內一般什麽人才能拜入升仙府?”
“王侯之類的,以及一些大商賈才有機會。他們只需在升仙府內進修三年,至少也是宗師級的武者了,可想而知升仙府內蘊含多少玄妙。”
陳則深思熟慮一番,隨後找了個客棧當落腳點,便朝著京城的最西部走去。
升仙府就在那邊,既然沒法花錢拜入,不妨先去看幾眼,看看是否能看出那些王侯與商賈到底是怎麽修行的。
遠遠便能看見一處假山包裹而成的巨大建築,霧氣在周邊縈繞,一股仙氣被烘托出來。
不愧是有著升仙府之名的地方,陳則瞧見此情此景,很是向往。
招魂鈴內雖然有著三個修仙者魂魄,但都有不少殘缺。
更沒有修仙的功法存在。
若是能拜入升仙府,習得修仙法門,再依靠招魂鈴的能力。
成為萬古真仙也不是難題。
但若是一直接觸不到修仙法門,再用能力沒地方使,追逐不了長生,以後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老死。
陳則在假山牆外看著升仙府,在等待有緣人的出現,卻忽然感覺一股濃鬱的死氣正在靠近。
一個身著王侯服飾的人在他兩個手下的陪同下走到假山牆的外面。
明明一切都與正常人無異,卻感覺此人身上的死氣帶動著他的身軀。
“那是,煉屍?”陳則內心波濤狂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