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城門口張貼著的自己的畫像,鶴故淵整個人就是一副黑人問號臉,隻想問問這是誰畫的?不說有多相像吧,只能說完全畫成了另外一個人。
或許是鶴故淵在神都待的時間不久,鶴故淵還真沒留下過畫像,所以畫師只能在一群人的口述中描像,最後畫成了個四不像。
“這下不用擔心暴露了,畢竟我自己都認不出這是我自己。”
鶴故淵內心吐槽著在城門外排起了隊,準備進城。
排隊時,鶴故淵總感覺哪裡怪怪的,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直到鶴故淵偶然間低頭一看,一隻手正在自己的腰間摸來摸去,興許是鶴故淵腰間布袋系的太緊,這隻手沒辦法快速解開。
什麽鬼?偷到我身上來了?
鶴故淵瞪大著眼睛順著這隻手向後望去,與身上的一個作道士打扮的人四目相對。
這個道士訕訕一笑,將手抽回來。
“這位小爺有事?是想找貧道算一卦嗎?”
鶴故淵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個道士,單手揪著道士的衣領把他提起來。
“你偷誰不好偷到我身上了?”
道士攤開雙手解釋道:“誒,怎麽能說是偷呢,我們玉宗門人最不屑於乾這下九流的事情,我這不是偷,這叫妙手空空。”
聽見這個道士自稱玉宗門人,鶴故淵驚疑的看著這個落魄道士。
“你是玉宗門人?”
“不然呢,小友你很在意這個?”
鶴故淵從懷裡掏出一塊翡翠令牌,在道士眼前晃了晃,松開了揪著道士的手。
“司命手諭,天安教已經掌控神都,神都局勢危急,大司命托我來向三宗求援。”
道士見到司命手諭,不疑有他。
“什麽?竟然發生了此等大事!我出來雲遊已久,還真沒有意探查情報,我這就稟報掌門。”
“再過些時日,我會親自登門拜訪,到時候再共同商議如何對敵。”
說完,道士不知從哪變出一隻白鴿,將一枚銅錢銜在白鴿口中,雙手捏咒,白鴿便朝著天邊飛去了。
“我已經飛鴿傳信向掌門匯報。”
“你一個玉宗門人為何要在外邊乾偷竊這等齷齪之事?”
事了,鶴故淵摸著腰間布袋對著道士打趣道。
道士面色漲紅,解釋道:“都說了,這不叫偷!道士乾的事怎能叫偷呢,我玉宗有一神通叫妙手空空,今天我拿了少俠你的錢財不假,但日後這錢財物件會以別的形式回到少俠你的身上,這明明叫借!”
鶴故淵懶得和這個落魄道士爭論這種小事,在接受完守衛無用的盤查後進了城,道士依舊不依不饒的跟在鶴故淵身後。
來淮安城,鶴故淵目的是想向淮安城的鎮祟司求援,司命手諭在身上,鶴故淵是能命令鎮祟司行事的。
淮安城的鎮祟司選址明顯沒有神都的隱蔽,沒有任何保密措施,就是一座孤零零的石塔立在淮安城坊市不遠處,石塔門前立了一個石碑,題字淮安鎮祟司。
鎮祟司內人極少,石塔狹小的空間裡,來來回回只有幾個乙葵在走動,神都的變故似乎已經影響到了這裡。
“你們鎮祟司的魁首在哪,讓他來見我。”
被問到的乙葵見鶴故淵手中的翡翠令牌,心中一驚,話都說不利索,向著石塔二樓跑去。
站在鶴故淵身旁的道士嘖聲道:“你們鎮祟司的管理還真松啊,什麽人都進得來。”
鶴故淵撇了一眼道士,他依稀記得前世玉宗的一位大長老也是天安教安插的叛徒,如此一來,玉宗也好不上哪去。其實前世玩家對於1.0版本各勢力現狀起了一個很形象的比喻,諜戰風雲!
江湖武林中不管什麽勢力相互之間都有各自的內鬼,而且各勢力之間的矛盾也是十分玄妙,有一些考究黨深入研究劇情,認為劇情安排問題,導致玩家錯過了許多重要劇情,這些缺失了的劇情導致玩家對於1.0的劇情感到困惑。
鶴故淵前世是玩家群體,對於劇情缺失問題沒有在意,但這也導致現在鶴故淵對於現在劇情發展的無力,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聽從大司命的建議,找到三宗,借助三宗武林的力量來對抗天安教。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司命篤定三宗一定會援助,但看道士的反應,三宗大概也確實會幫助神朝。
沒過多久,兩道人影從二樓走了下來。
看到來者,鶴故淵的手已經向著腰間伏龍刀摸去,來的人一個腰掛羅盤,大概是鎮祟司的人,另一個人身披鱗甲,手中握著一把銀色大刀。這種打扮的人鶴故淵印象深刻,大理寺持刀衛!
“王魁首,新王登基,弑君太子蒼易玄及其同黨誅殺沈魁首逃竄,我們希望淮安鎮祟司能配合我們大理寺行動,現在陛下不太信任鎮祟司,這是你們表現的機會。”
持刀衛邊走邊向身旁的淮安魁首談論著,淮安魁首時不時點點頭,但思緒好像並不在這個持刀衛身上。
兩人一同走到鶴故淵面前,淮安魁首沒有理會持刀衛的言語,眼睛盯著鶴故淵,而持刀衛渾然沒注意到不對勁,依然在和淮安魁首單方面輸出言語。
拿出司命手諭,鶴故淵下巴對著持刀衛一揚,給了淮安魁首一個眼神。淮安魁首點頭,雙手背在身後,給身後的鎮祟司成員打手勢。
“動手!”
不知是誰這麽喊了一句,鶴故淵與淮安魁首幾乎同一時間將攻擊的矛頭對準了持刀衛,這個持刀衛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明顯沒有反應過來,一時招架不住,被兩人聯手掀飛了出去,躺在地上暈了過去。
解決掉持刀衛後,淮安魁首俯身拱手對鶴故淵拜道:“屬下淮安鎮祟司魁首王阮,參見司命。”
鶴故淵刀尖指著遠處躺著的持刀衛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方才,這個持刀衛找到我們,告訴我們神都事變,太子蒼易玄造反未果,弑君逃竄,同時,神都鎮祟司魁首沈天星戰死,所以大理寺希望我們各支部聽從大理寺調遣,還給我出示了沈魁首親筆,但我見到你手中的司命手諭便知孰真孰假了。”
將伏龍刀歸鞘,鶴故淵點頭道:“二殿下謀逆之心昭然若揭,此事涉及皇室內鬥,二殿下弑君上位,他所說的一個字都不能信。還有你剛才說...沈天星戰死,是真是假?”
“今早差役來報,都屬實,二殿下已經登基昭告天下。”
形勢愈發嚴峻,鶴故淵感覺腦袋有些抽痛,現在的劇情已經完全偏離了前世的發展軌跡。前世劇情在這個時間點都沒有發生什麽大事,還得等到五年後玩家出現才會讓局勢變得緊張起來。
“王阮,給我安排驛站快馬,我帶著太子走官道趕往金陵城。”
了解了神都局勢的真相後,王阮認為淮安鎮祟司不能繼續待在淮安城,淮安城距離神都十分近,既然已經選擇幫助鶴故淵與太子,那就必然會遭到來自神都的打擊,當下決定帶著淮安鎮祟司與鶴故淵一同搬遷前往金陵城。
有了鎮祟司作為掩護,借助驛站與官道,鶴故淵接下蒼易玄與林顏童日行數百裡,花了三天的時間趕到了金陵城。
待鶴故淵及淮安鎮祟司等一眾人抵達金陵城,天色已經接近黃昏了。
王阮帶著淮安鎮祟司的人手前去與金陵城鎮祟司接洽,鶴故淵帶著蒼易玄與林顏童按照司命囑托,找到了金陵城主府,打算見一見金陵城城主。
會客廳內,鶴故淵見到了金陵城的城主,也是大司命的弟子。
“你身懷司命手諭,在外你就是司命,事情我已經知曉了,但我還想聽聽你的看法。”
金陵城城主是一個模樣俊秀的青衣男子,長發披散在背後,面色淡然的看著鶴故淵。
鶴故淵雙手抱刀沉思片刻道:“大司命的意思是希望我前往三宗找到破局的辦法,話說城主你是否知曉禦劍一事?”
“我無不知,你說即可。”金陵城城主微笑著答道。
“天安教的目的是為了湊齊四把禦劍,同時得到皇室手中的陣石。如今陣石已經落到天安教手上,毫無疑問,他們的下一步動作就是三宗與我,我覺得可以借此機會與三宗接觸並結盟,依靠三宗在江湖的影響力組成一個反魔教同盟,以此來對抗勢大的天安教。”
“找尋三宗幫助...這真的可行嗎,江湖勢力真的值得信任嗎?”
說話的是林顏童,多年來在父親的耳濡目染之下,林顏童對江湖勢力的評價並不正面,哪怕是正道三宗。
朝堂與江湖幾乎就是天然對立的,就像正道與魔道的對立一樣。
這幾日蒼易玄已經知曉了神王死亡,次子登基的消息。在趕往金陵城的路上大哭了一場,在這之後,蒼易玄似乎變了一些,整個人沒有了往日活潑的性子。此時他聽著林顏童的話搖了搖頭,發表了自己的見解。
“沒有其他辦法了,天安教就是江湖勢力,眼下既然江湖已經入局,再多上三宗也沒什麽區別,甚至還能以此作驅狼吞虎之計。”
蒼易玄看的很開,他並不認為三宗的介入有什麽問題,眼下除了借助三宗的力量別無選擇。
金陵城城主眉目含笑,意義不明的看著蒼易玄與林顏童道:“你們兩個小家夥就別跟著鶴故淵折騰了,接下來的日子你們跟著我學些武術神通吧。還有鶴故淵,司命托大任與你,必然是看到你不一般的地方,你既然想借三宗之力破局...”
一邊說著,金陵城城主一邊遞給了鶴故淵一枚銅錢。
“你既然想借三宗之力破局,那你便拿著這枚銅錢前往玉宗吧,那個跟著你來的小道士我看著就是玉宗門人,我會派人送你們去玉宗,事在人為,結局如何就看你了,司命給你手諭,你就要好好利用,整個神朝的鎮祟司都任你調遣,這是一股龐大的力量,必要時刻會有大用。”
【你觸發了任務——借勢,難度A 】
【任務描述:金陵城城主讓你先行前往玉宗似乎別有用意,也許你會在玉宗發現一些不為人知的隱秘】
【任務獎勵:觸發版本隱藏任務——仙人洞府】
見到任務提示後,鶴故淵眼睛猛地一睜,不敢置信的看著任務獎勵。仙人洞府這個任務就是那個可以提前一個版本成為修仙者的重要支線!(見第一章),鶴故淵前世記得這個任務是一個散人偶然觸發,最後把任務情報高價賣給了一個公會,任務被那個公會完成,那個公會也成為了1.0團隊天梯賽定榜第一。
前世這個任務的情報並沒有被那個公會完全紕漏,但那個散人為了炫耀,在公會把任務完成結算後曬出了任務的觸發方式,所以鶴故淵一開始並沒有直接奔著這個任務去,而是打算積攢一些實力再去完成這個重要支線。
離開金陵城城主府,金陵城城主的話給了鶴故淵很大的啟發。的確,自己身懷司命手諭,如果放任這股龐大的力量不管確實有些浪費,在與蒼易玄林顏童二人商討後,鶴故淵暫時決定了對鎮祟司的安排。
淮安鎮祟司與金陵鎮祟司不同,淮安城只是神都衛城,城市發展一般,自然駐守在此的鎮祟司配置也不會太好,下轄三個伍長,總計十五個乙葵。
金陵城可就不同了,作為神朝東部靠北沿海的都市,北方鄰接江湖武林最繁華的雲夢澤一帶,南方就是神都,西邊還有邊陲貿易互市,得益於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金陵城的發展僅次於神都,是神朝人口經濟第二大城。
在金陵城的鎮祟司也沾上了少許貴氣,設計風格也十分風雅。金陵鎮祟司就在金陵西湖內,在西湖裡鋪上十裡畫廊連接浮在湖面的亭台樓榭,花鳥荷花,日照生煙。金陵鎮祟司有兩個魁首,分掌軍政,下轄三十六伍長,一百八十乙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