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就是神朝軍隊的營點,鶴故淵不想和這群兵武起衝突,這不是鶴故淵的目的。
借著夜色深林的掩護,鶴故淵繞過了盤踞在此的神朝軍隊,往南出發。
夜幕中,鶴故淵乘黑龍飛馳,腳下風景飛速掠過。
在黎明破曉,天邊泛紅的時候,鶴故淵抵達了一座城市。
拿出地圖,鶴故淵比對了一番,確定前方城市是鳶飛城。
鳶飛城地處神都以北,淮安城以東,在兩座城市延長線的夾角上。
這意味著鶴故淵已經初步抵達神朝後方了。
一路乘龍趕路,饒是以鶴故淵的氣力儲備也有些見底,需要修整恢復。
照例,鶴故淵打算入城刺探神朝目前的局勢和情況,現在的鶴故淵對神朝內部情況可謂是兩眼一抹黑。
缺乏信息情報在敵人大後方遊走是極其危險的,鶴故淵必須得打探到最基本的局勢與情報才好確定下一步路線與行動。
鳶飛城城門緊閉,城牆上也沒有巡查的守軍,看起來宛若一座空城。
輕而易舉的躍上城牆,城牆上空無一人,翻下城牆,鶴故淵成功進入城內。
鳶飛城的早市已經開始有車馬走動,商販走卒也開始吆喝起來,看起來似乎與往日無異。
但鶴故淵觀察到,這些百姓的神態很不對勁,看起來麻不不仁,死氣沉沉的。
在早市中閑逛,鶴故淵莫名感覺這城中有股說不清的詭異。
緊接著,一道身影從鶴故淵前方閃了過去,引起了鶴故淵的注意。
他感覺剛剛個人身上的氣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當即便跟著那道身影。
一路跟蹤,鶴故淵從早市跟到了城郊,周圍人煙愈發稀少,這也使鶴故淵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對方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跟蹤,而且正在有意把自己向某個地方引去。
猶豫了一會,鶴故淵還是決定立刻動手,既然對方已經發現自己了,那也沒要藏著掖著繼續跟下去。
倒不如捅破這層雙方都心知肚明的窗戶紙,而且繼續跟下去也不知道會被帶到哪去,要是落入險境可就不妙了。
【你使用盧堪武器技能——上宗之劍】
鶴故淵催動著盧堪重劍,盧堪重劍旋轉飛舞向著陌生人影飛去。
盧堪重劍一路飛去,在空氣中燃起陣陣爆空聲。
【你的武器盧堪對目標百歲時進行第一次斬擊,造成4865點物理傷害】
【你的武器盧堪對目標百歲時進行第二次斬擊,本次斬擊被閃避】
【你的武器技能對目標百歲時進行第三次斬擊,造成5467點物理傷害】
......
盧堪重劍在空中不斷騰挪閃轉,對陌生人影進行斬擊,對方也在盧堪重劍的斬擊下來回閃避,但還是被盧堪重劍命中六劍。
盧堪重劍斬擊次數耗盡後再次飛回鶴故淵手中,鶴故淵才發現這個陌生人影竟是在神都訣別已久的百歲時。
百歲時被盧堪重劍重傷,口中吐出一口淤血。
“你小子下手是真狠呐,是我,別打了。”
百歲時抬手揮了揮,苦笑看著鶴故淵。
“百歲時...你怎麽會在這裡?”
看到百歲時的出現,使鶴故淵也有些錯愕,陰差陽錯下好像誤傷友軍了。
“我從神都逃過來的,正要打算繼續逃亡北方,卻剛好在早市上看見了你,就想著把你引過來見一面。”
鶴故淵哭笑不得道:“你直接在早市上與我見面不好,非得鬼鬼祟祟引我過來,這才讓我心生懷疑出手傷你。”
百歲時臉色有些緊張,湊到鶴故淵身旁。
“不一樣,剛剛早市上可能有天安教的人,他們在追殺我。”
“天安教的人在追殺你?”
聽完百歲時的話,鶴故淵臉色冷了下來,如果剛才在早市真的有天安教的人,那自己現在的行蹤很可能已經暴露了。
百歲時面露無奈,嘴角苦笑道:“新王登基後我就察覺到異常,把犬子送去金陵城躲避,我自己則留在神都完成一些事情,但天安教的人突然入駐神都,還識破了我的身份追殺我。”
“我一路逃至這鳶飛城,從那鳶飛城血壇那又被天安教的人纏上,喬裝打扮躲到了早市,然後就撞見你了。”
鶴故淵從百歲時的語句中抓取到一個關鍵詞問道:
“鳶飛城血壇?這是何物?”
“這血壇...”
百歲時遲疑了一會,緩緩道:“現在天安教不知從何得來一本魔功,能以活祭的手段提升修為。於是天安教就在神朝內各大城市內設置血壇,在城中抽取壯丁,表面上是在征兵,實際上則是抓取活祭。”
“這活祭的地點就是血壇,而且這城中百姓大多數被蒙蔽,現在也不知真相為何,只知道外邊在打仗。那些家庭可能還盼望著征丁回來,但大多數已經被活祭了,現在天安教手段之殘忍連我也覺得聳人聽聞。”
聽完百歲時的話,鶴故淵沉默了下來。
現在的情況鶴故淵在來時就已經有了猜測,對於天安教的行為鶴故淵也絲毫不感覺意外。
“鶴小友,我聽聞你現在實力突飛猛進,還成為了鎮祟司司命,現在神朝對雲夢澤宣戰,你不在金陵城怎麽跑到這來了?”
本來百歲時就打算向北跑,又看到往南跑的鶴故淵心中難免不會生出疑問。
“我來這自然是有事務在身,你我目標不同,你繼續往北去吧。”
百歲時點點頭道:“鶴小友保重,某夫走了。現在天安教在神朝勢力強大,你多加小心,特別是別接近血壇!每一位血壇都有一位血使駐守,被他們纏住可不好脫身,特別是這裡還是他們的地盤。”
回到早市,鶴故淵認為現在有必要掩飾一下自己的面容,免得被人一眼認出來,畢竟這裡是天安教的地盤。
從早市中買了一頂鬥笠戴在頭上,再買了黑紗遮住臉龐,還買了一身寬松的衣袍,好擋住背後背著的數把刀兵。
現在的鶴故淵看起來就是一個很正常的鏢師打扮,走在街上也不至於一下就被人給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