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每次尋求幫助的時候,小混混都仿佛提前收到消息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怎麽看都不是普通的校園霸凌好吧。
他使出一副拚命思考的表情,然後搖了搖頭:“我想不出來,我都不怎麽和別人說話的。”
“那應該是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得罪了別人,要不然這麽專業的團隊隻欺負你不欺負別人這說不過去。”我回答道。
見他低下了頭我繼續說:“你不是說找人幫忙他們就會逃嗎?那你找我幹什麽?”
“是這樣的,每次他們找我都是4個人,全都拿著鋼棍,如果我帶的人超過這個數他們就會不和我見面,然後就找個我都想不到的時間把我拖去沒有人的地方去更用力地打我,然後向我要錢,不給錢他們就繼續打。”他回答。
“他們一次要你多少錢。”
“五六百,到現在估計給了兩千八。”
“六六六,超過3千才能立案,他們就一直掐著這個數呢。問個題外話,你家是不是很有錢啊?”
“還好吧,至少相對於一般家庭來說,是稍微有錢的。”
我接著向他繼續了解一些事情。
“都忘了問了,你叫什麽名字?委托人的名字我都還不知道呢。”
“李小明,一個普普通通的名人,過幾天你就忘了。”
“忘不了的,自信點,有的時候特別普通的名字反而更容易記住。”
“謝謝你。”李小明回宿舍去了。
我把和他聊天的內容發給了鍾勝龍,但鍾勝龍這小子一直不回我的消息。我皺了皺眉,他不會是突然遇到了什麽事情吧,4個拿棍的小混混,我一個人怎麽打得過。我覺得李小明算半個吧。鍾勝龍給他一挑兩個半。
但是時間慢慢接近約定時間,鍾勝龍居然還沒有回消息,連電話都打不通,我心裡更不安了起來,委托接取時間超過兩個小時,委托就不能撤回了。
在我睡覺的時候,時間就已經過去了。
算了,現在後悔也沒用了。
時間到了晚上八點鍾,我和李小明來到校門口。約定地點是校外圍牆的某一處地點,出來校門往右走一大段距離。
不得不說考慮的實在周到,由於學校佔地面積大,又處於郊區,哦不,不應該用郊區來表示,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是荒區。學校外圍的馬路上有部分幾乎就是沒什麽光線的地方。路燈光照不夠,更別說監控了。
一路上,我把鍾勝龍這小子的電話打爆了,居然一個電話都不接。
我問向李小明:“你為什麽不現在報警或報告老師,然後和他們糾纏幾分鍾,這樣的話就能夠一網打盡了。”
“我試過,我一旦聯系老師或者報警,就指定見不到他們。一直這樣也不好,萬一後面老師和警察不相信我怎麽辦,把我當報假警處理,這倒是小事,就怕以後沒人願意幫助我了。”說完李小明又開始委屈巴巴起來。
好了好了,突然一股堅毅的感覺湧上心頭。我對他說到:“放心吧,今晚過後,他們再也不會欺負你了。”這鏗鏘有力的聲音把我自己都嚇了一跳。我什麽時候能說這麽堅定的語氣了?
“你往前走一段路,我從旁邊走,我伺機出擊,在鍾勝龍來不了的情況下,這是唯一能製服他們4個人的辦法。”我對他說到。
“不……不要。”他似乎是有些慌了,“都到這裡了你不會是想偷偷跑了吧。我們就這樣過去,他們應該發現我和你了,如果你去埋伏的話,可能他們就不出來了。”
“什麽?我們聊天的時候就開始被盯上了嗎?我當時還回頭望了望四周,好像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我不解地回答。
“如果當時真有一個可疑人在附近你確定你能發現的出來?”李小明反問。
好像也是哦,就我這種意識能力,估計人到了我面前我也發現不了危險的存在。
我沉默了,但並不代表我認同。
雖然我本心比較善良,但是現在是能感覺到危險的時刻,我不得不做出一點違背良心的舉動。
我用力將李小明往前推了把,控制好力度,讓他遠離我但不至於被我推倒,讓他受傷可得不償失。他瘦弱的身軀被我一推就往後趔趄了幾步。
我作勢要打他的樣子,怒目道:“你去不去,不去我就不幫你了。”
我見李小明都快要哭出來了,終歸是忍住了沒有哭,他甚至比昨天那位喂貓男孩還膽小。 不,喂貓男孩只是長得偏中性,但是他其實還是很勇敢的,昨天一起經歷了那個事件之後我也佩服他。
李小明默不作聲地往前走著,低著頭,步伐似乎更小了,可能是害怕我轉身就跑吧。
“別回頭!我在。”玩對他說。然後慢慢趁著夜色隱藏自己。來之前我特地換了一套黑色運動裝,從灌木叢裡面走,風很大,似乎是要下雨的節奏,完全能掩蓋我踩落葉的聲音。
還有一點短暫的時間,我細想,卻百思不得其解,在哪、如何被盯上的。
沒一會,便到了約定的地點,除了旁邊大馬路上偶爾行駛過的幾輛車,再也沒有其他的人。若不是呼呼作響的風聲,在昏暗的燈光下,這裡安靜的嚇人。
死馬當作活馬醫,我把我剛剛最後所想到的一點發給鍾勝龍,他還是沒有回復我。看來這一次,只能靠我自己了。
光線太暗了,我看不見他們的樣貌,只能看到他們四個人,一個較高的站前面,左手插褲口袋,右手自然下垂,手上握著一根棍子,這麽暗的燈光能反光,肯定是金屬的。3個矮一點點的並排站後面,應該是他的小弟,不約而同地左手插口袋,右手把金屬棍搭在肩膀上。
一眼社會。
我能感受到,那個大哥看到李小明一個人來似乎憤怒了一些。用一種囂張的語氣說到:“你不是叫了一個人嗎?叫他出來,別想耍什麽陰招,他可沒有回去,而是跟著你來了。”說到這裡,他就停了,後面的話他似乎不想說了。
我臉上表現出難受的表情,心想:這可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