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表示感謝,我教你一招吧。”他對我說道。
“你還說你打不過我,我就說怎麽可能嘛,好歹你還是還是練了好幾年武的。學校裡不給打架”我對他說道。
“我主要練的舞是跳舞的舞,況且武術的佔比只有百分之五十,而且練習的也相對較少。真正的實戰不會偏離科學實際,‘一力降十會’不可能是前人說說而已。看你這樣子就是經常鍛煉的,力量和耐力都比我強多了,先交手我可能會佔有一招半式的優勢,如果我不能馬上結束戰鬥,後面就會是你有壓倒性的優勢。”他說道。
說完他盯著我的眼睛好一會後說道:“我教你這一招,能夠在中前期與敵人纏鬥時破招,佔據領先的優勢。”
“我可完全沒有過武術基礎,甩棍也只是用來防身而已。”我對他說道。
“我知道,徒手對上兵器完全沒有優勢,哪怕是把功夫從小練到大也是如此。來吧,實戰中才是檢驗真理和教學的唯一方式,你向我攻擊過來,言傳身教。你只需記住一點,武器的優勢明顯,現實中遇到持械歹徒你也要先逃避沒錯,但你也不能完全依賴武器,你沒有徒手應對的方法會在心理上造成負面影響,可能你會愣一兩秒,這一兩秒就是你的黃金逃跑時間。出招,別用武器。”
我把背包解下。
“別脫。”他叫住了我,“萬一你在半路上遇到了歹徒呢?他會給你解下背包的時間?而且背包利用好了還能當成工具,而且背包裡會裝備一些繩索之類的工具,萬一你丟了背包之後跑到懸崖邊怎麽辦。”
我一時間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但還是嘴硬道:“打就打了嗎,打之前還囉囉嗦嗦一大堆。”
我把背包胸前的扣子重新扣好,雙手以拳擊起式一前一後緊握於胸前。
他也擺開架勢,前腳後腳跟抬起,為虛步架勢,前腳為虛後腳為實,全身重心落在後腿之上。
此刻,月亮透過雲層露出了她的面龐,似乎是她也想欣賞這場對決,籃球場上也被月光照亮了幾分,視線得到了明顯的恢復。
“你攻過來。”他對我說道。
“接招!小心了,打傷了概不負責!”說罷我朝他奔去。
我以右拳直拳直擊他的胸口,他以左手隔開同時側身閃避。
為了快他一步迅速結束戰鬥,我又以左手直拳出擊。他以右手拍防並將我的左手隔至我的右邊。
此時我的兩隻手已經和他糾纏到一起了。
這時他發力,將我的手鎖住並且抬起。
情急之下,我腦海中想到了頭槌,便趕忙擺頭。
誰知他一個肩頂,後發而先至。我被他頂得後退出去幾米。
“你沒練過武,所以你要知道要麽你出拳後要迅速收回來,要麽你就不要兩隻手一起出,記住了啊,這對你以後很有幫助。”他對我提醒道。
“現在是這個時代,以後哪裡還有像這樣出手的機會,又不是比武。大學四年了,連架都沒打過一次。”我嘴硬道。
他卻對我說道:“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學點東西防身防身也好。”
“你要教我的應該就是那招肩頂吧,那是什麽招?”我問道。
他做出了一副“你終於開始問了”的樣子說道:“我還以為你這麽耐得住,不想學呢。學之前,先自我介紹一下,你不必知道我的姓氏,我名叫硋?,師承鯤門派,而我前面展示的那招,便是鯤拳招數當中,在與對手糾纏時,若身處不利局面,用於破招或者斷招,防止繼續處於下風。名為鐵山靠!”
“鐵山靠?鯤拳?鯤門派?”我喃喃自語道,仔細回想著他剛才所說的話。
“是的,鯤拳屬於西方小拳種,在國內武術界不是很出名。”
“西方小拳種?”
“額——可能我這樣說的比較模糊,我應該說西部,這是起源於國內西部的拳法,最早的宗門在鯤侖山脈那一片區域。”
見我不說話了,硋?頓了頓嗓子,繼續說道:“鯤拳,以型為鯤,以意為神!莊子《逍遙遊》有雲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諧》之言曰:“鵬之徙於南冥也,水擊三千裡,摶扶搖而上者九萬裡,去以六月息者也。鯤拳練至爐火純青的地步, 方能體會出鯤拳的高深莫測,但是在數百年的傳承中,鯤拳一派已經出現了斷層。現如今宗門興旺不如當年。”
我突然想到了什麽不對,對著硋?問道:“你不是說你不喜歡別人知道你的事情太多嗎?那你還告訴我這麽多事情,你是不是待會要殺我滅口?”
硋?笑到:“我發現你這個人有兩個特點,一是關注點老是在奇奇怪怪的方面,二是想象力豐富,想的特別多。放心吧,這些並不是我的秘密,而是關於鯤門派的,畢竟多一個人知道鯤門派對如今鯤門在這個時代影響力的傳播也是一件好事。”
“原來是這樣。”我說道。
硋?對我說道:“你要記住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你先嘗試一下將你全身的力量集中於你肩部最頂端的那一點,然後將力量送出去。要點其實和出拳時腰部發力並且跟著旋轉一樣,送肩的時候你的另外一邊肩膀也要收回,這樣就能更好的發力並且能夠減少受傷的風險。現在先將你練習的鐵山靠以水平方向送出去。”
我照著他的話開始慢慢練習。
“重心再低一點!”
“下盤要扎穩!”
“送出去不平!”
“要有突然性要迅捷!要把力量爆發出來!”
聽著硋?一聲聲的指導,我對鐵山靠越來越熟練。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也累的氣喘籲籲,況且我身上各個關節處還有外傷。
“還不錯,最基本的動作已經達到標準了。現在由我向你進攻,你能把招數使出來就行了。”他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