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勝龍笑道:“你還在為昨天的事生氣呢,昨天我有急事抽不開身,來不了,沒辦法。”
我繼續追擊道:“那你還說我,你是沒親身經歷,那老頭的指甲像金剛狼一樣,又長又尖。你看,這就是被那爪子劃出來的。要不是我穿的長袖長褲,指不定又多幾道傷口。”
說罷我便給他亮了亮手背上的劃痕。
“那快來給我講講你昨晚上的經歷。”
“我可以選擇拒絕嗎?昨晚上的經歷我壓根不想回憶,這對我造成了非常嚴重的心理傷害,要一輩子生活在陰影當中。”
“你這話怎麽像是著名武者陳大師所自創的心法?不過你用錯地方了,對我說沒用。再說了,我可不相信這點事情就能讓你有心理陰影,我可以信誰,就是不會信你。”
“嘿,愛信不信。好幾次老頭的爪子離我脖子大動脈不到一厘米,就因為你不來幫我,差點我今天就見不到你了,嗚嗚嗚……”
“真惡心。不說那些有的沒的了,快點告訴我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想聽點和表白牆上不一樣的,你看我都幫你打這麽大一份飯了,這頓算我請你了。”
“什麽叫算你請我?這難道不是你差點見不到我的賠償嗎?要是我當時寄了,你還得買比這更貴的東西來看我。”
“我去你的,你的腦回路好清奇哦,說這些有的沒的,快點告訴我啊!”
看著鍾勝龍已經開始著急了,我便不再賣關子。
我先將昨晚的經過簡單描述了一遍。接著鍾勝龍詢問我戰鬥經過,我仔細地回憶著昨天晚上的打鬥,說了好久,又補充了好久。
其實和老爺爺纏鬥的時間就沒幾分鍾,只是為了盡可能多的還原細節,想了好久。
邊吃邊說,飯都吃完了我還沒說完。
“戰鬥場景和畫面我已經想象得出來了,年輕時好武成癡的老爺爺,哪怕年老了,也依舊保留著習性和武學身法。舊傷成疾,視力不好的情況下,反倒將聽力練出來了,並且能在弱視情況下適應周遭環境,難怪你們的照射燈光對他起不到致盲作用,這種環境下光暗交替反倒是對人家有利。而且,老爺爺年輕時,也是一位保家衛國的戰士啊。”聽完我長長的一串描述,鍾勝龍一陣感慨。
“我收回我剛才的話。”鍾勝龍思索一陣,繼續說道:“如果是我在這種情況下,若是兼顧不能傷害的老爺爺的情況下,也只有逃跑的份了。你也只是剛剛聯系了半天棍法的刺和挑,在實戰中也只能打出亂棍,能在劣勢環境下和老人打成四六比已經很不錯了。”
聽完,我對鍾勝龍點了點頭,嘴角微微上揚。
見我嘴角上揚快要壓不住的樣子,鍾勝龍馬上換了語氣說道:“你真是,誇你兩句你直接飄了,我都不好意思打擊你,要不是那老爺爺的年紀,力量和耐力都不如你個二十二的,你能被他摁起來打。”
我踹了鍾勝龍一腳,右腿膝關節傷口一陣疼痛,我看了看,幸好沒出血。
見我這樣,鍾勝龍笑道:“受傷你就好好養傷,不要亂動。”
“你別惹我生氣,要不然我寧可晚幾天傷好。我近戰用不了我可以用遠程啊。”我故作生氣地說道。
“好了好了。”鍾勝龍說道:“無論防身還是功夫,最後的目的都是為了實戰,既然是目的是為了在實戰中自保,那麽昨晚上一場豐富的戰鬥可比前面兩場戰鬥有意義的太多了。”
“是啊。”我點頭回應道。
“有什麽想說的嗎?讓你這麽清楚的回憶,應該有很多想要總結的吧,你居然把視頻裡關於你的內容刪了,多好的實戰參考啊。”
“本來拍攝的目的就不是在我,揭露鬼魂的面目、給我照明才是主要,而且,本身也就沒拍到多少,多半就是個背影,學姐是在背後照的我,其實我當時的視野也並不怎麽好。”
“好了,憑你自己的感覺來總結一下吧,盡可能地客觀一點,這樣對你的幫助才大,你現在是一塊白布,高情商的說法就是可塑性高。 ”
“我第一個想法就是我的包裡要常備一根繩子,瑪德,我昨天晚上要是有繩子,趁那老頭沒起來的時候,我直接給他的腳捆上,要不然這老頭雖然耐力不行,但是步伐輕盈,在黑暗中一溜煙不見了,敵暗我明吃大虧。要是有一根繩子,昨天的傷全免了。”
“你這想法挺好的,將他綁起來,就不怕他的危險和傷害,他打不了你,你也沒有打他的理由。不過,你這種情況得換一種說法,相當於你是在傷不到他的情況下將他製服,要實現這,你得有超強的個人實力。”
“我覺得可以用一些不講武德的辦法,丟麵粉、丟沙土、埋陷阱。反正身體是自己的,命只有一條,人不打我我不打人,我是好青年。”
“還有沒有?”鍾勝龍繼續詢問道。
“還有就是要制定逃跑路線,俗話說得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這次受傷說實話也有輕敵的成分,以為是哪個學生那裡搞鬼,本來是想著今天做好打架的準備的,誰知道昨天就打了,對實驗樓地形完全不熟悉。在最後,後面撤退的時候無法以最快的速度脫離危險。”
“的確,感覺你昨天晚上受到地形與環境的限制要更多一些。”
“以後如果有時間,那必須得提前踩點,提前規劃好撤退路線,而且還得預防一些突發情況,我習慣對一件事的預測做最壞的打算,這能使我從容應對突發情況,也能在失敗的時候心理更好受一些。甚至我可能還會去現場挖陷阱,布置暗器。就算沒有時間也要盡可能地擠出時間去拍個照,做好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