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聲音,非常雄厚,光聽聲音就讓人聯想出猛男的模樣。
我睜開了眼,只看見那隻狗已經被打過去了老遠,似乎還受了很重的傷,狗臉上是一副痛苦的表情。
此刻我的右邊站著一個身材魁梧的人,一看就很給人安全感,他沒盯著我,還在看那條狗。
我從他的站姿感覺出來他可能當過兵。
見我盯著他,他也轉頭望向了我。我這才注意到,他手上還拿著一根棍子。
那棍子我有映像,就是平時用來練武的棍子。我猜他應該是學校武術社裡的成員。
他吧棍子舉起,也擺出一個進攻架勢,雖是看著我但身體卻面向那隻惡狗,和我前面其實差不多,不過能看得出來,他的下盤很穩,動作迅捷不拖泥帶水花裡胡哨。
“這位同學,棍的最大優勢就是在於它的長度,因此拉開距離才是最穩妥且對你最有利的辦法。你不用把棍當成刀劍一樣去嘗試那些劈、揮、掃之類的進攻方法,那樣會使得你不僅耗費時間也耗費氣力,要知道棍子長,所以力矩就長。對於以製服對手為目的的實戰來說,一收一捅完完全全就足夠了。”那個魁梧男對我說道。
與此同時,那條狗已經站了起來,帶著滿滿的恨意,不管不顧地直接衝向了魁梧男。
“你小心,這隻狗不一般,感覺有人的思維。”我對他大喊。
“我知道了。”說罷,狗已經衝到他面前向他撲了過來。
他先一步在狗即將起跳之前,緊握長棍,像那隻狗刺去,那一下槍出如龍、力劈華山,在電光火石之間,我甚至聽到了隱隱的破風聲。
可是,那惡狗一個閃避,居然給閃開了,他這一棍要是打我身上可不得讓我身上穿一個窟窿。
惡狗連閃帶蓄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撲向魁梧男,我看得出魁梧男也吃驚這狗的不同尋常。
不過他臨危不懼,臉上顯現的依舊是自信的表情。
只見他以比惡狗還快的速度,迅速將槍從右手上收回,然後又猛的以前面的動作刺出去。又是槍出如龍,那惡狗在空中無法接力閃避,再次被他擊飛,這次他幾乎用了全力,惡狗被擊飛老遠。
“扎槍!”我脫口而出。好歹我個武術遊戲愛好者也看過一些視頻,不會連這槍技的基礎——扎槍都不知道。
聽到我說出這兩句話,他似乎對我感興趣了,但眼睛看向了喂貓男孩與白貓的時候,他便直接衝了過去。
“情況緊急,有什麽話等會再說。你手裡那根棍子太短且不韌,你別用我剛才的方法,只需記住,越簡單直接的越有效。”他邊跑邊對我說道,說完,他就已經跑到他們那邊去了。
他們那邊比我這邊情況好點。也不知道什麽原因,從一開始到現在,雖然連兩分鍾都不到,但是他們居然一直處於對峙狀態,怕是等這隻狗把我解決了,三對二,勝算更多一點。
但是他們也沒有料到,突然又出現了一個人,而且是個練家子,實力比我都強。
於是那兩條狗不得不直接進攻了,越拖延下去對流浪狗們越不利,為的是及時止損。
“嘖~話說我為什麽要用人的思維去思考狗呢?”我開始懷疑自己的腦子,怕不是被那個喂貓男孩給傳染了。
“呼哧呼哧”那個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我一愣,汗毛頓時又炸了起來。
怎麽可能,那條狗不是應該重傷到倒地不起嗎?能帶出破風聲的棍擊,其威力可想而知。單這條狗居然還能站起來,雖然踉蹌了一些,但步履依舊是穩的,感覺它最多就是受了點輕微內傷。
“這還是狗嗎?不會是什麽變異的怪物吧。”這樣的場景第一次出現在我的眼前,從小沒遇到光怪陸離事情的我,不得不以我那豐富的想象力開始往其他方面去想。
我看得出來,那惡狗的怒氣又深了一分,看來是把前面那魁梧男打他的怒氣預發泄在了我的身上。
這下可完蛋了,可不等我多想,惡狗又向我衝了過來。不過好消息是,我能明顯的看出那狗的速度大不如前了。看來那一棍子對它的傷害也未必有我想的那麽小。
我準備以魁梧男的方法去對付他,雖然他叫我不要用那個方法,但眼下我也不知道有什麽其他方法可以用。
趁狗跑到半路,我就嘗試著先拿棍子在手上搓一下,參造著魁梧男的樣子做了個低配版。
然後我就發現問題所在了。 除了他對我說的棍子短韌性不足,還有就是棍子重量輕,且我沒有扎槍的發力技巧。如果我用出扎槍,不僅不會發揮出我本身的能力,反而會是適得其反,被惡狗找出破綻一舉反殺。
我是踢足球的,所以我深知這一點。比如要踢長球、高球,無論是球門球還是長傳球,雖然說力量是基礎,但不是說光靠一身蠻力就能把球踢遠。需要在練習中找到自己合適的姿勢與擊球角度,才能將力量發揮出最大。有時我見技術好的,助跑沒多遠,腿部擺動幅度也不怎麽大,但球就是能踢得又高又遠,就是這麽個道理。
現在扎槍對於我來說,找不到合適的發力方法。
我又開始不安了,雖然我心裡一直忐忑不安沒有消去。
不過,幸運的是,它看到我的扎槍動作後竟然迅速停了下來。我明白了,所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看來是被剛才的那一擊給打出後遺症來了。
我深呼出去了一口氣,好歹它也是沒看出我啥都不會,狐假虎威罷了。誰知道,我和他對視了一眼,他便“嗷嗷”地向我衝了過來。
“你大爺的!這狗真不是一隻狗,甚至說他不是狗,他居然還會讀人心的?”
恐懼、慌張,瞬間佔據了我的腦子,使得我完完全全地愣在了原地,竟然連逃跑都動作都沒做出來,眼看著狗越來越近,漸漸在我的瞳孔中放大。也不知道怎麽了,突然另一個念頭又壓過了恐懼佔據了我的腦海:
現在已經橫豎都是一死了,還不如放手一搏,尋找九死一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