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飛見那些蠱人此時倒也不動,心裡踏實了一點,回頭一看剛才那個蠱人胸口還插這自己的長槍,想著這長槍等一會還有用處,慢慢走上前去,將自己的長槍從那蠱人的胸前拔了出來。
盧飛本以為那蠱人聽從於皮陀指揮,此時已經不會再動,誰料此刻離蠱人近了一些,那蠱人竟然作勢又要朝著盧飛撲來。
盧飛急忙一步跳到皮陀身後,掌心按在皮陀背心:“讓他給我停下。”
說了奇怪,盧飛一跳到這邊,那些蠱人都停了下來。
盧飛奇道:“這蠱人到底是死人還是活人?”
皮陀陰沉著臉,沉聲道:“我早說了,我們的屍神蠱,已經通靈了。”
盧飛用槍尖抵住皮陀後背道:“你快讓他們都快不要在動了。”
皮陀冷笑道:“我已經讓蠱蟲休眠,你只要不要離他們太近,蠱蟲感覺不到你,自然就不會在動。”
盧飛見拿住皮陀後還真的管用,心情大好,一指面前的五毒八蟲鎖:“皮陀師兄,現在你能告訴我這鎖到底如何開嗎?”
皮陀大怒:“你有種的就殺了我。”
盧飛一掌將那死死的掐住皮陀喉嚨,臉上滿是凶意:“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一掌拍死你。”
其實盧飛臉上的凶意確是裝出來的,跟著金笑嶽久了,那些刑訊之事確也學了不少。
皮陀閉上眼睛,理也不理,一副視死如歸之意,盧飛手下用勁,死死掐住皮陀喉管,不一會,皮陀的嘴巴便張得老大,眼珠子已經翻了起來。
就在皮陀以為盧飛真要將自己活活掐死不成,卻見盧飛卻慢慢的松開了手。
盧飛看著皮陀,一歎,喃喃道:“看來我終歸是學不了惡人。”
說完之後,便再次將皮陀周身穴道封住,拖著皮陀沿著台階而上。
皮陀大奇,一時不知道這盧飛到底想幹什麽。盧飛拖著皮陀一直走到有屍體的地方,然後背起那具屍體,又將皮陀拖了回來,皮陀被盧飛這麽拖來拖去,雖然氣得要死,但卻是無可奈何。
盧飛將那屍體提到鎖洞旁邊,害怕皮陀使壞,也一並將皮陀夾在腋下,帶到第三個鎖洞邊來。
第三個,卻是個蜘蛛的模樣。
盧飛如法炮製,小心翼翼的將那屍體的胳膊給推進蜘蛛的大口,耐心得等一會,然後便將那胳膊往後拖出。
誰料那胳膊竟然紋絲不動,似乎那裡面又什麽東西死死的咬住一般。
盧飛再次使勁一攥,那胳膊竟然還是紋絲不動,這下可真出乎盧飛意料之外,他腦袋裡不斷回想去自己見過的那隻八眼蜘蛛,心中暗想,這裡面莫不是也是那玩意?
心裡雖想,但盧飛又豈是服軟之人?心中暗暗使勁,吃力往外繼續一拉,那裡面的力氣大極,竟然還是沒有拉出。
皮陀在旁冷冷道:“再別白廢力氣了,那洞中的蜘蛛乃是個異種,織的網無比堅韌,就連刀槍也砍不斷的,你又怎麽能拉得出來?”
盧飛瞪了皮陀一眼,一瞅眼看見皮陀腰間的苗刀,當下取了過來,手起刀落,將那胳膊順著洞口斬斷。
皮陀奇道:“你這是做什麽?”
盧飛歎道:“這不是還有個胳膊嗎?還能用上一次。”
說著,便將那屍體搬到第四個鎖洞,然後推了進去。
這個鎖洞卻是個蛇的標識,盧飛提心吊膽的以為又會是什麽奇形怪狀之物出來,誰知輕輕一拉,那胳膊就拉了出來。
盧飛大喜,對著那胳膊看了半天,確信上面沒有牙印,也沒有任何不妥之處,這才高興的直接後翻而起。
皮陀實在忍不住了:“你到底在瞎樂什麽?”
盧飛大喜道:“你不看我終於找到了密匙嗎?”
皮陀皺眉道:“找到一個而已,有什麽可高興之處。”
盧飛過來一拍皮陀肩膀:“皮師兄,你在堅持堅持,我這麽挨個試過去,很快就能解開這五毒八蟲鎖,到時在給你賠罪。”
皮陀像看著怪物一般看著盧飛:“你準備就這麽解開五毒八蟲鎖?”
盧飛奇道:“那你以為呢?”
皮陀呆呆的看這盧飛, 盧飛得意道:“你看,一共十三個鎖,我現在已經試過了四個,這不,這個蛇鎖還是密匙,讓我給試了出來。”
皮陀忍不住慢慢道:“你知不知道,這五毒八蟲鎖乃是天下第一的密鎖,你覺得你這麽就能解開?”
盧飛奇道:“有不妥的嗎?”他一指這蛇口:“不是說這裡面又個機關,手伸進去一按不就結了?”
皮陀呆呆的看著盧飛,終於吐了口氣:“你這次製住我,我本以為你變的聰明了一些,誰知道,你卻還是那個我熟知的白癡。”
盧飛一歎:“我承認這是個笨辦法,但有時候,笨辦法可比別的法子有用得多。”
皮陀鼻子“哼”了一聲:“有用個屁,你知道嗎,每次的密匙一共是五種毒物。”
盧飛眉毛一揚:“那豈不是更好,我都已經找出了一個——”
皮陀歎了口氣:“那有個屁用,這五個毒物,每次可都是有順序的,比如,密匙如果是水蛭、蛇和蟾蜍、蜘蛛、九香蟲的話,扳動水蛭口裡的機關後,接下來就必須扳動蛇口的的機關,如若錯誤的話——”
盧飛忍不住問道:“那會怎麽樣——”
皮陀得意道:“也不會怎麽樣,只是機關會馬上啟動,密匙就會變成另外五種毒物。”
盧飛險些跳了起來:“這不就是說,不但要挑出來,還要一次全對?”
皮陀撇了他一眼,臉上盡是驕傲之聲:“那你以為呢,這可是天下第一密鎖。”
盧飛不由得呻吟一聲,雙手拖著下巴,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