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的這一動作,那賦陣佩中,再度是飛出了數十道靈劍。
數十道靈劍瞬間就刺滿了蘇少牧的身體,而後,靈劍間相互形成一個鎖鏈,形成一道重力,將他的身體困在了原地。
蘇少牧見到後方這突如其來的重力,在拉扯自己的身軀,他想也沒想隻用真氣去抵抗著。
片刻過後,重力不斷加劇,他發現自己已經不能動分毫了。
蘇少牧的反抗,也僅僅是發生在幾息時間內。
這時,大門因為那死亡之氣的影響,而變成了漆黑色。
另一邊在看到那彌漫著死亡氣息的大門高掛在蒼穹之上,草谷芸臉色大變,她急忙說道:“不可,不可讓他完成這個陣法。”
草谷芸說完,就身形一閃想要衝到生死台之中,然而就在此時,楚辛掃了眼劉子恆幾人。
劉子恆等人立刻會意,紛紛飛身到生死台前阻攔住了草谷芸的步伐。
草谷芸見到劉子恆等人飛至自己前方,阻攔去路,立刻皺眉說道:“你們幾個是什麽意思?”
劉子恆幾人立刻回答道:“請長老,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現在正在比試中,還請長老自重。”
劉子恆等人說完後,便矗立在草谷芸的面前,一動也不動。
草谷芸見狀,心中怒火中燒,她身上聖力爆發出來形成一道鎖鏈,籠罩在了劉子恆幾人身上。
看到劉子恆幾人在瞬間就被擒拿住,而草谷芸還要繼續上前,楚辛立刻飛身到她前方。
另一邊見到對方到來,草谷芸想也沒想就要將其鎮壓。
楚辛見狀大聲喊道:“幾位長老,難道你們不出手阻止草谷芸長老麽?她做為煉天谷長老,居然對沒有犯事的門派弟子出手。”
上官欽等在場的煉天谷長老,看了一眼,隨後上前來攔住了草谷芸,說道:“不管怎麽樣,現在事關煉天谷的榮譽,你如果出手會多生事端,你看看下面吧。”
草谷芸聽聞諸位長老的話後,看向了自己的下方。
只見,在觀戰的煉天谷眾弟子,都帶著一副不解的神色看著她。
而因為這些長老的阻攔,生死台上的那個大門,已經徹底打開。
可隨著大門打開的一瞬間,滔天的死亡之氣,遍布在了整個煉天谷之中。
那死亡之氣一出現,煉天谷的中心位置心海處,也爆發出了與之對抗的靈光。
但心海的靈光並不能壓製住這死亡之氣,數息時間過後,不少靈草逐漸的開始枯萎。
看到煉天谷內不少的靈草枯萎,讓一些原本沒有觀戰的煉天谷弟子,也在這一刻朝著死亡之氣的源頭而來。
一息間整個試煉廣場上面就站滿了人,隻說,除了已經閉關和外出修煉的弟子外,整個煉天谷中人全都匯聚在了這裡。
那些弟子一到現場,看到生死台上那漆黑的大門,臉色一變。
大門所釋放出來的死亡之氣,使得他們這些剛來的人,不同程度的受到影響。
有些人因為體內真氣與那死亡之氣相互克制,一身修為已經被禁錮在氣海內,無法調動起來。
而看到自己修為被禁錮住,他們紛紛開始捏出手印,施展出法訣,看是否能夠突破這層枷鎖。
不說那些正在破除禁錮的人,還有些人更加嚴重,他們體內的生機在死亡之氣的影響下開始加快流逝,不多時就損失了數年壽命。
但在一段時間後,那些試圖破除禁錮的弟子,發現自己並不能解除,於是立刻詢問原本在場觀戰的弟子,這裡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居然引來這麽濃鬱的死亡之氣。
原本觀戰的弟子,便將之前所有的畫面全都凝聚而出,傳訊給了到來的新人。
就在眾人還在了解事情原委的時候,生死台上發出了一道巨大的響聲。
隨那響聲的出現,眾人都帶著不好的神情看向了生死台處。
眾人在這一刻看到生死台的上空,那打開的大門,直接是噴出了黃色的水流。
只見,這肉眼可見的黃色水流,蘊藏了強大的死亡氣息,朝著蘇少牧攻去。
一瞬間眾弟子便看到整個生死台空間,就已經被這黃水給沾滿,而蘇少牧的身體則在這個時候被水流給吞沒。
隻說,蘇少牧的身體在被江水吞沒的一瞬間,他的皮肉全都在不斷衝擊而來的水流撲打下而逐漸的分解。
僅僅幾息時間,他就只剩下了一副枯骨,出現在了眾人眼中,而後,再過了幾息時間,便倒在黃水之中。
看到蘇少牧這般慘狀,眾弟子則帶著驚駭的神情看向了杜顧,結果他們卻發現這人完全是安然無損的,依靠著賦陣佩飛在半空中。
那賦陣佩在黃水出來的一瞬間,就帶著杜顧的身軀,飛到了那空中大門的身旁。
這邊飛到大門旁的杜顧,看向下面的翻滾的昏黃水流如同形成了一個湖潭,在心中無比的慶幸自己度過了這一劫難。
如果不是剛才在黃水落下的第一時間,賦陣佩有靈性的直接帶著他的身體,朝著上空飛去,恐怕自己此刻也和蘇少牧一樣的下場了。
而就在杜顧暗自慶幸的時候,眾人仔細看去對方也沒有比蘇少牧好太多,他全身沒有任何生機。
當然這並不是眾煉天谷弟子所在意的事情,他們現在最想親眼看到的是蘇少牧的死去,於是眾煉天谷弟子等了一段時間後,看到對方遲遲沒有浮出江面便爆發出了高興的歡呼聲。
不少弟子認為這次事情已經到此結束,他們紛紛在生死台下開口,讓杜顧將這黃色水流給收回去。
另一邊看到眾弟子的表現,卻讓草谷芸臉色一冷,她怎麽也沒想到,這些弟子居然這般殘忍。
可草谷芸這一刻並沒有說什麽,只是默默的將真氣匯聚到自己的右手上。
杜顧這時見蘇少牧終於死去,也就放松了下來,準備按照眾人的話語所說,將這昏黃水流收回到大門之中。
但當他凝結好法印後,那黃色的水流並沒有倒回,而是加快了流出的速度,繼續從大門內倒出,宛如那傳說中的九天之水從天而降。
只見,黃色水流繼續增多,讓原本安然守護著生死台的結界,逐漸的在眾人眼中虛化了起來。
數息時間過去,最終黃水從那結界之中流了出來。
那昏黃之水一流出生死台便朝著四周擴散,不多時,眾人就看到了其所過之處,無數的靈草、仙獸全都化成了枯骨在原地。
見狀,草谷芸立刻大喝道:“你們還不一起出手,還在等什麽?難道想看到宗門破滅麽?”
她的聲音如當頭棒喝,砸在了還沒反應過來的眾長老的頭上。
眾長老聞聲回神過來,立刻連同草谷芸一起飛身而出,各自將真氣匯聚在一起,形成一個牢籠陣法,企圖將江水遏製住。
而在眾長老將陣法凝聚的一瞬間,整個生死台的法陣卻在江水的壓迫下而潰散消失。
卻說生死台守護法陣一消失,越來越多的黃水流了出來。
那帶著腐蝕性的黃水,撞擊在眾長老施展出來的法陣之上。
隨著那突如其來的黃水攻擊,一開始眾長老還能支持住,但一段時間過後越來越多,僅僅十多分鍾過去,他們的真氣已經消耗了一大半。
見狀,草谷芸冷聲對杜顧說道:“杜顧,你還不將這個陣法撤掉?難道你想要將整個煉天谷毀掉嗎?”
草谷芸的質問,讓杜顧眉頭一皺,可他卻有苦難言。
杜顧現在確實想要撤除法陣,可法陣已經完全是不受自己控制了。
楚辛這邊也在悄然的想要控制法陣,但結果也和杜顧一樣。
數息時間過後,不少長老的臉色已經開始變得蒼白。
草谷芸眉頭微皺,臉色冰冷的再度對著杜顧喝道:“你還在猶豫什麽。”
杜顧聞聲則是無奈的說道:“草谷長老,不好意思,我這邊已經完全控制不了這個法陣了。”
他說完後,看著腳下已經離他越來越近的黃色水流,身形直接一閃,站在了山壁的最高處。
草谷芸這一刻見杜顧躲在了安全的地方心中怒火中燒,她的心中在想是否直接將對方擊殺在此得了。
隨著她心中的想法出現後,草谷芸體內真氣便緩慢了一下。
而因為她的真氣滯緩,只見,黃水直接是將陣法給衝破。
黃水一破除陣法,就徑直湧向了試煉廣場之上,隨即,眾人就感受到了一股滔天的死亡之氣,朝著他們湧來。
看到水流越來越近,草谷芸等諸多長老,想要再度凝結出法陣, 可時間已經是來不及了。
不多時,黃水已經到達了試煉廣場的邊緣位置。
草谷芸看到這等情況,只能無奈的說道:“撤離試煉廣場。”
她的一聲令下,眾弟子紛紛騰空而起,來到了試煉廣場附近的一處高處位置。
而隨著眾人的撤離,那黃水如到了無人之地一般,瞬間就佔據了試煉廣場,並且在這一過程中,不少的修為低下弟子,因為水流來的速度之快,直接是被其給吞沒。
草谷芸站在高處,看著試煉廣場上面越來越多的黃水,以及水中的不少弟子的屍骨,臉色變得寒冷無比。
她這個時候不知道為何想到了,古籍中所記載的九幽黃泉之下那地獄深淵的慘景。
另一邊,楚辛來到草谷芸身旁說道:“草谷師叔,我們究竟該怎麽辦。”
草谷芸聞言冷漠的看了眼楚辛說道:“我在想辦法。”
她說完後,便不再搭理楚辛。
楚辛這邊見草谷芸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了,便悄然的進入到了人群之中。
這一刻眾煉天谷弟子看到那被死亡之氣所侵染的試煉廣場,其中廣場上面不少的雕像在江水的衝擊下而毀壞,心中都是心疼不已。
可縱然眾弟子心疼,但卻沒有任何能夠解決的辦法。
眾弟子就這般帶著糾結的心情,無奈的看著越來越多的黃水,逐漸的朝著他們而來,嘰嘰喳喳的商量著辦法。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昏黃之水越來越多,那飛在空中的大門,此刻已經是轉變成了一個深黑色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