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雖然普航留下了一大片的通心蓮,但楚胤這邊臉色依舊是難看到了極點,他這邊不斷的通過深吸來平複心中的怒火。
草谷芸見狀則是對著楚胤說道:“師兄,雖然不能將這些人都留下來,但普航那邊也為了我們煉天谷做了不少事情。”
楚胤聞言則是冷聲回道:“就算她普航用了因果液來治愈了我煉天谷的地脈,留下了佛道聖物的通心蓮,但也不能就這般便宜了那些人。”
“今日的損失,又豈是這些能說了算的?還有,從現在起我們煉天谷將會是一個笑話,存在這元域的歷史中。”
草谷芸聽到楚胤的話後,擔憂的看著他說道:“師兄,您別想這麽多,其實我們煉天谷這些年來一直與世人交好,今天發生這樣的意外,並不會受到什麽影響。”
楚胤聞言,並沒有回答草谷芸的話,而是冷聲道:“從今天起,我煉天谷避世,不再接受任何傷患,谷內現有患者痊愈後自當會離開。”
“還有所有在外面試煉的弟子,可自行決斷回歸亦或是繼續在紅塵之中,無論如何決定都祝諸弟子未來多加注意。”
話音落下,楚胤的話語則是響徹在了整個元域之中,而他的話語一時間引起了軒然大波,所修煉者都在議論紛紛。
草谷芸在聽到他的話語後,臉上露出了糾結的神情,她原本還打算說些什麽,但在看到對方的神情後,便搖了搖頭。
以現在煉天谷的情況,也確實不適合繼續行走在這個世間中,而要恢復到之前的地步,至少需要好幾百年的時間。
想到這,於是草谷芸便點了點頭,表示支持楚胤。
楚胤見到草谷芸點頭後,臉上終於是露出了一抹笑意,隨之,就看到他右手結出一個法印。
這個時候煉天谷的上空,護教法陣散發出了一股玄妙的氣息,在外面的人隨即就看到整個煉天谷,已經到了若隱若現的地步。
煉天谷不多時就如同在這個世界蒸發了一般,從眾人的眼中消失,而原本所在之地,只剩下了一個空曠的平地。
隨著煉天谷消失,那原本一直在遠處盯著的神秘人群,二話沒說便離開了原地。
他們原本就是家主受了皇后娘娘委托才來到這裡的,現在既然已經沒事了,那麽也就算是完成了命令。
而另一邊感受到煉天谷消失,皇宮中的武皇蘇子塵臉上眉頭立刻緊鎖了起來,隨後,他便金光一閃,整個人消失在了原地。
只見在下一息,蘇子塵就出現在了一處都是星辰密布的地方。
隨著他身影出現,原本空曠的星辰空間的中間位置,則是顯現出了一個宮殿。
蘇子塵見狀,二話沒說便是進入到了宮殿內部。
一進入宮殿,他無視宮殿牆上的那些星辰,而是來到了宮殿的深處。
在深處之中的一處大殿內,有一副巨大的星象圖懸掛在宮殿的最中間位置。
看到那個星象圖,蘇子塵的眼中就出現了整個元域的情況,這時,他便想看下煉天谷的情況。
片刻後星象圖上星光閃爍,一顆顆星辰如同籠罩在蘇子塵的周身,瞬息間,煉天谷內部的畫面就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蘇子塵看到煉天谷現在這般慘狀,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氣。
這時,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出現:“武皇,今日光臨我星閣,是為了煉天谷之事麽?”
那蒼老聲音落下後,一個老者便是拄著拐杖,緩緩的走到了蘇子塵的身旁。
蘇子塵沒有回頭而是直接說道:“承天,你說今日煉天谷這個情況,該如何解決?”
這個老者便是現在星閣的閣主承天老人,如果這時蘇少牧在一旁的話,就會認出來,這個老者與那名乞丐面容十分相似。
承天老人聞言則是笑著說道:“陛下,老夫不過是生意之人,哪能懂這些大道理,您問老夫是不是問錯人了,應該去找您的三公九卿才對,他們才是出謀劃策之人呀。”
蘇子塵聽到承天老人的話後,則是眉頭一皺,隨即他身上便爆發出了一道氣息。
那氣息一出現,就凝聚成一條紫色龍靈,朝著承天老人攻伐而去。
可那紫色龍靈卻在碰到承天老人的那一刻,則是如同被馴服一般不敢靠近他的身體。
仔細看去承天老人的腳下,僅有一個十分普通的陣紋,卻與蘇少牧的符紋氣息相同。
承天老人這一刻笑著說道:“陛下,你這不符合明君風范啊,強迫老夫也沒用,這些事情豈是我一個普通人所能懂的。”
承天老人話音落下後,面帶慈祥笑容拍了拍龍靈的頭,而後,對方就化作灰飛消散。
蘇子塵見狀並未感到意外,畢竟這個看上去面容普通的老者,如若沒有點本事,也沒辦法掌控無比神秘的星閣,於是,他笑著說道:“你這老小子,不願意說就算了。”
“我也不勉強你,罷了,罷了,今日朕是來錯了,看來這個空間現在已經沒必要存在了。”
他說完後,就欲假裝離開,而就在蘇子塵的身形已經到宮殿大門的時候,再也忍不住了回頭看向了承天老人。
蘇子塵回頭後,看到承天老人正帶著一道笑容,一直站在那盯著自己,仿佛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他看到承天老人那令人討打的笑容,皺眉說道:“說吧,你這老小子,怎麽樣才願意開口。”
承天老人沉吟了片刻後說道:“其實你可以放心的,煉天谷閉谷問題也不是很大,我們星閣這些年來,也招募了不少的煉藥、煉器天才,這個世界亂不了。”
“這個世界已經平穩了這麽多年,理應要做出一些改變,不然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大世,現在有些人已經忘了上古時期的痛苦了。”
蘇子塵聽到承天老人的話後,臉上神色變了數次,他深吸一口氣便不再說什麽,直接離開了這個宮殿。
雖然說他的身影消失了,但他那沉穩的聲音卻是傳來:“不管如何,你星閣不可坐地起價,否則別怪我不顧情面,你也應當知曉煉天谷對於元域的重要性,不要因小失大。”
聽著蘇子塵的聲音,承天老人雖然沒有說話,但其眼神中流出了一絲深邃,隨即,他就消失在了原地。
不說蘇子塵與承天老人這邊,隻說剛宣布完閉谷消息的楚胤,便對著草谷芸說道:“草谷師妹,你安排下弟子,去探查下我們煉天谷今日的損失。”
草谷芸這邊聞言直接領命,便帶著幾個人離開了楚胤的身旁。
楚胤見到草谷芸帶著幾個人離開後,對著蘇少牧和鄺默說道:“兩位小友,今日之事,是我煉天谷不對,讓你們受苦了,還有你們的兩個朋友現在沒什麽事情,請放心。”
“對了,還請收下我們煉天谷的一絲絲歉意,現在閉谷你們留在這裡也不太方便了,希望你們能早日離開。”
楚胤說完話之後,蘇少牧兩人就看到從他的手中,飄出了一枚儲物戒指。
儲物戒指不多時就到了鄺默的手中,他這邊卻是看都沒看一眼,就將其收好,並回復道:“前輩,我與蘇少牧稍後就會離開。”
楚胤點了點頭,鄺默看了眼對方,便拉著蘇少牧想要告辭。
而正當他正要行禮的時候,草谷芸這時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隨著草谷芸到來,她先是對楚胤行禮,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師兄,我這邊已經清點完畢了。”
聽到草谷芸說一切都已經完畢,楚胤心中湧出了不好的預感,他這一刻害怕聽到接下來的消息。
片刻後,他穩住自己那躁動的心,對著草谷芸點頭說道:“如何?”
草谷芸猶豫的看了眼,蘇少牧兩人。
楚胤見狀說道:“無妨,你說吧。”
草谷芸回應道:“這次我們煉天谷死亡弟子有2000多名,而因為黃泉之水影響了根基的弟子有數萬名。”
“我們煉天谷的種植的那些靈草已經全都枯萎,可以說我們煉天谷數百萬年的基業,就這般的毀於一旦了。”
草谷芸說完後,眼珠立刻就泛紅了起來,而這時在周圍恢復的煉天谷弟子,眼眶中也含著淚水。
楚胤這邊在聽到草谷芸的匯報後,臉色變得無比蒼白且不敢相信的後退了幾步,才穩住了身形。
“谷主,你沒事吧。”眾弟子擔憂的說道。
楚胤聞言,則強忍住了自己的心神,隨之看向了在下方的楚辛,一道威壓這個時候從他的身上爆發出來。
楚胤的威壓直接就是籠罩在了楚辛的身上, 一瞬間眾人就看到對方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
楚胤見狀冷聲說道:“逆子,你可知錯?”
楚辛聽到楚胤的責問,不解的問道:“父親,我不知道我有何錯?請您指教讓我能夠明白。”
楚胤聞言,臉色冰冷道:“你說你不知道?你敢說杜顧今天引來的黃泉之水,與你沒有一點關系?”
楚辛這邊搖頭辯解道:“確實與我無關,雖然平時我與杜顧玩的好,但我又怎麽敢去偷學禁忌之術。”
“今日之事本來就是他們兩人打到了肝火上了,杜顧才會這般不顧一切,父親,我不管怎麽說,都是從小在煉天谷長大,試問我又怎麽會毀壞我自己的家。”
楚胤聽到楚辛的話後,失望的搖了搖頭說道:“你說這次事情與你無關,你說你不敢偷學禁忌之術,可整個煉天谷中,也只有你和幾位長老,有機會能夠接觸到這個。”
“就算你一直辯解說沒學過,我且相信你,但如果你沒有將法器給杜顧,他恐怕也沒有力量能夠施展這些禁忌之術,引來黃泉之水。”
楚胤說到這裡,身上的威壓更加的強盛了不少。
隻說,楚辛這一刻在楚胤的威壓下,就如同是羔羊遇到了惡狼一般,跪在那瑟瑟發抖起來。
楚胤見狀說話的聲音如同重錘一般喝道:“楚辛,你現在還敢說,自己與這件事情無關嗎?”
他的話語,如同一道雷擊,擊中在了眾人的心中。
楚辛此刻的臉色變得蒼白了起來,他沒有回楚胤的話語,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來為自己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