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時候他的真氣如同進入到空間漩渦之中一般,被水池給快速的吸收,沒多久,蘇少牧的身形逐漸下降。
就在他快要掉落到水裡的時候,突然間,蘇少牧身形在空中一閃。
他此刻真氣注入到元戒裡面,在其作用下直接身形踏在了水面之上。
青衣男子這般看著蘇少牧,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低聲說道:“真是個有趣的孩子。”
只見,蘇少牧整個身體站在水面上,緩緩踏水前行,片刻之後,他就來到了青衣男子的面前。
青衣男子微笑說道:“不錯,這個步法如此玄妙,直接將這玄池之水的吸力給忽視掉了。”
“前輩,你專門來考究我的?”蘇少牧皺著眉問道。
“這麽玄妙的步法,並不像是我們元域的功法,說吧,你究竟是誰?”青衣男子沒有回答蘇少牧的話語而是直接問道。
“前輩,這個世界有這麽多年的光陰歷史,您又能全部知曉?”蘇少牧回答道。
“不說博古通今,對於歷史怪談這些了解的也不差。”青衣男子笑著說道。
“為什麽?前輩這麽在意我的身份呢?”蘇少牧皺了皺眉問道。
“因為這封書信。”青衣男子說完,一道光芒從他的手中彈出,進入到了蘇少牧的衣服中。
片刻後,在男子的手中的出現的書信,正是之前木婆婆讓蘇少牧交給其兒子的那封信。
信中的內容也在第一時間,展示在了兩人的面前。
那信中寫到:“蘇少牧此子不錯,可以將他引入院中。木”
“既然母親大人讓你加入我儒院,自然我得知道你的來歷才行,不過就算你不是我元域的修士也沒關系。“男子說道。
蘇少牧聽到男子的話後,詫異的看著他。
男子似乎明白蘇少牧心中的疑惑,笑著說道:“我書院一向是廣納眾賢,只要你有一顆正直的心就行。”
“多謝文侯好意,可我暫時並沒有加入勢力的想法。”蘇少牧說道。
“哦?”周彬笑了笑。
“是的,文侯前輩,既然信我已經送到了,那麽在下就告辭了,不過我希望您不管因為什麽原因,還是要多回到隱村看看木婆婆。”
蘇少牧說完就轉身將真氣注入到元戒中,隨後他的身形化作殘影,迅速的離開了文侯府。
周彬見蘇少牧離開,他手握著那封書信,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落寞。
而蘇少牧走出了文侯府後,才發現此時的天空已經是明月高懸,他又陷入到了之前的迷茫中,不知道該去哪兒。
這個時候的蘇少牧,心中希望鄺默就在自己的身旁。
想到這,他苦笑的搖了搖頭,低聲說道:“看來,我對鄺默那個小子太過依賴了,既然現在他不在我身邊,我就在這春詔府中,好好逛逛,等待他來吧。”
“現在最需要的應該就是找個地方住吧,哎。”
蘇少牧的話音落下,便用神識探查自己的儲物戒,卻發現自己沒有任何的靈石,這一刻他意識到自己只能露宿街頭了。
無奈之下,蘇少牧就這般接受了自己的處境,可片刻後在他的神識之下發現,不遠處有一座寺廟,正掛上紅燈。
好奇之下,蘇少牧徑直朝著寺廟的方向走去,希望能夠借宿一宿。
一個時辰過後,他才來到了寺廟前,而就在其剛踏入廟門之後不久,文侯府中一個黑影出現在了周彬的身後。
那黑影對著周彬說道:“師傅,蘇少牧已經進入了法麓寺了,不知道這個小子有什麽是值得您這麽關注。”
“海城,為師的劫已經快到了,而他可能就是能夠幫我渡劫之人,母親這些年來第一次聯系我是因為這個孩子,我自然要關注他些。”周彬對著他唯一的弟子莫海城說道。
“可師傅這小子不願意加入我們儒院,這怎麽辦?而且弟子我感覺蘇少牧這小子來歷應該不簡單。”
“從師傅您提出儒院的同時,弟子有關注那小子表情,他當時眼神中是十分的平淡,仿佛這小子是毫不在意。”莫海城回想片刻說道。
而在這個時候,月光照射在莫海城的臉上,呈現出來的卻是一張十分稚氣的臉龐。
“海城,你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們儒院雖然是現在元域幾個強大的門派之一,可是那又如何。”
“元域從人類開啟靈智學習修煉之術到如今,有多少門派掩埋在歷史之中,日後我們儒院恐怕也是這種命運。”
“哪怕它現在是最強大的勢力之一,哪怕是現在有這武國在支持。”周彬抬頭閉著眼睛看那天上的明月說道。
“師傅。。。”莫海城茫然的喊道。
“海城,等日後你會明白,這個世界是沒有永恆的,哪怕是傳說中那些高高在上的聖人亦或是大能者,同樣是不能永恆。”
聽到自己師傅這麽一說,莫海城更加不明白了。
“時間是個很可怕的敵人。”周彬說完之後身形消失在了莫海城的面前。
只見莫海城皺了皺眉,因為周彬在離開前給他傳音道:“求不得。”
莫海城聽到周彬的這句話後,不知道為何心中突然湧現出一絲的傷感。
就這般一兩個時辰過後,卻說在春詔府的另一邊的法麓寺中,蘇少牧看著天空中皎潔的明月,心中思緒萬千。
就在他想要回到廂房去的時候,突然間看到天空中一道靈光劃過,正好落在寺院後面的山林之中。
而在那一刹那,整個法麓寺都彌漫著濃鬱的靈氣,寺院裡不少僧人被這靈氣所驚醒,紛紛從禪房中走了出來。
所有人這時在靈氣的指引下走到了前院,一陣喧鬧聲隨即將這個清淨寺院給喚醒了過來。
蘇少牧看著眼前的這一刻,突然間,心中有了一絲明悟。
“世間又哪有真正的至清至靜。”蘇少牧想到。
這時,隨著人越聚越多,一個老和尚見蘇少牧似乎早已經站在寺院的庭院裡了,於是上前問道:“施主,你是否知道這發生了什麽事情?”
“大師,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我建議你最好組織弟子先離開這裡,等下恐怕有不好的事情發生。”蘇少牧話音還沒落下,整個法麓寺中都發生顫抖。
蘇少牧隨即就看到寺院中那些僧人們,一個個身上都浮現出金黃色的光圈。
見狀,蘇少牧在心中想到:“這座寺廟的佛修倒是很謹慎。”
隨蘇少牧心中想法一閃而過,這時寺廟的顫抖正在持續加劇,導致不少禪房倒塌,就連大雄寶殿那牆壁也產生了裂痕。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老和尚見到大雄寶殿快要倒塌的時候,口中念著佛號,隨後,他那乾枯的手掌攤開,便散發出金黃色的大手將整個大雄寶殿給托住。
蘇少牧見狀心念一動,烙烽劍瞬間出現在手中,這時,他看著烙烽劍那純白透明的冰晶扇身,眼神中露出了一道柔光。
蘇少牧片刻後將自己情感隱藏於心,而手持著烙烽劍心念一動,真氣注入元戒。
只見,他的身形猶如數道殘影,瞬息出現在了一個漆黑的角落,霎那間烙烽劍上寒氣湧現,一時間劍氣縱橫,數道劍光映射在眾人眼中將眾僧的視線給吸引了過來。
而在那漆黑的角落裡,一道嬌柔的悶哼聲響起,一道青藍的靈光霎那間閃爍在眾人眼中,抵住了烙烽劍所釋放出來的劍氣。
那靈光不斷的後退,數息時間便脫離了蘇少牧的包圍圈,青藍靈光消散,一個面容精致身著粉色絲裙的女子,正微笑的看著蘇少牧。
那女子雖然是面帶笑意,可最讓蘇少牧關注的是她腳上的那一串銀鈴。
“既然被你們發現了,老和尚將舍利交出來我就離開,不然我就大開殺戒了。”女子的聲音猶如空谷幽蘭般清脆。
“阿彌陀佛,女施主,這舍利乃是我法麓寺的傳寺之寶,又豈能交與你。”方丈慈恩大師一臉慈祥的說道。
這方丈也就是之前在蘇少牧旁邊,以慈悲手印護住大雄寶殿的那位大師。
“如若不是你法麓寺的傳寺之寶,我又豈會來拿。嘿嘿”女子笑著說道。
她話音落下,身影如同一縷絲線一般,漂浮在空中朝著那大雄寶殿衝去。
“孽障,豈能由你放肆。”一名魁梧的僧人怒喝道,並且全身散發出金黃色的光芒,揮舞著法棍莊嚴肅穆的朝著那名女子攻去。
而就在法棍快要靠近女子的身上的時候,對方身形優雅的一閃,如同精靈一般直接從棍下劃過。
下一息,一道白色的綾羅出現在女子的手中,並且如同活物瞬息之間將那魁梧的僧人給全身束縛住。
“太弱了,真的讓我失望啊。”女子嬉笑的說道,並且她右手一抽,僧人直接被帶到了其的身邊。
“小和尚,你還是多修行幾年再與人比鬥比較好。”她語氣有些嬌媚,在和尚的耳邊吹氣,調皮的繼續說道。
“阿彌陀佛。”正待蘇少牧要上前營救法麓寺僧人的時候,一道空靈的聲音直接響徹在整個天空。
只見,一道金黃色真氣所幻化而成的大手從天而降,帶著赫赫神威企圖將那女子包裹住。
這一刻,女子身形迅速的在空中滑動了幾個舞步,如同遊魚一般悄然離開了大手的范圍。
雖然沒有抓住那女子,那金黃大手卻直接是抓住了被白綾所束縛住的僧人,此時兩人形成了拉鋸,都在扯著那可憐的和尚。
見狀,蘇少牧此刻身形一閃,數道劍光隨著他的身形,而漸漸形成如同九劍齊飛一般“嘩啦”聲響起。
劍光之下,只看到那女子身形迅速的後退,而那白綾則成了碎片,她待身形穩定之後,詫異的看了眼蘇少牧。
“到是我走眼了,沒想到你這小子,從那地宮離開後,修為長進如此之大。”女子以手掩面輕笑說道。
蘇少牧聞言則是說道:“阮宛,當初你將葉晴給悄無聲息的帶走,現在她怎麽樣了?你是否有好好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