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明白他們死亡的原因了…
神之劍,瞬。
岌岌可危的感覺。
神之心、神隱。
我躲到湖底、應該安全了吧…
“你是最近…”穿著龍袍的中年男子、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只是話沒有說完、即是只能看到空無一人的雪地,隨後他的身姿飄逸如龍影、同樣的消失在園林宮苑。
山頂之上、雪花飄落、純淨的白芒銀光閃過、寬闊的山峰一分為二,周行亮的身影出現於山頂之上的空中、低頭俯視整座詩歌宮苑、衣襟處的小白龍圖案栩栩如生、猶如活物般越變越大、將他吞噬於口中。
子時。
月明星稀、清風明月的詩歌宮苑、突然迎來無與倫比的威嚴和氣勢,風起雲湧間、一條蜿蜒曲折的巨型大白龍在如海浪的雲端、穿梭翱翔,這條大白龍看起來生命旺盛、它的龍頭高昂、炯炯有神的龍眼裡散出千萬道白芒銀光將這座園林破碎、留下了千瘡百孔的遺跡。
鋒利的白芒銀光寒氣逼人、所到之處、使之冰凍,整座詩歌宮苑受到千萬條寒氣沾染、形成了一座冰雕園林,其天寒地凍、雪花飄飄的園林風景、遍地凍成人形工藝的一具具枯骨屍體不斷地破碎重組,這幅景象猶如出自最著名的冰雕大師之手,看起來真是精妙絕倫、讓人歎服。
神力化劍、瞬閃到湖畔水低的、融化成一顆小水珠的李正然左右閃躲、堪堪躲避多次的劍光,卻不料這劍光寒氣凜然、千裡冰封、萬裡雪飄,一顆小冰珠在冰湖底的某一處、是那麽的不顯眼。
冰之心,滴水成冰。
我還真是水做的…
李正然的神識裡、一顆淺藍色的小冰珠鑽進了一顆散發青色的光球。
靈劍閣~
月明星稀、皓月千裡、花好月圓夜。
“哈哈…又來新人了。”
“虛靖先生,你說又是哪位大詩人呢?”劍山之上有一處周圍有池塘的亭台、亭台裡則有三角蒲團、其上有三人談笑而坐、搖頭晃腦的李白趁機喝了一口酒,他觀其天生異象、玉盤波紋蕩漾,以為又有新人天上來。
“天上來新人,此處是洞霄。”
宋·張繼先–“洞霄深處日棲真,仙子親曾此致身。”被稱作虛靖的中年男子,他立馬站其身來,俯身行拱手禮。
“不可能,我師姐很忙的…”李白連忙搖頭,自從他被扔到這裡,便不曾聽聞其蹤跡。
“弟子屈正則拜見小閣主。”坐於虛靖身旁的屈平、曾想起張千出過的主意、為其報答救命之恩,特意阿諛奉承、以示愛戴。
李白手持酒葫蘆看其身旁兩位詩友的舉動,他不自覺的站起來身來、驚訝的看見天上的月盤被雲朵所遮擋、四處的花兒皆是閉合而下垂。
九天之上、雲霧繚繞、美輪美奐,瞬息、玉盤再次現身、四處的花兒再次開放,亭台四處的池塘裡浮光躍金,靜影沉璧。
此前無論是天上的月亮、還是水中的月影皆是波紋蕩漾,此刻、天上的玉盤之寧靜、映在水裡的圓月也是異常靜謐,突然、水低的圓玉月石、月色逐漸朦朧,轉眼間、玉石竟是不見了…
只見、亭台裡的石凳上,有一白衣飄飄、仙姿玉貌、懷抱女嬰的少女坐於其中。
“師姐你…”李白見狀、他的嘴巴張得大大的。
小臉一紅的李正然瞬間生氣、騰出左手懷抱著、抬起右手的小拳頭,道:小白,你又想挨揍了!
隨即、她憤怒的看向屈平、騰出右手懷抱著、抬起左邊的小拳頭,道:老先生…告訴我誰教給您的小閣主稱呼,本姑娘要弄死他!
兩鬢皆是白發的屈平搖頭歎息,他撫須時不經意間的、看了李白一眼。
佯裝甚是生氣的李正然扭頭怒視那持酒葫之人:是不是你!
“師姐…我冤枉啊。”李白一刻不停的急忙搖頭,在他搖頭時,突的感覺到懷裡一熱。
“姐姐…不可!”低頭看到懷裡俊俏吐著小舌頭的女嬰,李白駭然的、大聲叫嚷道。
李正然被這動靜頗大的叫喊聲嚇到,面紅耳赤的她接過安靜乖巧的女嬰後、正想立刻逃離時,站於屈平身旁的虛靖開口了。
“小閣主,此兒可是那紅月?”
“想必她還沒有名號吧?”虛靖見其面前的少女連連點頭,接著說道。
“弟子不才,倒是有不錯的名字…”
“恰巧、今日星宿為–南方張月鹿、此地正好屬南極山海州, 那麽她便叫張月鹿!”他左手撫須、右手指月,還笑看了一眼身旁平息下來的、大口放松呼吸的李白。
濃黑的眼睫毛呼眨呼眨的李正然聽到此言、拍起小手數下,連連點頭稱讚道:好名字。
隨後,她看了一眼不知何由而蹲下抱頭的李白、字字嬌嗔道:小白,你剛剛喊我什麽?
蹲下抱頭的李白面露窘態的背過身去、渾然不理其問。
“哼…”李正然嬌嗔的冷哼一聲、便是直接離去。
過了半響,李白這才小心翼翼的站起身來、左顧右盼,發現只有兩位詩友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與其目光對視。–“哈哈哈哈哈哈…”
“你們這倆老家夥,就會欺我一年輕小輩。”李白伸了個懶腰、搬出了石桌下的大酒缸,三人見狀、立馬杯酒言歡。
懷裡抱著乖巧安靜的、嬰兒的李正然,來到了靈劍閣的第五層閣樓、找到了正在查詢其功法書籍的唐婉兒,雙手合十且眼巴巴的望著她,道:拜托了,婉兒…
一道青光鑽入了唐婉兒的太陽穴裡。
“放心吧、小閣主,包在我身上。”點了點頭的唐婉兒欲言又止、疑惑的接住了這長相俊俏、安靜乖巧的女嬰,看著面前似乎帶有虛無縹緲氣質的救命恩人、她下意識的想問些什麽、卻十分理智的沒有問出口。
“對了,她叫張月鹿喔。”
李正然離開前補上了一句、並將一本功法書籍–《張千的回憶錄》的內容作為報酬贈與給了唐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