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夕姐姐、你怎麽色成這個樣子了?”
“他萬一是壞人怎麽辦?”宗南詩貌似焦急的搖晃著身旁的密友。
“怎麽會、他看著很有才氣,應不是魯莽之輩。”許夕之表面雖是這樣說、但內心裡似乎也是認為、自己被美色衝昏了頭腦、上頭了,做出了這等引狗入寨的行為、實屬不該,她不斷的在內心默念、祈禱那位公子不要莽撞的尋過來。
“他沒有過來、太好了!”過了一會兒、許夕之透過車窗看向空無一人的胡同後、欣賞著鋪滿桃花的道路,她的心裡舒緩了許多。
“萬一他待會尋了過來、我們可怎麽辦啊!”宗南詩又是問出了相似的問題。
下了車架後、她們先是疑惑不解的看著竟自消失的五雲車攆、又是驚訝於眼前兩處庭院的別致。
“今晚的月亮真漂亮,如若他不來、才真的是可惜了呢。”許夕之眺望天上的圓月、眼神裡充滿迷離。
“夕姐姐、你沒救了。”宗南詩看其身旁密友上頭的樣子,肥嘟嘟的嘴巴歎了口氣。
她看到許夕之在搬運石塊、並且在上面刻寫“許府”和“宗府”時、心中五味雜陳、夕姐姐的刻字並不美觀、甚至可以說是潦草難看,但她知道、這並不是因為夕姐姐缺乏技藝、而是因為急於完成這項任務。
“我們是不是該去房間裡等候了?”宗南詩無奈的攤手問道。
“這不是我們的院子,裡面會不會有人啊!”許夕之似乎再次清醒了,貌似理智的詢問身旁的密友。
“你還有臉說!”
“你看看這兩塊石碑!”宗南詩用著很是幽怨的眼神看著身旁的密友,她的臉蛋氣的鼓鼓的。
“噗嗤…”還沒等待許夕之的回應、她便是捂著肚子、嬰兒肥的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你…”捏著鼻子的許夕之、瞬間清醒,小心翼翼的扶著她、尋找排解的好去處。
在閣樓的深處,臉色緋紅的宗南詩彎著腰、雙腿打顫發軟的從一間奇臭無比的房屋出來。
“詩詩…你現在感覺怎麽樣?”許夕之一臉的擔心、全然不顧的忘記了自己之前的想入非非。
“我…”
“噗嗤…”
在閣樓深處的某一房間裡、宗南詩感覺自己的肚子裡正在翻江倒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湧上心頭。
“詩詩,我買的文書、為何不見了。”
“我想將它銷毀,都怪你躥搗我買、現在倒是個麻煩。”
“是我們在冰川部落、那個集市裡的算命先生、那裡買的嗎?”在宗南詩忙碌的時候、聽到了密友的抱怨,忘記了這一茬的她、隨口確認的問著。
“雨花心宮的功法秘籍好像能吸引這一類的文書,不如…”
“不行…泄露了功法會被處死的…”許夕之猶豫不決片刻、還是拿出了包裹裡的紙筆,她決定找到文書便將其一起銷毀。
在她剛剛寫完、放下紙筆時,庭院外響起了一句句客氣的妙音。
許夕之、宗南詩的夢中幻境結束~
“嘖…”
“你們啊…你們…”
“哈哈哈哈哈哈…”
雖是因節省時間、縮短了不少畫面,但盤腿而坐的李正然也算是徹底的弄清了前因後果,忍不住的捧腹大笑。
“以後你們便是靈劍閣的女弟子,可願意?”
聽到面前師姐的話語,連連點頭的姐妹倆、看樣子是高興壞了、竟是手舞足蹈起來。
說到這裡,李正然忽的皺緊了眉頭。
“姐姐是怎麽了?”察言觀色的許夕之輕聲問道。
“姐姐不見了!”宗南詩捂住嘴巴小聲驚呼、下意識的扭頭髮現庭院裡只剩下了自己,在她慌亂的時候,眼前很快換了一幅景象。
秋雨綿綿的庭院裡、幾根白玉柱子的倒影裡、李正然消失不見了、慢慢的許夕之不見了、就連宗南詩也是不見了…
辰時。
南周王朝–楚國–汨羅河。
神之心,神語。
惡念,種子。
慌忙趕到的李正然停於汨羅河之上、抬手取其山石、揮手便是凌空刻字,石碑之上寫有四字–禁止屠城。
在秦國徹底的攻破楚國時、一位驚鴻豔影的淺藍色長發及腰的少女出現,只見她衣袖一揮、三十萬大軍被凍成冰雕,石碑飄於天際、其效果好似能夠影響到周圍萬裡之外。
冰之骨,夢回倒影。
如果沒有我的干涉,那麽會出現什麽樣的情景呢?
血紅的汨羅河之上、被凍住的山巒猶如一座座赤色冰川、原本波光粼粼的河水、當前宛如一條紅籌絲帶蜿蜒的穿行於“冰川”之間,其上有三人曼妙的身姿、靜靜地站在光滑如鏡的冰面上、任由凜冽的冷風輕輕吹拂著她們的衣角和發梢。
其中一個驚鴻豔影的身姿緩緩蹲下、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那已是凍住的冰面,冰河之下、白骨森然、血跡斑斑。
李正然看向天真無邪的兩姐妹眉頭緊蹙、嚴肅的對她們輕聲說講:
“這些白骨、血跡、僅僅只是戰爭中留下的傷亡,接下來屬於勝利者的一方、會如何對待拿下的“戰利品”呢?”
“這血紅的冰面、蘊含著很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你們可以通過觸摸、感受到身臨其境的幻象。”
聽到師姐的話語與以往的態度大不相同、許夕之和宗南詩相視一眼、點了點頭、觸摸時、她們感到一股寒意透過指尖傳入體內,同時還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周圍湧動、屠城的幻象仿佛一幅幅畫卷、在倆姐妹的腦海中展開。
千萬條無辜的生命逝去、四處彌漫著蕭殺的氣息、即使有莫名的力量守護、但姐妹倆還是不約而同的、被迫吐出了似水滴似花朵狀的心血,深紅色的血液如花瓣一樣在空中飄落。
神骨,保存。
這兩滴看似精巧細致的“花朵”、可能有用處,我該如何保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