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燁沒有因為視野的封閉而失去判斷,依舊有條不紊的進行自己的攻擊節奏。
吳司在這個霧氣之中就相當於開了透視眼,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幽燁的一切動作,但是就算這樣吳司依舊被陷入了幽燁的攻擊節奏當中,吳司不明白幽燁為什麽感知不到自己卻每一次揮劍都是那麽自信而有力,就好似知道自己在哪裡一樣。
吳司就好像一隻小綿羊被牧羊人趕向自己所預料的地方,吳司在這高強度的攻擊當中進行躲避,極度消耗精神,吳司在腦海中瘋狂計數“七…八…”
吳司彎腰躲過橫掃,輕輕躍起,躲過掃堂腿,接下來的上挑卻無法躲,在木劍即將擊中,吳司時周的霧氣被一到勁風所擊散,吳司甚至能看到幽燁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吳司的瞳孔劇烈收縮,腦海中的計數已然來到“九”…
突然一道光擊破了霧氣,直挺挺的照在了幽燁的身上,幽燁手上的木劍也恢復了最初的樣貌,上面不再浮現各種各樣的惡鬼以及陰氣。
吳司下巴被木劍打中,反而木劍斷成了兩段,同樣吳司身子也變得軟趴趴的癱倒在地上,吳司在失去意識之前已然來到“十…”
幽燁也是愣了一下,沒想到中途會有這樣子的變數,幽燁拿著斷掉的木劍,而且木劍的斷口處有大量的惡鬼從裡面飛出,幽燁飛撲在吳司身上,拿著木劍對著吳司的頭瘋狂砸,這把木劍直成木劍了,相比於木劍原本不算鋒銳的劍鋒,現在斷開的裂口上面帶有的木刺反而殺傷力更大,幽燁得趁著第十秒還沒過,盡可能的補刀,不然就沒這機會了,雖然幽燁已經知曉,根本殺不死。
吳司雖然消耗了大量的先天之氣,但依舊剩下了小部分,乘下的先天之氣恢復著,吳司當前的身體狀態,隻用一秒的時間幽燁依然拿著斷開的木劍,刺了吳司整整十六刀,幽燁將吳司的腦袋都錘凹進去了,腦醬都打出來了,幽燁看著吳司一抽一抽的身子,知道還沒死透,幽燁離開吳司的身上坐在一個台階上等著吳司的恢復。
幽燁修的就是武道的體系,作為這個體系的大成者當然知道修出了“先天之炁”命到底有多硬,當然幽燁的是“先天一炁”可比吳司的高級多了,“先天之先”就如同催化劑一樣加快細胞的代謝,分裂,轉化,分化,“俗稱用壽命換恢復能力”通常情況下“先天之氣”不會消耗,在主動消耗的情況下“先天之氣”才會被消耗,這種情況將不會有額外的消耗,唯一消耗的只有“先天之氣”。
幽燁坐在台階上,抬頭向山上望去,就見到一個人拿著一面鏡子一直照著自己,幽燁平淡道:“禁道鏡…稀罕物啊,一旦被此鏡照射到的道門人、物都將會被收斂其神韻,化為普通凡物,對物有影響,對人也有影響,不過那僅僅只是對普通道士的影響,對我沒用。”幽燁突然感覺有些後悔,應該先給自己算一卦,再與吳司賭注的,幽燁看了一眼吳司的狀態,心裡估算了一下,估計兩三個小時後也就好了。
拿著禁道鏡的就是灰幕,本來禁道鏡應該是在灰胡手中的,但灰胡目前行動不便,灰幕隻好自己拿了,灰幕只能感歎:“自己新收的弟弟可真能折騰!”灰幕在最終關頭幫到吳司。
幽燁手一揮旁邊便出現一頭被宰殺的豬的屍體,再一揮一堆工具以及木材出現在另一側,吳司醒了之後需要大量的營養物質進行補充,灰幕看到幽燁的動作也猜到戰鬥已經結束了,灰幕收起禁道鏡,再照下去就不禮貌了,幽燁觀察到在自己身上的光暈消失之後也微微一笑。
三小時後…
吳司清醒之後就感覺自己肚子很餓,整個人都蒼老了幾分,身形都消瘦了一整圈,吳司看著正在烤肉的灰幕,旁邊還有灰胡與幽燁,這兩人在一起談話,雖然不知道在說什麽,吳司聞到那股烤豬味,口水直流,但還是忍住了,在這一次模擬中已經沒有什麽好留戀的,只要把那個眼球拿走就可以了。
吳司走到幽燁身前,咽了咽口水,擦了擦嘴角道:“快把你眼睛給我!”
幽燁並沒有多說什麽,用手將自己的眼珠挖出,甚至眼球上還帶有一條視覺神經,幽燁毫不猶豫的交給吳司,空洞洞的眼眶之中,血與淚混合的液體以極快的速度開始累積,沒過多久便從眼眶中溢出。
吳司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後頗為欣喜,將之收入“隨身空間”後吳司將要去完成自己最後的目標,吳司有些癲狂道:“是先有靈魂而後有軀體,還是先有軀體還是後有靈魂。”
吳司在地上找了一圈鬼頭刀,沒有找到,隨即大吼了一聲:“你們三個誰看到我的鬼頭刀了?”
灰幕將一把刀丟到吳司手上, 吳司二話不說對的,自己腦子就是一刀[體術:肉體解放十成],吳司上半部分被一分為二,吳司依舊能感覺到自己的身軀和各個機能的活動,吳司將所有力量全部沉寂下去自己就宛如一個普通人一樣,冰冷與窒息感襲入心頭,並伴手一則眩暈與惡心感,隨著時間推移,自己的感知越來越模糊,只剩下虛無,吳司自己變得很輕很輕,就好像脫離了許多的束縛,吳司看到了自己的身軀,世界都變得光怪陸離起來,各種各樣的顏色混雜在一起,但又沒有融合在一起,十分的怪異,空間都不再是所謂的平面,而是各種亂七八糟的線團融合在一起。
[檢測到宿主已經死亡,開啟回歸程序]
吳司看著依然待著自己意識空間的吳浩,發出疑問道:“你就沒想過離開這裡嗎?去其他地方看看?”
吳浩不好意思道:“我也不知道能去哪些地方,所以我隻好待下來了。”
吳司翻了一個白眼,那你為什麽不去現實,身體的控制權都給你了,還有別婆婆媽媽的,有事就直說。
吳浩聽吳司都這麽說了,也不再矯情,直言道:“主要是我想問你,你有沒有什麽辦法讓我躲過醫院陣法的探查,我挺想要那些陣法的。”
吳司思考了片刻,賊兮兮的湊到吳浩面前:“嘻嘻,當然可以,你看我為你做那麽多,是不是你要有所付出…”
吳浩覺得這很公平欣然答應:“可以。”吳浩又想起了什麽警覺,“不可以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