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浩拿著出院證明走到醫院大門口,醫院門口的保安看到出院證明後就將大門打開,吳浩有一些失神的走出醫院大門,看著一望無際的山嶽與草地,冰冷刺骨的寒風。
此時一道歡快而有力的嗩呐聲在腦中回響,吳司出現在吳浩眼前拿著嗩呐並伴隨著絲滑的舞蹈,顯得很是滑稽,如果有專業人士在場看到此番景象絕對會說吳司的吹法與音樂完全不符,畢竟吳司不會吹,但不妨礙吳司聽過此曲並在顱中重播。
吳浩通過吳司的打岔也從失神的狀態中恢復過來,同時感受到了冰冷的感覺趕忙運起自創[術法:熱鍛],溫熱的感覺由內到外緩慢延伸,吳浩突然想起來一段字“垂死病中驚坐起,小醜竟是我自己。”
吳浩又有些迷茫,先前得知在醫院的下場兒,想盡辦法出逃,至於去哪裡,吳浩是沒有想過的,主要原因是逃出後鐵定被追。
在城市當中大部分地區都是帶監控的,除非躲在鄉下或者山林當中,不然很容易被找到,抓捕。
吳浩還以為逃出後大部分時間都只會待在山林當中度過,但現在沒人追擊,十分平淡的離開…
這是吳浩想都沒想過的結局,吳浩揮手叫停了吳司的音樂,吳司的音樂就好似嘲笑自己的魔咒,讓吳浩煩躁不已。
音樂的停止讓吳浩稍微冷靜片刻,看著昏黃的落日,整理著自己的記憶,吳浩發現自己還在上大學!而且第一學期就我塔瑪曠了兩個月左右,以及現在的學期還曠了十來天,這處分得吃滿了。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吳浩吃驚的是自己的記憶混亂不堪,而且無法對自己的記憶產生絲毫的共感,這就像是自己在看一部電視劇,自己無法融入到其中,就如同旁觀者一樣。
吳浩沉默良久,心中的猜測愈發強盛心想:這是其他人格造成的?或是…。
吳浩想到一種可能,有些失落神情複雜的詢問吳司:“我…存在了多久?”
吳司有求必應在吳浩複雜的眼神下說出真相:“不知道。”
吳浩皺起眉頭認為吳司是故意不說的,有些不悅道:“你怎麽可能會不知道!”
吳司只是擺擺手:“我不常看日歷,而且我不可能記這麽久。”
吳浩皺起眉頭心想:記不了這麽久是什麽意思?
吳浩見吳司那死鬼樣子,換了一個說法:“那你最後一次看到日歷是什麽時候?”
吳司歪了歪腦袋,努力的想一想:“哦,想起來了,十一月十五號。”
吳浩心想:“都是兩個月左右的時間點,當時到底發生什麽,自己一點記憶都沒有?”
吳浩連忙詢問:“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
吳司直言否定:“不可能說,那是我的黑歷史!”
吳浩隻好打消了這個念頭,從系統空間中取出世界地圖,用手指點了一個大概的方位“這就是我所在的地區,XJ自治區。”吳浩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目的地:“我的大學在這個地區,蜀川省,至於更詳細的就記不住了。”吳浩看著地圖喃喃自語道:“想快點回去的話,最好的辦法就直線不過一路上都是山區這要是走過去得有幾個月了。”
吳浩現在十分苦惱,但也沒有辦法,吳浩用手指輕輕點在自己的額頭緩慢的回想自己的重要信息,最終皇天不負有心人還是讓自己想起了一些重要信息,比如自己的身份證和住址之類的。
吳浩收起世界地圖向著落日走去,吳司看著吳浩的背景腦子一抽蹦出一句話:“從此一隻蒙眼貓娘女仆走向了尋找家園的旅途。”
吳浩轉頭看向吳司怎看怎不順眼吼道:“塔瑪德閉嘴,少說風涼話。”
吳司絲毫不介意反而抬起一根手指搖了搖:“小朋友是不可以說藏話的,大人才可以說藏話。”
吳浩翻了個白眼,不在理會吳司了,自顧自走著,不管吳司再怎麽吵鬧,太陽落山,黑暗將至,籠罩大地,讓原本不高的氣溫直線下降,吳浩使用名為微光的術法,一團散發著柔和光芒的白球在手掌中浮現,最後被安置在頭頂上,為吳浩照亮了以自身為半徑五米的空間。
這樣子更是方便吳浩尋找木材,吳浩打算在這個地方建一個篝火,雖然自身擁有[術法:熱鍛]不怎麽怕冰寒,但是隨著溫度的下降,自己的消耗也會存幾何倍上升,所以能省則省,尋找木材時得虧吳浩的體力與力量都不低,很快的就找到了木材,就算是大一點的木頭也能帶走,吳浩將收集到的木材全部堆在一起,使用[術法:驅濕]將木材中的水分全部驅逐出去,化作水汽,在空中待了一會兒後立凝固成為冰晶,將手中一小部分的木材堆在一起,運用術法火苗,在手掌中心浮現一道雞蛋大小的火苗,丟入木材當中,將之點燃。
說實話也算是吳浩運氣好所選的地方有一個小山坡正好當在風吹來的方向,極大的削減了,夜晚寒風的威力,不然有吳浩受的。
吳浩坐在篝火旁邊取暖降低了“熱鍛”的消耗,時不時往裡面添一些小木材讓火勢變得更加旺盛,看著熊熊燃燒的烈火,吳浩不禁開始思考起自己應該去往何方?又該歸往何處?又或者該做點什麽?
吳浩想起了吳司,給予自己最大的幫助又給予自己最大的不安感,最終吐出一個句話:“不可信任。 ”
吳浩又想起了醫院,給予自己最初的動力,又給予自己最後的笑話,感慨道:“世事難料。”
吳浩再次想起灰家村,給予自己歸宿的地方與壓抑的地方,“求而不得。”
吳浩有些失神的看著躍動的火焰,這時一道聲音傳入吳浩的耳朵“你看,這多有活力呀!”
吳浩抬頭望去是一位裝束與自己一樣的男子,吳浩只是抬頭望了一眼後,便繼續盯著火焰,吳浩認為這是吳司,雖然有些好奇吳司,為什麽會打扮成這個樣子,但這並不是他所關心的。
疑似吳司的男人開口:“迷茫嗎?你應該需要一個目標,一個動力,一點哭泣。”
吳浩眼中閃過淚花,這一句話直接說到吳浩的心坎上,抬起手臂擦過淚痕,咬著牙大吼道:“你想幹什麽!這很好玩兒嗎?看著我哭!吳司。”
男人只是坐到篝火的對面直視吳浩道:“我不是吳司。”
吳浩沒有從男人的臉上看到最符合吳司的標志性笑容,疑惑出聲“那你又是誰?”
男人道:“或許我是你。”
吳浩才不會信這番說辭,如果他說他是自己沒見過的人格,那還好說,但他說是我自己,呵呵。
吳浩的情緒恢復原本的狀態,眼眸冰冷,說話帶剌:“你以為我會信嗎?你個傻帽!說這番話之前還不先練習練習。”
吳浩依舊覺得是吳司裝的十分生氣:“吳司,我告訴你,立刻馬上變回去,我心情很不好!!”
吳司的聲音在腦中回響:“嘻嘻,我來了!叫我什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