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小嘴被裝的滿滿的,彭詩晴根本拒絕不了,只能含糊的表達不滿。
“唔!!!”
彭詩晴惱羞成怒,想動手打他,但身體被束縛,山峰勒的顫抖,再怎麽用力,也只是為竹青徒增風情罷了。
‘不過這家夥做面還是有一套的,味道還不錯。’
本著反抗不了就接受,餓了許久的彭詩晴心裡莫名的讚歎竹青手藝。
哪想到,正當她接受了竹青的投喂後,他反而不喂了,只是一挑眉滿臉笑意的看著她。
彭詩晴俏臉一紅,不甘示弱,瞪了回去。
“好吃吧?還想不想吃了?”竹青有些玩味的說道:“只要你將趙王的事說出來,我就繼續喂你吃,不然你就餓肚子吧!”
“你剛才不是這樣的!”彭詩晴杏眼瞪的老大,一張小嘴氣的嘟起:“別想從我嘴裡問出什麽消息,我是不會背叛趙王的!”
“行吧行吧!”竹青翻了翻白眼,但手上不停,還是繼續投喂彭詩晴。
本來也沒想憑這點手段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他自有後手,想到這竹青的嘴角微微翹起弧度。
彭詩晴是真的餓了,一碗面很快就被消滅。
盯著眼前俏臉,將空碗隨意放置,竹青自來熟道:“詩晴啊,你晚上說夢話念叨的都是趙王的名字。話說你們是什麽關系?”
“啊!”聞言自己說了夢話,彭詩晴頓時面紅耳赤,腦袋好像要冒蒸汽一樣,又羞又急的說道:“我昨晚明明是暈倒了,怎麽可能會說夢話!而且我和趙王可沒有什麽關系,我們只是上下關系!”
說罷,她又補充道:“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下屬,什麽有用的消息都不知道,你也別抱有期望了!”
“那行,就當你什麽也不知道。”竹青格外的好說話。
彭詩晴心裡松了一口氣,暗道難纏。
“話說,你這樣綁著,要是想如廁,怕是不大方便吧。”
“嗯?”
彭詩晴對竹青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疑惑,不是在嚴肅的聊著趙王,怎麽就談到這些汙穢之事。
“嗯~”
突然彭詩晴嚶啼一聲,本來紅潤的臉色一白,雙腿夾緊,好像在憋著什麽。
“你下作!你在飯裡加了什麽!”彭詩晴一臉驚恐,聲音嬌軟。
“是瀉藥哦!”竹青嘿嘿一笑,掏出一個白色的瓷瓶,得意的搖了搖道:“怎麽樣!招不招?趙王之事我們已經知曉一二,具體詳細不知,給你個機會。”
“你!”
彭詩晴氣極,俏臉一會紅一會白,肚子一陣翻騰,根本憋不住。
“娘娘,你也不想~”竹青故意拉長語調:“將汙穢排在身上吧?”
這種事情彭詩晴這種從小到大嬌生慣養的小姐,怎麽能夠忍受,體內已經快要爆炸,根本扛不住瀉藥的威力。
腦海無數念頭劃過,最終還是服軟:“你先放我下來,等我完了再把趙王之事詳細交代。”
彭詩晴眼淚打轉,險些哭了出來,哽咽的說道。
也不擔心她會耍什麽花樣,竹青將她放了下來,反正他瀉藥多的是。
被放下的彭詩晴一臉焦急的尋找可以釋放的地兒,但密室也就臂展大小,牆角的一個銅壺格外的顯眼。
瞧見銅壺憋急了的彭詩晴神色一怔,呆呆的回頭看向身後的竹青,只見對方禮貌的點了點頭。
‘下流!壞胚!’
心裡有髒話吐不出來,彭詩晴小臉都擠在一起。
“反正早已坦誠相待了…”
無奈,急不可耐的彭詩晴只能自己安慰自己。
沒有在猶豫,她直接坐於銅壺上…
竹青早已轉身,身為一名正人君子,他懂得非禮勿視。
“噗~呲~”
竹青扁了扁嘴,原來再好看的小仙女在瀉藥下都會不堪入目。
但沒過多久,他就笑不出來了,地下密室只有臂展寬長,可謂是十分狹小,一股臭不可聞的氣味飄入竹青鼻子。
“壞了!成懲罰自己了!”
皺起眉頭,竹青腦海浮現出一個念頭。
終於,大概一刻鍾的時間,彭詩晴終於清空彈倉,可正當她想要結束時,又想起一件事,怎麽清潔!
哪怕經過‘大風大浪’,彭詩晴的臉依舊刷的一下紅了起來,但一直蹲著也不是個辦法。
彭詩晴心裡一橫,反正和他已經這樣了,羞恥的張開嘴:“小太監,我好了!”
背對著她的竹青聞言一怔,自己難道已經pua成功了?這種小事還要匯報一聲。
“嗯!”
“我好了!”
“知道了。”
“我好了!!”
“知道了!知道了!”
終於竹青有些不耐煩,轉身想瞅瞅這煩人女人到底要幹嘛。
只見彭詩晴,裙擺微張,兩條大長腿張開,以一種十分不雅觀的姿勢蹲坐在銅壺上,臉上滿是窘迫與不安,見到竹青忘了過來,眼神閃躲,不敢直視。
心裡好笑,知道是怎麽了,掏出短劍割了一截布衫,丟向彭詩晴,竹青催促道:“快點解決,我還等著趙王的情報,要是不讓我滿意的話,哼哼!”
言末竹青還哼哼兩聲,其意不言而喻。
彭詩晴沒有說什麽,只是伸出接住丟來的布衫。
再次背過身,聽到身後嗖嗖聲,知道彭詩晴在解決個人衛生。
……
“欺人太甚!”
實木桉桌被拍的粉碎,四濺而出的木屑好似暗器般在小屋中亂飛。
趙王劉炳臉色鐵青:
“是誰!怪我好事!”
劉炳怒氣勃發,隨意打砸小屋裡的一應器具。
門內眾人噤若寒蟬,不敢言語。
兩日前,玉京急報,說洪天正人在家中慘死,而當事同他在一起的彭詩晴也離奇失蹤。
趙王丟了安插在漢帝身邊最重要的棋子不說,就連自己女人也是丟了,這才震怒。
“大王!”
這時,屋外一身著青衣的儒生硬著頭皮上前,開口道:“您先別急,洪天正身死已是事實,但…王妃…卻只是失蹤,事情還有轉機。”
胡煒有些難以啟齒,彭詩晴只是一江湖兒女,甚至無名無分,但趙王卻對其十分癡迷,令他們都稱呼為王妃,以至於真正的王妃現在還鬧脾氣回了娘家,至今未歸。
“胡煒。”見是自己心腹,趙王面色緩和些,問道:“他們的安危是小事,本王著急的是事情敗露,要是漢帝知道洪天正是本王的人,那本王真就得遭受朝廷清算了!”
胡煒放下心來,到底是王,沒有被兒女情長蒙蔽雙眼。
“洪天正之死不見得是朝廷所為,而更像是仇殺!”胡煒繞過地上破爛不堪的家具,來到趙王身前:“當天夜裡,但凡來洪天正房間的人全部殞命,要是朝廷的話,是不會這樣隨意殺人的!他們有官家身份,隻用控制住洪天正就行,更不會得手後直接逃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