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我收拾好鋪子裡的東西回家時,半路上被幾個人跟蹤,其中幾人就是一直來鋪子裡的人。”
張鐵臉色凝重,說著最近發生的事情。
“那幾人的修為你可清楚?!”宗樹看向張鐵。
張鐵道:“他們共有三人,其中兩人練氣三層修為,一人練氣二層。”
宗樹眉頭皺起,瞬間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了,鋪子恐怕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盯上了。
鋪子的火爆程度這是肉眼可見的,雖然只是售賣補氣丹和回春丹這兩種丹藥,但勝在品質上乘價格公道,自然吸引了不少回頭客。
生意一好,難免會被別有用心的人注意到。
若是背景深厚,那自然當沒有這事了若是沒有背景或者背景很差,打打秋風,恐嚇訛詐也是正常。
如今的宗樹只有四個徒弟,瞎的瞎、殘的殘、傻的傻,真正有戰力的只有宗樹和張鐵。
那三人中有兩個練氣三層,宗樹對付其中一個尚有把握,兩個加起來,即便能保證不敗,但絕對無法做到擊殺,若是不能斬草除根,只會帶來更大的麻煩。
而且張鐵也才鍛體一層的修為,就算有堪比鍛體二層的實力,那也是不夠用。
這幾人的修為遠超宗樹和張鐵,目前這種情況,不能硬來,只能智取。
得想個法子度過眼前的難關,但到底該用什麽法子?
“嘭嘭嘭!”
陣陣敲門聲從外面傳來,呼喝聲也一並響起:“有人嗎?我們是過路的,討一碗水喝。”
張鐵看了房門一眼,臉上盡是憂慮,“師父,咱們現在該怎麽辦?!”
宗樹忽的眼前一亮,伸手摸進了儲物袋中,摸到了那兩張易容面具以及斂息符。
“有了,咱們虛張聲勢,扮虎吃豬!”
而後看向林木,“你隨為師出去一趟……”
“好!”
……
門外。
趙大河拍打著房門,臉上盡是猶豫。
王三才站在身後,喋喋不休的說著:“趙哥,真是這裡嗎?能開得起丹藥鋪子的,肯定都是些大勢力,這裡可是坊市的邊緣區域,沒聽說哪家大勢力會住在這個地方?!”
趙大河停下手中的動作,若有所思的道:“這才是咱們過來的目的,要是那人背後真有什麽大勢力大背景,那咱們什麽都別管,該是什麽就是什麽,可如果不是的話……”
說到此處,趙大河的目光中盡是貪婪,他嘿嘿一笑,道:“那就將他們的丹藥和靈石全部吞了,丹丸小鋪這陣子可沒少賺,要是將他們吞了,定然大賺一筆。”
一旁的劉二虎接過話茬,如是說道:“這話沒錯,有背景,咱們不管,沒背景,咱們直接就吞。再說了,咱們現在只是討碗水喝,也沒什麽壞心思……”
眾人一番議論,又開始賣力的敲起了房門。
嘭嘭嘭的聲音絡繹不絕,可房門卻遲遲沒有打開。
趙大河心裡疑惑,難不成裡面沒人?不可能啊,親眼看到那小子進去的,怎麽會沒人?那怎麽不開門?
“要不咱們直接闖進去?!”劉二虎說道。
趙大河搖搖頭,“不行,動靜太大了,萬一裡面的人不是咱們所能抗衡的,該怎麽解釋?!”
“咱們翻牆吧,先貓在牆頭看看是怎麽回事。”王三才提議。
趙大河欣然同意,“好,就這麽來。”
而後率先爬上牆頭,向裡面看去,王三才,劉二虎緊隨其後。
三人趴在牆頭上,往裡面看去。
普通的房間,普通的靈田,普通的院子,普通的與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
“這樣的地方,真是什麽大勢力?還是說,這個丹丸小鋪,壓根就不是什麽大勢力?!”趙大河呢喃。
“我看差不多吧,要是真是什麽大勢力的話,恐怕咱們剛翻上牆頭,反製的手段就來了,咱們現在在牆頭趴了這麽久,怎麽沒見什麽動靜?”
“誰說不是,說不定丹丸小鋪壓根沒什麽背景和實力,只是虛張聲勢。”
“既然如此,那咱們進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三人議論紛紛,越說越興奮,越說越激動。
可就在他們即將跳進去時,一種被人鎖定的感覺突然從身後傳來。
趙大河猛然止住身形,冷汗直流。
這種感覺就像是高階練氣修士,不,甚至是築基修士進攻之前鎖定人時的那種感覺。
趙大河不曾接觸過築基修士,但他此時非常肯定,築基修士鎖定人時的感覺,也不過如此。
就好像,若是自己再有什麽動作,下一刻就會被人撕成粉末。
王三才和劉二虎也是如此模樣,他們紛紛止住身形,不敢動彈。
趙大河咽了一口唾沫,膽戰心驚的向後看去。
卻見兩個仙風道骨的老頭站在後面,就這樣平靜的看著他們,臉上沒有任何波瀾與表情。
趙大河小心翼翼的窺探兩人修為,可這兩人身上的氣息像是無底洞一般,深不見底。
難道,他們真的是築基修士?
這時,一股更為強大的鎖定感席卷過來。
趙大河為之一滯,他如何不明白, 這種強大的鎖定感肯定是兩人當中的某一個人散發出來的。
他們是什麽人?他們是什麽修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與這處院子又有什麽關系?
趙大河心裡盡是疑惑,他想下來,那那種恐怖的鎖定感讓他不敢輕舉妄動,深深的呼吸之後,他小心翼翼的詢問:“兩位,你們是?!”
站在最前方的老頭負手而立,一臉平靜的看著趙大河,“你們是什麽人?為何要打擾我的清靜?”
“你的清靜?!”張大河心中一驚,臉上盡是惶恐,連忙從牆壁上跳了下來,朝著老頭拱手賠禮:
“前輩,小的路過此地,忽然口渴想討杯水喝,但敲了好一陣門不見反應,於是就想著爬上牆頭看看……”趙大河慌張的解釋,姿態放到了最低。
老頭眉頭微皺,冷聲道:“哦?!你是誰家的人,竟如此不懂規矩,莫不是要讓老夫走一趟?!”
說罷,一股更加強烈的鎖定感再次襲來。
趙大河等人被嚇的當場跪在了地上,連忙向老頭磕頭賠罪。
“饒命啊,小的只是一時昏了頭,饒命饒命!”趙大河連連磕頭求饒。
“還不快滾?!”
老頭眉頭一皺,冷聲呵斥。
“好,小的這就滾,這就滾!”
趙大河等人連滾帶爬,頭也不回的跑了。
老頭看著逃跑的這三人,直至徹底消失,這才收回目光。
為首的那個老頭伸出右手往臉上一抹,一張易容面具就這麽被他取了下來。
面具之下,赫然是宗樹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