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樹揣著一儲物袋的靈石和煉製補氣丹的靈藥回到了院子。
林木煉製的五枚補氣丹已經全部售出,總共賺取五十塊靈石,系統獎勵的五枚補氣丹品質與林木煉製的相同,也賣了五十塊靈石,回春丹的價格差不多,賣了四十塊靈石。
今天一天,宗樹總共賺取一百四十塊靈石,加上之前的二十五塊靈石,共有一百六十五塊靈石。
購買藥材花了十五塊靈石,還剩一百五十五塊靈石,距離四百五十塊靈石,還有三百塊的缺口。
現在距離一月之期尚早,有了林木,再搞三百塊靈石也不是什麽問題。
回到家,宗樹把買來的藥材交給了林木,讓林木接著煉丹。
本來想著一次性把所需的藥材買夠,但轉念一想,藥材的成本太高了,到手的利潤實在太少。
現在宗門正處於發展階段,到處都是花靈石的地方,還不如找個靈植夫弟子自己培養,若是能把這部分的成本節省下來,到手的利潤將會更大。
先試著找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實在不行,再購買藥材。
……
第二天,宗樹起了一個大早,去了包大海那裡打聽消息。
當宗樹說明來意後,包大海一臉狐疑的看著宗樹,“我說宗兄,咱倆也算老相識了,你給我說說,你怎麽三天兩頭的缺人?你該不會是修煉了什麽邪功吧?!”
宗樹正色道:“我也就二三層的修為,能修煉啥邪功?你也別管我要人幹什麽,你就說你這有沒有合適的人選?要是有的話,我不差你的靈石!”
“好好好,我不問了,和誰過不去,也不能和靈石過不去。不過,我現在還真沒有這方面的消息。”包大海連忙收起自己的好奇心。
“真沒有?!”宗樹有些失望。
“有靈石不賺王八蛋,我要是有,直接告訴你了。”包大海說道。
“那算了!”宗樹失望的站了起來,抬腿就走。
本以為包大海這裡有消息,沒想到撲了一個空。
“我說你這人著什麽急啊,我這沒消息,不代表我不知道門路啊。”
包大海連忙追了上去,攔在了宗樹面前。
宗樹又來了興趣,“你有門路?!”
“門路嘛,自然有,不過,得掏錢!”包大海伸出右手,笑眯眯的看著宗樹。
“可真是個財迷!”宗樹隨手取出一塊靈石,放在了包大海掌心。
拿到靈石的包大海當即眉開眼笑,“我就喜歡和你這種人打交道,敞亮。你去靈植堂門口轉轉,靈植堂是專門收購靈植靈藥的地方,運氣要好,說不定真能碰到一個!”
“行,我這就去靈植堂看看!”
……
靈植堂,一家專門收購靈植靈藥的鋪子。
距離包大海這裡不遠,沒幾步路,宗樹就來到了鋪子門口。
門口堆積了不少人,大多都是前來售賣靈植靈藥的靈植夫。
這些人的修為普遍在練氣三四層左右,練氣五層以上的不是沒有,就是很少。
宗樹將目標放在了練氣二層以下,生活較為困難的。
原因嘛,很簡單。
修為比他高的,人家壓根不會看他一眼,修為差不多的,人家也壓根不會拜他為師,生活比較好的,家境一般都不錯,沒有拜師的動力。
所以,只能從修為低、家境差的人入手。
可即便如此,宗樹仍遲遲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也試著搭訕幾個,可還沒等他說出來意,要麽被人家躲開,要麽就被人家轟走。
整整一天了,眼瞅著天就要黑,仍然毫無收獲,甚至遭到了靈植堂的驅逐。
沒法子,宗樹只能縮在路對面的一家面館,點了一碗最便宜的靈麥面,一邊吃著,一邊等待著最後的機會。
眼瞅著碗裡的面就要吃完,太陽已經下山,仍然蹲不到合適的人選,宗樹心裡不由急了起來。
掌櫃等著打烊關門,見宗樹一碗面吃了這麽久還不走,也湊到跟前催促:“我說,你這一碗面吃了一個時辰,眼瞅著天就黑了,我這準備打烊關門了!”
“我這就走,這就走!”宗樹也顧不上什麽,連忙端起碗,將最後的面湯一飲而盡,而後放下碗筷,一抹嘴準備就走。
就在這時,街道盡頭忽然出現了一個拄著拐杖,左腿殘缺,拉著一個裝著靈植手推車的年輕人正賣力的向著靈植堂趕去。
“怎麽不走了?!”掌櫃見宗樹又坐了下來,一臉奇怪,而後順著宗樹的目光看去,看到了那個年輕人。
“這孩子叫周朝生,家裡很窮,父母死的早,與一個弱智妹妹相依為命,前幾年得罪了人,被卸了一條腿,日子過的那叫一個慘,平時以種植靈植靈藥為生。
不過,他天賦很差,種出的靈植品質實在太差勁了,十次來,九次靈植堂都不收。由於買不起儲物袋,所以就用拉車拉過來。
每次過來,總會來我這裡給他妹妹打包一份靈麥牛肉面,我看他可憐,每次都會多加點肉。”掌櫃長長的歎道。
宗樹眼睛裡冒出亮光。
天賦差,不要緊,咱能加點。
不怕天賦差,就怕沒有人。
想到此處,宗樹連忙往外面跑去。
“這年輕人,怎麽一驚一乍!”掌櫃一陣無語。
……
“你這靈植品質太差,我們不收!”
靈植堂門口,一個收靈植的小吏指著周朝生身後的手推車,一臉冷漠的道。
周朝生拄著拐杖,一臉討好的道:“大哥行行好,我家妹妹生病了,需要靈石治病,通融通融!”
“你家妹妹生病了關我什麽事?趕緊走吧,以後也別來了。”小吏隨意的朝著周朝生擺擺手,而後關上了大門。
“行行好,求求了,求求了,我家妹妹等著我治病……求求了!”周朝生對著靈植堂苦苦哀求,只是沒有任何回應。
天色漸晚,周朝生失落的站在那裡,不知何去何從。
車上的靈植過不了夜,若是不能及時處理,等到第二天,藥效就會盡數消散。
深深的呼吸之後,他又重新振作起來,“靈植堂不收,我就去其他地方,我必須把靈植賣出去,我妹妹還等著我治病!”
周朝生拉起手拉車,又艱難的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咕嚕嚕!
饑餓湧了上來,目光不經意間看向了那個面館。
“把靈植賣出去,然後再給妹妹帶一碗牛肉面…也不知道那會面館還開不開門,也不知道靈植能不能賣出去……”
周朝生的臉上盡是對未來的迷茫,以及對當前處境的恐慌。
“你這車靈植,我收了!”
目光之中,是一個笑容燦如春光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