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靠陳洛玉飾積攢下來的福緣力都揮霍一空,不過許燦毫不心疼,眼下如此危機四伏的環境,稍有不慎可能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他自然要動用一切來提升自己的自保能力。
而且,陳洛的玉飾還能給他提供福緣力,只是相較於之前,玉飾傳遞來的清涼氣流明顯微弱了很多,看來是裡面儲存的福緣力不多了。
許燦摩挲了一會玉飾,終於又是收集了一點福緣力,他想了想,決定將雲雷樁這一門武學也提升到入門。
只是這一次,雲雷樁這一欄模糊了一下,又立即變了回去,依舊是原來的模樣,福緣力也沒有消失。
“怎麽回事?”許燦皺了皺眉,又試了幾次,發現都是如此,這時面板上多出新一欄詞條。
【武學雲雷樁為殘缺狀態,需用兩點福緣力進行修複】
“哦?只有完整的武學才能用福緣力加點嗎?而且可以用福緣力進行修複?”
許燦恍然大悟,頓時雙眼一亮,這就意味著殘缺的功法秘籍他同樣可以利用。
想了想後暫時不提升雲雷樁了,先積攢一會福緣力再做考慮。
許燦收起面板,又開始操練起霹靂掌來。
雖然已經完全掌握了這門武學,但許燦還是準備多加練習養成肌肉記憶,畢竟他歸根結底只能算是半路出家的武者。
而且,雖然他可以靠面板直接領悟武學,但卻無法提升他的身體素質,光是打了一會掌法許燦便有些氣虛。
而這霹靂掌同樣有錘煉體魄的作用,眼下自然是要爭分奪秒加緊練習。
……
夜幕深沉,星月無光。
商隊的夥計手持火把照亮黑暗,崔裕光、高館主等人正簇擁著許燦,前方的道路盡頭卻是多出了一座建築。
從遠方眺望,大致能分辨出,這似乎是一座寺廟。
許燦眸光微閃,悄然開啟福緣之眼,福緣之眼除了有能窺視氣運、甄別寶物的能力,對於視力也有一定的增幅,能讓他在黑暗的夜中看清事物。
他一眼望向寺廟門上的牌匾,只見那牌匾寫著暗金色的三個大字。
“青…蓮…寺”
許燦看向崔裕光道:“崔老板,你可知這裡有這麽一座寺廟。”
崔裕光沉思片刻,旋即凝重地搖頭道:“這青蓮寺的名號我從未聽說過,而且這條山路我們走過很多次,從來都沒遇見過這座廟……”
言下之意,這寺廟定然不同尋常,說不準就和一路上遭遇的怪異相關。
“許天師,現在該如何是好?”崔裕光詢問道。
“當然是進去。”許燦的回答讓眾人都大吃一驚。
“許天師要三思啊。”崔裕光連忙道,他本就害怕這般妖魔詭異之事,這寺廟在他眼中已經化為了魔窟,進去了怕不是就出不來了。
“有些事是躲避不掉的,與其想著逃避,不如去正面解決。”
許燦語氣堅定的道,他有種預感,破局的關鍵或許就在其中。
隨後他言出必行,率先朝著寺廟大門走去。
崔裕光等人對視一眼,都在心中權衡一番,最終第二個決定走出來的居然是陳洛。
“各位,許天師說的對,眼下如此情景,想要逃出生天,就只有相信許天師能破除難關了。”
陳洛在經過許燦開導後,可謂是大徹大悟,整個人精氣神都變得不一樣了,心中更是把許燦當成了信仰一般的存在。
他帶著他的妹妹跟上許燦的步伐。
第二個做出決定的是高館主,他算是將寶都押在許燦身上了,此刻也是沒有猶豫,帶著兩個徒弟走出隊伍。
接下來的人讓崔裕光有些出乎預料,居然是柳公子,自被高館主教訓後這還是他第一次現身。
他一言不發,攜侍衛大步向前,柳長風的視線遠遠望向走在最前方的許燦,眼底流露過一絲陰狠。
如此,原地只剩下崔裕光和他的商隊。
“當家的,現在該怎麽辦?”一名商隊主管上前在崔裕光耳旁道。
崔裕光咬了咬牙道:“我們也跟上!”
走到現在,想要調轉方向是不現實的了,而前方只有這一條路。
走在最前方的許燦率先來到了寺廟門前,目光在那塊門匾停留了片刻。
隨後雙掌運力推向緊閉的大門,這門居然沒有上鎖,被許燦輕而易舉的推開。
“吱呀”老舊的木門發出刺耳的響聲,也為這場大戲拉開帷幕。
……
天地之間,東南西北,盡是白茫茫的一片,好似這裡是世界的盡頭。
許燦獨自一人,漫無目的的行走著,此時他的狀態有些奇怪,雙眼迷蒙,步伐搖搖晃晃,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的景象終於出現了變化,這是一個平滑如鏡面的湖泊。
許燦走至湖泊旁,扭過頭看了湖泊一眼,從鏡湖中看見了自己現在的面貌。
呆滯的眼睛動了動,許燦的步伐驟然停下。
湖面中倒映著的是一個約莫二十多歲的青年,他留著一頭利落短發,一身西裝革履,長相算是端正,雖然年紀輕輕,但精神狀態上卻是死氣沉沉。
“這是誰…這是我麽?”許燦心中浮現如此的念頭,一種詭異的衝突感浮現於心,他覺得這是他,但又不是現在的他。
衝突感如同石子落入靜湖之中,也使他的心湖激起波瀾。
許燦突然覺得胸口一熱,伸手進入衣襟中,掏出了一件物品,這是一塊玉牌。
許燦視線聚焦於玉牌之上,下一刻他的雙眼猛然瞪大,封塵的記憶自心底湧起,衝散了原本的麻木與渾噩。
“這裡是什麽地方?”許燦回想起來了,他明明是推開了青蓮寺的大門, 怎麽會出現在這麽個詭異的地方。
更加奇怪的是,他居然短暫的迷失了記憶,而在湖泊中看見的模樣,赫然就是他穿越前的前世模樣!
若不是有玉牌喚醒了他的記憶,恐怕他會一直這樣渾渾噩噩的走下去。
“居然這麽快就清醒過來了嗎,真是厲害。”一道聲音突兀的從許燦身後響起。
“誰!”許燦猛然轉過身來,擺出霹靂掌的架勢,他死死地盯著後方白茫茫的一片區域,大約三息之後,一道身影悄然浮現。
這人仿佛是用畫筆在空白的畫布上繪製出來似的,憑空出現在許燦眼前,從身形上來看似乎是個男人,他穿著一襲白色長袍,只是當他抬起頭與許燦對視時,許燦的視線驟然一縮。
這個男人居然沒有臉,準確的說是沒有任何五官,就像是畫出他的人忘記給他添上一樣。
男人雖然沒有五官,卻是能發出聲音,可謂是十分奇特。
“該說不愧是天福寶牌的持有者嗎,就是這般幻術都無法困住你。”男人半是無奈半是感慨道。
許燦心頭狂震,毫無疑問男人指的是他手中的玉牌,這個男人居然知道玉牌的來歷!這可是他目前的最大倚仗。
此時此刻,許燦有種底細被看穿的感覺。但他表面上保持鎮定,沉聲問道:“你是誰?這裡又是什麽地方?”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可是大難臨頭了。”男人微笑道。
看著許燦劍拔弩張的樣子,男人又笑道:“我想你搞錯了,我可不是來害你的,相反我還能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