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願見你在深夜裡買醉,不願別的男人見識你的嫵媚,你該知道這樣會讓我心碎…………
——歌詞來自《愛如潮水》。
鈴聲響而粉尚熱,如此未涼且未食以致於曲子動聽卻仍鎖了紀元夙一臉的眉頭不悅,隨一口牙當是斷了那剛嗦進嘴裡的粉粉。
紀元夙:“唉~一大清早的誰這麽不識趣。”
待手機一掏,來電顯示直接讓紀元夙的臉坍塌成大年初四上班時的模樣,只因他——許帥個嘚。
許帥,字承文,相仿的年紀是讓他倆曾經是要好的同學朋友,現在則是要命的上下屬關系。
起身,紀元夙並道:“兒砸,你自個先吃。”
紀風:“嗯,好的父親。”
待應罷,心慧知其瑣事為公的紀風接著嗦粉依舊香;紀元夙見此,便放心離。
稍後,在早餐檔附近的一處暗巷高牆下,本為一方無人問津的角落裡是響起了紀元夙的聲音。
紀元夙:“哎呀!真的不好意思啊領導,剛剛那地兒吵,不方便接聽,所以讓你久等了。”
許帥:“哈!理解理解,不打緊不打緊,畢竟你能接電話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紀元夙:“理解萬歲,只是領導此言差矣。我這人不過是秉著能掛則掛,看人來掛的原則罷了。”
許帥:“哈!瞧你這話真幽默。只是一般情況下我肯定是會理解你的,但這次可不同喔~”
紀元夙:“次次都不同,我都懷疑你是信仰資本剝削主義。”
許帥:“共產!我這信仰可是妥妥滴共產主義啊,所以勞動最光榮呐~親。”
“……”無語至深時便是白眼相待的沉默,隨後紀元夙是神情厭世地道:“要麽說,要麽毀滅。”
“我選擇前者,”忽然許帥是語氣一改,是語重心長地道:“這次的事事關老師,而你先別激動……”
“——老師?!”難以淡定的紀元夙終究還是激動地道:“是他老人家出現了嗎?!!”
許帥:“並沒有。”
聽此,如被冰水淋頭的紀元夙頓在心中問候著許帥:@F#$^&/U%“*@#”×℃ /¥:K#○(╬╯艸皿艸)╯╧╧
紀元夙:“要不我還是先掛了吧。”
許帥:“慢!還記得那個被老師所帶走了的……就是那個一出世就轟動了整個異人界的王氏孤兒嗎?”
此言一出,腦子裡的翻江倒海是讓那本屬於曾經的記憶突然性復活並開始攻擊著紀元夙。
“他叫王野,臻興的孩子……”他的存在是作為一段異人史的句號,也讓紀元夙是意難平地續道:“這就二十年了,他也該長大成人了。”
許帥:“嗯,既然記得你何不去親自見一面?順帶彌補回當年對臻興的愧疚……”
語默,氣氛靜若冬雪落絮時,隨紀元夙方才道:“嗯……等會直接把資料與位置發給我,我會立即出發的。”
“哈!不愧是我最得力的乾將,行事果然乾脆!”可許帥還有話,並語氣頓改賊兮兮地道:“而且你丫~走運啦~剛剛幫你算了一卦,昨夜六神見芳菲,雨過群山露月頭。好兆頭!好兆頭啊!”
聽此,無語至深的紀元夙是冷冷地道:“要不我還是先掛了吧。”
“誒誒誒!!!”他急了,許帥是急了,並急忙道:“這可意味著你將命犯桃花,運走紅羨仙啊!如此普天同慶的事回頭記得請我吃饣——臥槽臥槽?!先掛先掛!!話說他怎麽來了?!!”
人生就跟打電話一樣,不是我先掛便是他先掛;他雖掛得猝然,可對方一定大有來頭。但紀元夙心不在此,而他心系著過去——那段雲煙在美好卻埋葬在曾經的過往。
抬頭,居巷而仰,不過窄窄的天空,卻晴空萬裡,無擁雲彩一片;想來也是,終是莊周夢了蝶,無雲朗自空。
縱使年年歲歲猶如故,可天道何曾饒過人。隨後萬千思緒心中過,多少波瀾終沒落。
回桌罷,才心定,可徘徊在粉上的熱氣卻依稀勾勒出了當年的輪廓。此時的紀元夙還清晰記得,那時候的一碗粉不到一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