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兩步,沐白就看到了倒在草窩上的交疊在一起的兩具屍體。
沐白沉默不語,想來是侏儒男子的藥物對靚麗女子起了作用,在撩撥**的同時壓製了她的法力運轉,以至於被師兄贈與多件法器的女子無一件施展了出來。
然後在侏儒男子施暴得逞時,一時大意被不堪侏儒男子羞辱,壓榨出體內最後一絲法力的女子,或是施展了其他手段擊殺。
只是在侏儒男子死前,肯定是擊殺了靚麗女子,以至於本是生死大敵的二人死後的屍身卻是相互交疊在一起。
等沐白走到屍體旁才發現趴在女子身上的侏儒男子,**的下身烏黑發紫,竟是毒殺?只是這。
再看向下面的靚麗女子則是渾身**,雙目無神的躺在地上。
看到腳下半月前還在趾高氣昂欺凌自己的女子,現在已經慘遭凌辱致死,一種仿若隔年的不適縈繞他的心頭。
沐白歎了口氣,在他看來兩人恩怨隨著女子的死亡已經是煙消雲散,出於心中的憐憫,他右手掐架,欲施展操物術將女子屍身埋入一旁的土坑。
卻是沒想本無再點生機,已然死去的女子,竟突然起身,白嫩的雙手變得枯黑,並生長出漆黑的長甲抓向沐白。
沐白大驚,慌忙躲閃下被黑色指甲劃破左臂,頓時被利爪爪傷的傷口變得烏黑發麻,嚇的他連忙跳上一旁的樹杈上,服下數種解毒丹藥。
盯著下方的女子,滿腔怒火的沐白沒有氣憤女子的突然偷襲,而是惱怒現在的自己心中竟還留有憐憫。
並因為對敵人的憐憫,讓自己差點死去,這在他看來及其不該,難不成和張自在待久了,也對女子感了興趣?
起身的“女子”看著一躍而去,蜷縮在樹乾上的侏儒鬥笠男子,眼帶嗤笑,嗓音沙啞的說道:“想不到你是個侏儒,也是個色中饑鬼,死去的女子都不放過。”
沐白趴在樹乾上伏低身子,不理會女子話語,反應過來的他已經在全力運行體內法力。
“女子”見沐白身上的法力不動只是個區區的煉氣三層的,不屑笑道:“呵呵,本真人現在雖然奪舍了這個賤人身體,但也不是你個小輩能給對付,看在同是侏儒修行不易的份上,你速速退下,不然。”
聽到“女子”竟開口讓自己退下,聯想到他之前舉動,沐白左手掐架施展操物術,操控樹杈上的樹葉全部飛射而出,青木刺隨念而起夾雜其中。
“該死,疾!”
剛剛奪舍了女子身體還未徹底掌握的男子,本想喝退沐白,沒想到卻是畫蛇添足,被發現外強中乾的真相,無奈隻得召喚血煉法器抵禦沐白攻擊。
隨著“女子”高喝,自侏儒屍身懷中飄出一面黑色小旗迎風長大,一層淡黑色的光罩從小旗中射出,馬上把“女子”包裹在了其內。
樹葉射在上面紛紛化作齏粉,藏匿其中的青木刺卻是輕易貫穿,“咦”
“女子”詫異護身光罩竟被煉氣三層的沐白貫穿,向右斜跨一步躲閃時,被刺中左側肩胛。
青木刺刺入“女子”肩胛後並未消散,而是順著血管在她的體內肆意流動,吸納氣血不斷生長。
“暗箭傷人?!”一聲驚呵,“女子”感應到刺入左臂的木刺正不停吸食自身血液生長,連忙一抓將左臂自肩膀處卸掉,凝視沐白:“好小子,從來都是我暗算別人,終日打鳥,今日倒是被你啄了眼。”
在沐白進入青森秘境第一次施展青木刺擊殺妖獸時,就發現自己施展的青木刺比書卷記載的多了刺入活物體內可吸食氣血不停生長的特性,想來是修行《乙木長生訣》所凝練的法力所致。
沐白深吸了一口氣,並未理會“女子”驚呼,翻掌間拿出三枚玉籙對準了她,就在沐白殺氣顯露之際,“女子”面色逐漸凝重,竟是操控黑色小旗,施展駕馭屍身之法,控制自己的屍身自地上爬起。
看著熟悉的“女子”被侏儒男子奪舍,沐白歎了一口氣,對著“女子”同時激活了手中三枚玉籙,頃刻間金光、火光、白光向著女子呼嘯而去。
就在三光齊曜,射在“女子”身上的一刻,只見她的左爪在虛空中略一比劃, 霎時自侏儒屍身中浮出了數道暗紅氣體順著口鼻進入她身體,使得本只是雙手變異的“女子”身上炸裂無數道血色紋路。
手上的黑色指甲再度生長,足有三尺左右,只是一爪就將三個堪比煉氣中層全力施展的法術擊碎,隨後仰頭高喝,嗓音裡發出的已經不再是沙啞的聲音,而是仿若野獸的吼叫。
“嗷吼!”
沐白猝不及防隻覺得“女子”吼叫聲猶如魔音灌腦,使得他大腦發脹,不及反應就被一爪從樹枝拍進土裡,若非青木盾已經是隨念而起的境界,恐怕利爪之下已然含恨。
自地下扶起身子,沐白再次掏出三枚玉籙激活後扔向高高躍起,欲要一爪貫穿他的“女子”。
“女子”見仍是玉籙,臉上流露不屑之色,速度絲毫不減,一爪就砸在了被沐白拋起的玉籙上,隨著玉籙和女子利爪的碰撞,本是堪比煉氣中層法術全力一擊的玉籙,爆發出堪比煉氣圓滿的威力。
三枚玉籙都是火屬性玉籙,在女子一爪下爆裂出衝天火光,趴在地上的沐白被空中爆炸的高溫氣流灼傷,而被正中擊中的“女子”隨著陣陣哀嚎,自空中跌倒地上。
看著全身被烈焰包裹,在地上不停翻轉,哀嚎的“女子”,沐白眼中冷色更甚,取出椒圖一劍劈在“女子”的頭上,將她的頭劈成兩半,白漿夾雜著黑色血液伴隨著烈火的灼燒“滋滋”作響。
走到侏儒身前,將侏儒身上的儲物袋和跌落在地上的黑旗收好。
沐白便收斂氣息,向著不足十裡的杏樹方向輕聲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