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試探著操控經脈內的雷電法力時,久未出現的眉心青劍再次浮現,吸納雷電法力射出一道白光,帶著沐白再次出現在灰暗世界。
看著眼前久久思念的青色長劍,沐白伸手握住,這一次定要雪恨。
沐白這次握劍,自劍尖奔湧的黑氣更加濃鬱,一隻遠超之前體態的黑色巨蟒,睜著宛如紅色燈籠的巨大雙眼,出現在龜裂的大地之上。
不待巨蟒有所反應,沐白腳踏風團率先欺上,一劍斬向巨蟒的血色雙眼,隨著巨蟒雙眼合,刺在漆黑的眼皮上,劃起陣陣火花,兩者接觸的巨大反震,讓沐白握劍右手不禁發麻。
“好堅硬。”再次握緊長劍,沐白深知自己缺乏近身搏鬥的法門,索性踏著風團在巨蟒瘋狂撕咬時蹬在蛇鼻上,向後一退,施展操物術控制長劍與之相搏。
就在沐白遛蛇,欺負它身軀龐大,速度緩慢時,黑色巨蟒仰天長嘯,嘶吼聲中黑氣流動,再次出現竟成了一隻肋生雙翼,體型較之前縮小數倍的黑色翼蛇。
“還能改變形態?”見黑色巨蟒轉眼變聲翼蛇,並爆發出遠勝自己的速度,眨眼出現在自己身前,沐白連忙施展青木盾,與甩向自己的蛇尾碰撞在一起。
就在沐白因為慣性砸向地面時,翼蛇突然張開血口,口吐一道雷電,將青木盾劈成粉碎。
眼見一擊奏效,翼蛇要再度開口將眼前厭惡的男人徹底劈碎時,沐白瞅準時間揮手射出木刺,輕易的刺入翼蛇剛剛張開的血口,由上顎刺入,自翼蛇腦後射出。
本是肆意翱翔的翼蛇隨著木刺射出,身體減至石化,自空中跌落進大地裂縫,不知所蹤。
沐白見自己巧勝,長出一口氣,經歷數次血戰的他,早已不是初入灰暗世界時的膽怯孩童,現在的自己已經是一名合格的修士。
就在沐白擊殺翼蛇後,腦海中再度響起古老的聲音:“煉氣試煉完成,獎勵《五方五老五氣本經》一部,《雷法初解》一門,天一大世界修行三年。”
隨著腦海中的聲音結束,沐白還未因再次獲得了道門典籍高興,就被天一大世界修行三年的內容給驚的瞠目結舌。
根據多出來的記憶解釋,天一大世界是道祖為磨練後進弟子所創建的一方宏偉世界,裡面靈氣濃鬱,遍地機緣,可謂是道門後進修士夢寐以求的修行聖地。
只是現在的自己居於下界,並沒有前往的方法,所以這個修行時間只能積攢下來,只是自己都能自下界修行飛升上界了,屆時還需要此等煉氣的機緣嗎?
沐白還未多想,手中的青色長劍再次綻放朦朧白光,帶著他回到石室。
白光消散之際,灰暗世界內再次響起古老的聲音,似含著無盡的哀傷:“唉……”
再次回到石室的沐白,盤坐地面,隨著記憶中《雷法初解》的要訣,默念法咒,左右手掌心向上,手指自然伸直,兩手中指和無名指分別向上豎直,然後後右手食指和小指分別重疊在左手食指和小指上……
“呔!”閉目入定的沐白突然睜開雙眼,一聲高喝。
左手掌心迸射一道青色雷光擊打在石室門上“嘭!”的一聲,將堆砌成門的碎石炸成齏粉。
待塵煙散去,看著滿地的石粉,沐白連忙感知經脈,本來充盈的第一百零九脈此刻已經消耗了半數雷電法力。
“雖然威力極大,並對陰魂、邪魅有著極大克制,但是消耗的雷電法力太多,並且施展太過繁瑣,發出時為顯正氣,還要揚聲高喝。”
沐白並未修成雷法初解感到高興,而是默默搖頭,此法正氣沛然、大開大合,實在不是現在修行界所能使用之法。
思索片刻,聽到逐漸靠近的細微腳步,沐白知曉是有人靠近,連忙隱藏在洞口一側,手掐雷罰掌印,靜靜等待來人進入。
“唉,大兄真是,一點動靜就要我們來查看,現在秘境第五天,發出動靜不逃的傻子怎麽會活到現在。”
“好了,堂兄,這個地洞我進去看,你在這裡給我望風。”
聽到熟悉聲音本有些狐疑的沐白,再聽到第二聲的堂兄後,徹底確定來人身份,張自在的堂兄張德率,至於第二個人想必就是張家修士吧。
就在第二人的腳步聲逐漸貼近洞口之際,沐白手中積蓄的掌心雷已經完成,一步跨出,看到一前一後貼在一起同步站立的二人,手中雷霆激射而出。
“呔!”一聲高喝,沐白掌中雷霆拍在第一個人腦袋上。
“嘭”的一聲,四濺的血液和腦漿阻隔了二人視線,沐白不急反應便被藏在人身後的張德率一劍砍在了左肩上。
隨著法劍劈砍在沐白肩膀的骨骼上發出的“嘎嘣”聲,沐白轉身飛出一腳將張德率踢飛,踩著風團向遠處疾馳而去。
本要禦劍繼續搏殺的張德率,在看到鬥笠侏儒的腳下風團後,微微一愣,轉手握劍給自己腹部、右腳切出傷口,直到看不到侏儒身影, 才捏碎手中玉符,倒在地上不停哀嚎。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四名穿著黑衣的張家修士敢到山澗坑洞,領頭修士看到已經失血陷入暈厥的張德率眉頭緊皺,不情願的從儲物袋中拿出了此次家族給予他的療傷聖藥“回春丹”。
片刻後,服下回春丹後複蘇的張德率面色激動的握住張家領頭修士,憤然說道:“張黎!要為明弟報仇!報仇!……”
聽完張德率絮絮叨叨講完事情的經過,張黎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司南,在從死去的張明身上取出一滴血液滴在司南的杓子上後,將司南給予了張德率和另一名張家修士:“率弟如此激動就由張熙你跟著率弟去復仇,去吧,我和張焱先去最尋雷器下路。”
張焱聽到張黎安排剛要說什麽,就被張黎一個眼神壓了回去,張熙捧著杓柄向南的司南,帶著張德率疾馳而去。
在二人走後,張焱看著張黎不解問道:“大兄,那張德率身上傷口完全就是自己切的,為何還要救治?並且還讓張熙跟他一起。”
聽到張焱質疑,張黎眼神冰冷的看著他,隨後說道:“他畢竟是三伯那脈的嫡子,沒有證據下我們不能拿他怎樣,現在張熙跟著他一起,我們只需要跟著他們,若是他還不能醒悟,那。”
聽到張黎未盡的話語,張焱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面露喜色的同時,卻是被張黎狠狠抽了一耳光。
“你對我的質疑我希望是最後一次。”
張焱在挨了張黎一巴掌後,臉色幾番變化,隨後還是低頭諂笑道:“是,大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