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聲音落下,視線流轉間,沐白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片灰暗世界。
灰暗世界內空無一物,天空黯淡,大地龜裂,只有一把青色長劍,豎立在自己身前。
想到進入時間時腦海中的話語,沐白不自主的握住長劍劍柄。
隨著沐白握劍,一道道黑氣自長劍劍刃噴湧,凝聚成一隻水桶粗的漆黑巨蟒,出現在沐白身前。
巨蟒睜著宛如紅色燈籠的眼睛怒視沐白,仰天嘶吼。
隨後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宛如刀刃的獠牙,撲向沐白。
沐白正欲格擋,卻被漆黑巨蟒一頭將手中長劍撞飛出去。
而後巨蟒甩尾,將他抽飛數米,跌落進大地龜裂的縫隙。
手忙腳亂間,沐白雙手牢牢抓住裂縫處的地面,看著下方的黑暗深淵,使出吃奶的勁往上爬。
剛剛爬到地面,還未站定,漆黑巨蟒自遠處快速翻滾,尾巴再次擊打過來。
沐白慌亂之際,意外躲過,卻不想蛇尾從後方席卷,將他包裹一起。
隨著他的劇烈掙扎,巨蛇纏繞的越來越緊,就在沐白就要因為窒息失去意識的一刻。
巨蟒伸出了舌頭輕輕舔舐他的頭頂,濕滑的粘液隨著沐白身子流淌。
媽的,我死了,你也別想好過!
心中的怒喝,刺激沐白爆發出最後的力氣,竟是抬頭咬上了巨蟒的舔舐他的舌頭。
一口將舌尖咬掉,吞進腹中,巨蟒吃痛,惱羞成怒下全力收縮身體,將沐白擠成一團血糊……
“好痛。”
感覺到窒息感夾雜骨骼碎裂疼痛的沐白從床上翻身而起,大口貪婪的吸食著空氣。
抹了把臉上的冷汗,驚魂未定的沐白可以確定,灰暗世界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
只是,灰暗世界的死亡,不會牽連到現實世界,剛剛的一切其實是幻覺?
緩過勁的沐白,在探查身體有無損傷時,詫異的發現,自己腦海中竟多出了一門陌生的術法。
《禹步》道門初級步法,七步騰挪身形莫測,高深境界時有七星之神氣護體。
道門修士行氣或入山林,亦多用之以聚氣、驅邪。
道門高級步法《七星劍步》前置。
看著腦海裡的有關《禹步》的記憶,沐白思緒許久,終於明白剛剛發現的事情。
剛剛的灰暗世界應該就是神仙給予自己的考驗,自己與巨蟒搏鬥可以獲得道門法術獎勵。
想到自己似乎在被巨蟒絞殺前,從它的舌頭上咬下一塊血肉吞入腹中,從而獲得了道門低級步法。
那要是將巨蟒擊殺,是不是可以獲得更高級的法術?
想明白術法從哪裡得到的沐白,連忙盤坐在石床上,繼續吸納靈氣修煉。
隻待修為精進後,可以擊殺巨蟒獲得更高級的術法神通……
“呼。”
結束修煉的沐白,背起入門時靈雲宗給予的製式法劍,向領取外門任務的竹樓疾馳而去。
半個月的閉門修煉,已經讓他開辟了三十四條經脈,即將煉氣一層圓滿。
並將禹步熟練掌握,雖然沒有記憶裡描述的那樣有七星神氣庇護,但是身影騰挪越是靈巧無比,登山趕路更是如履平地。
只是自那次獲得《禹步》,青色長劍便再也沒有吸納過法力,更不提進入灰暗世界。
“李師兄,我來領取任務了。”
走進竹樓的沐白,向著坐在任務發布欄前的李師兄抱拳至禮。
正在低頭不知看著什麽的李師兄,見來人是沐白,微微一怔,隨後嗓音沙啞的說道:“沐師弟倒是勤奮,半個月時間久已經開辟了三十四條經脈。”
聽到李師兄看出自己修行,沐白抱拳一笑,心中暗道:《靈雲勁》中記載了一門斂氣之術,只是自己半月一直專心開辟經脈,未曾練習,看來回去要修行了。
李師兄見沐白如此客氣,不再調侃於他,伸手指向任務發布欄。
“外門弟子的任務總共有三類,靈植種植,法器維護,豢養靈獸不知師弟想選擇哪種。”
聽到李師兄介紹三類任務的不同之處,沐白沉思片刻,選擇了法器維護。
聽到沐白選擇法器維護,李師兄開口道:“沐師弟,這法器維護雖然獎勵豐厚,但是需要及其豐富的法器知識,你年僅一十,加入我靈雲宗不過半月,選擇這個是不是?”
聽到李師兄的勸解,沐白搖了搖頭,謝過李師兄好意。
接取了加入靈雲宗的第一個任務,輔助靈雲宗第二法脈的煉氣八層弟子焦翹焚燒煉器爐灶。
片刻之後,沐白從李師兄手中接過任務閣派發的任務令牌,準備去藏經閣先學習法器第二法脈焦翹的住所。
雖然他知曉法器維護必然難於另外兩系任務,但是學習法器維護知識,說不定能觸類旁通,幫助自己掌握青色長劍。
不到一個時辰,沐白已經拿著任務令牌,來到了焦翹的住所。
第二法脈主管全宗煉器事宜,可以說是靈雲宗最有錢的法脈。
這一脈修士不同其他法脈,因為煉器需要濃鬱的火屬性法力,所以這一脈修士的思索是在地底。
沿著山峰內部的山洞不斷向下,行進了足足一個多時辰,沐白終於走到了第二法脈煉氣修士的住所。
未進門他就看到住所的院落內,有一位**上身的青狀男子,滿身大汗的躺臥在地上,用水瓢往身上潑水。
沐白,站在門外,看向門上標識確實是焦翹的鑄造場所後,敲了兩下竹門。
聽到門口的動靜,青年男子放下手中水瓢,看向院外。
再看到沐白手中的任務令牌後,面無表情的說道:“小子,你來幫我燒火?”
沐白聞言,連忙彎腰一拜,遞上了外門的任務令牌。
“焦師兄,在下沐白,接了給你焚燒鍋爐的任務。”
焦翹拿過令牌看了一眼,然後又扔給了沐白,冷笑道:“你這是得罪了什麽人了,細皮嫩肉來我這燒鍋。”
聽到焦翹的話,沐白彎腰一拜。
“師兄,這是師弟自己領取的,還望師兄成全。”
看著沐白誠懇的樣子,焦翹斟酌片刻,開口道:
“令牌不必給我,你跟我去鍋爐旁能受得了再給吧。”
“謝謝焦師兄。”沐白聽到焦師兄同樣自己一起,連忙跟在身後,向遠處的鍋爐房走去。
還未靠近鍋爐房,一道道熱浪翻湧襲來,幾乎是猶如滾燙的沸水一般,讓得沐白每一次靠近的一步,都會忍不住的抽搐著臉頰。
站在巨大的鍋爐旁,還未有所動作,沐白已經汗流不止,好似一條在地面翻滾的河魚,即將脫水致死。
“怎麽樣,你還要在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