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所有人都知道王生與小蘭的故事,可是唯獨他不知道小蘭?”豔骨對此感到奇怪。
小蘭見到王生與息子這般恩愛之後立馬陷入悲傷之中,等她好一陣子哭完之後,她告訴豔骨“是尾生玉璧。”
“什麽是尾生玉璧?”豔骨問到。
“尾生玉璧是一個寶物,任何人都會遵守在玉璧前許下的誓言,想必息子就是用尾生玉璧騙的了王郎的愛!”小蘭向二人解釋,並且還猜測了當年的真相。
當年小蘭因為相思太甚而身體每況愈下,息子做為她的朋友每時常都會來看望她,玉璧是小蘭的家傳寶物,但是因為很相信王生對她的感情,所以小蘭不屑於使用玉璧的神力。可是王生久久不回讓小蘭動搖了,她可是後悔沒有使用玉璧,並且將這件事和息子抱怨過。
漸漸的小蘭身體每況愈下,終於有一天撒手人寰,小蘭就拿走了玉璧,開始了一個狠毒的計劃。
王生回來後聽說小蘭已死,於是終日飲酒消愁,息子趁王生酒醉後引導王生在尾生玉璧面前許下諾言,於是王生對小蘭的愛就轉移到息子身上。
豔骨與阿鐵驚奇還有這種事,於是問小蘭有沒有解除尾生玉璧法力的方法。
小蘭告訴豔骨,尾生玉璧只有戴著才能有效,所以只要把王生身上的玉璧摘下就可以了。
“這還不簡單,我們快去吧!”阿鐵對能控制住王生再取走玉璧非常自信。
小蘭點頭後提醒阿鐵,被尾生玉璧施法的人會將玉璧看作不可分離的一部分,所以讓阿鐵奪取玉璧的時候千萬不要傷了王生。
阿鐵再怎麽說也是仙門高手,這種事情自然信手拈來,於是爽快的答應小蘭。
一人,一狐,一鬼片刻就到了王生家裡,此時王生還在和息子你儂我儂,小蘭見後又氣又苦又悲,此刻享受王生細心呵護的人本該是她才對。
王生對於將家中大部分財產散給眾人,以至於會讓息子不能享受以往舒適的生活十分抱歉,他將息子攬入懷中,細說著自己的歉意,就在這是一陣白煙緩緩飄入屋內,王生與息子慢慢感覺不對勁。
“相公,為什麽我感覺身體不能動彈?”息子害怕的問王生,但是王生也和她一樣,哪能知道為什麽。
“你好歹也是仙人,怎麽手段和蟊賊一樣?還會是迷煙。”豔骨還以為阿鐵會使多麽高深的法術,結果見阿鐵用了這種下三濫才會使用的手段,就不由自主的吐槽起來阿鐵。
“胡說!這不是沒有時間做定身符嘛,這是定身煙,比定身符好做一些,才不是什麽下三濫的手段。”阿鐵自然知道這與下三濫使用迷煙差不多,但是還是矢口否認。
他們先與王生道歉,然後又現出小蘭靈魂,在看到小蘭後息子立馬心急如焚,可是她卻不能動彈一根手指也不能說一個字。
阿鐵也把了他們的頭髮使用法術能讓他們聽懂小蘭的言語。
在摸索一番後阿鐵將王生懷中的尾生玉璧取下,在取下玉璧那一刻,王生回憶起來這十幾年的種種。
王生感到惡心與憤怒,他現在恨不得馬上把息子碎屍萬段。
小蘭見王生回憶起來以往後將息子然後騙她以至於讓她在傷心之中憂鬱而死的事情告訴了王生,也將息子用玉璧騙了王生十幾年的事情向他解釋。
漸漸王生與息子的藥效過了,息子不甘心地向小蘭大喊,她怨恨小蘭能夠得到王生的愛,並且嘲諷小蘭這十幾年是自己在陪王生,雖然這裡面有欺騙,但是她不相信王生能夠無視這十幾年的陪伴與親熱。
息子於是告訴他們讓王生抉擇,她相信王生的善良,可是她沒有想到,王生剛剛的沉默是他太憤怒了, 他全身發抖,然後大喊一聲撲向息子。
王生狠狠地掐住息子的脖子,用力,再用力,直到息子雙眼突出,徹底死前,可是王生還是沒有從癲狂中醒來,他不斷捶打著屍體,甚至到了阿鐵看不下去連忙拉著豔骨出去的地步。
豔骨問阿鐵為什麽不讓王生冷靜,因為王生現在如同一隻猛獸,一隻惡鬼。
阿鐵告訴豔骨王生現在的憤怒已經燃燒了他整個身體,如果不讓他發泄出來恐怕王生也會邊做怒鬼。
王生跑出來的時候把他們都驚呆了,他渾身是血液與腦漿混合骨渣的液體,王生在似乎也受不了這番模樣,瘋狂的跑到水中清洗,從一個邋遢惡心的鬼慢慢洗成一個憂鬱的美男子。
王生也想起了小蘭也在這裡,他連忙訴說這自己對小蘭的愛戀與悔意,小蘭也同樣如此,他們慢慢走向對方,要抱在一起但是卻穿過了對方。
小蘭也因為放下了心中的悔恨慢慢被六道輪回吸引,她的殘魂逐漸從王生眼中消失,王生想抓住,可是卻像瘋子試圖抓住月光一樣徒勞……
第二日,阿鐵與豔骨出發前往另一個城鎮,豔骨把玩這尾生玉璧,她拿到阿鐵面前,即將要說什麽,但是卻沒有開口,豔骨還是把玉璧收了起來。
“你留著這東西幹嘛?”阿鐵其實已經開口,但見豔骨收回玉璧還是有一些失落。
豔骨驕傲的說:“留給那些可憐的人使用吧。”
………
不知在多年以後,豔骨看著玉璧,在想起與阿鐵訣別時的場景會否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