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經升了上去,遠處的景色也漸漸明朗,大片大片的草地,零散的分布著房屋,這個世界是殘酷的。時不時還能聽到空中妖獸厲叫,隨即俯衝下去,叼著一個人飛向更遠處,陳慕雲甚至隱隱約約聽到了那人的哀嚎。弱肉強食啊。
陳慕雲歎了口氣,心中想要有強大實力的想法又堅定了幾分。
“陳慕雲。”
許久未開口的白藝楊突然開口了,聲音依然那麽清冷。“欲窮千裡目,更上一層樓。是什麽樣的雄心和壯志才能寫出這樣的詩句啊,你的‘蘊’很讓人欽佩啊。”
“藝楊小姐,說笑了,哪有什麽雄心壯志,不過不甘於平凡的黃粱一夢罷了。”陳慕雲輕聲回答到。
“你不是這樣想的吧,扶搖騰飛九萬裡,那要何等境界才能做到啊。”白藝楊輕聲說到。
陳慕雲驚訝地發現,白藝楊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是有一絲羨慕?
“藝楊小姐的天賦是極高的吧,身後又有白原書院這尊龐然大物,又何必對未來擔心呢,“
“呵呵,要真有那麽好,我又何必出來見你呢?”白藝楊有些自嘲的說到,隨即又馬上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
“花飛百裡落,楊盡天下名。”
白藝楊又輕聲說了這句看似不著頭腦的言語。
一旁的李子越聽言,倒是閃過一抹意外,不過他控制的很好,並沒有表現出什麽異樣。
“藝楊小姐的報負也是不小,願你成功。”陳慕雲也不意外,對實力的追求,這很正常。
“子越先生,我想跟陳慕雲單獨談談。”
白藝楊搓著茶杯,眼睛看向窗外。明亮的眸子裡倒映著平原的景象。不知道在思索著些什麽。
“好的。”李子越恭敬地回答,隨即身形一閃,消失在房間裡不見。
陳慕雲拿起茶杯,茶杯上還冒著熱氣,茶水也不減絲毫,與昨晚陳慕雲看到時一樣,全然看不出被晾了一夜的模樣。輕抿一口,一股暖流就隨著茶水從喉嚨下滑,直到丹田處沉聚,積累到一定程度後,又入衝天般直達頭部,給人一種濃烈的暈眩感,隨即見消失不見,陳慕雲隻感覺自己渾身一震,舒坦了不少,一夜不睡的疲憊感也一掃而空,而且感覺大腦還變得清明了起來。
“接下來我跟你說的事,只能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要是跟第三者說,那你的下場一定會非常淒慘。你得罪的不僅僅是我,更是整個白原書院。”白藝楊聲音清冷地說到,聽不出喜怒哀懼,同時身體周邊散發陣陣寒意。
陳慕雲不由得坐直了身體,他知道,接下來講的事的分量不低。
“我可以保證,你我之間的交談,絕不會跟任何人說,但我不保證能認可你說的話,如果知道了一定要做的話,那白小姐還是不要跟我說的好。”
陳慕雲思索了一會,還是想要了解一下,能讓白藝楊這麽重視的事情,還要跟自己說,極有可能與自己相關,那既然逃不掉,那不如主動了解,就算死,那也要明明白白的死。
“那到不會,你可以選擇拒絕,我要的是,對這件事保密。”白藝楊聽言,臉色緩和了幾分。“這是一個交易,我告訴你一個關於白原書院絕對核心的秘密,大概率和你有關,而你要做的就是,在某天,如果你實力強大了,你要為我做一件事。一件與陳家無關的事。”
聽到這話,陳慕雲眉頭皺了起來,乍一看好像陳慕雲白賺一個核心機密,但陳慕雲做為前世的經歷也在提醒著他,免費的,往往都是最貴的。
“好,我答應。”
這裡不比前世,沒有那麽多彎彎繞繞,自己要可能的把主動權拿在自己手中, 死也要死個明白!
白藝楊淺淺一笑,但緊接著,她伸出手往脖頸一摸,一串項鏈被她拿了出來,隨即一陣陣乳白色的光暈舒展開來,很快便將白藝楊與陳慕雲二人包裹住。
“所有勢力,都需要凝聚力,家族有家族的凝聚方式,那就是血緣關系,宗門就是洗腦,讓他們把宗門當成自己的家,所以宗門收徒一般不會超過十歲,而書院也有書院的方法,那就是精神凝聚,一個書院,只有一種或幾種思想,再培育出感情,即使這樣,也不足以讓它徹底立足下去,它需要忠心的追隨者。而‘洗禮’就是這重要的環節,它會潛移默化的改變你的思想,讓你忠心於它,不忍它被被別的勢力所侵佔。越是核心,所接受的‘洗禮’程度就會更高。”
白藝楊面色沉重的開口,眼神中閃過一抹哀傷,同時又伸手拿出一顆墨綠色的珠子遞給陳慕雲。“這是蔽魂珠,
帶著它,希望你能走的更遠有點。”
接過珠子,陳慕雲隻覺得手心一陣溫熱,隨即竟化作一道流光沒入手心消失不見。
陳慕雲點了點頭。“我能問問,我需要什麽樣的境界才能幫到你呢?”
白藝楊揮了揮手,白皙精巧地臉上浮現出一抹疲憊,同時,白色的乳暈開始回縮。她看了看陳慕雲,後者眼睛中堅定讓她有些失神。
“至少,要能與整個白原書院對抗吧。”
白藝楊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到。
“小心詞院。”白藝楊似乎是做了某種決心,朝陳慕雲又喊了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