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石與黃金雖沒有明確的互通計量方式,但一枚靈石換取百兩黃金也是綽綽有余,這十枚靈石加到一起就是千兩黃金。
老鴇喜笑顏開,對著葉心說道:
“老身真是瞎了這雙狗眼,想不到公子竟是仙家之人,以公子的財力自然足夠。
但能否與紀姑娘相見,還要看公子後面的表現,說來也巧,今天晚上正好是紀姑娘出台,公子可以前往樓上一試。”
葉心點了點頭,靈石他還有很多,但這位紀姑娘究竟值不值得花費,還有待商榷。
不論如何,既然已經到了這裡,那都要上去一探究竟,葉心在老鴇的帶領下上了二樓。
二樓的裝飾與一樓相比又有另一番不同,二樓的空間稍小,整片區域被設計成了十余個精巧的包廂。
這些包廂裡的客人都是今晚參與和紀明月見面的競拍者。
這種競拍在風月樓中又有另一個名字,叫做風月會。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能夠進入到這些廂房中,必須經過嚴格的驗資確認,才能獲得資格。
將葉心帶入一處廂房內,老鴇轉身離開,葉心用靈氣在房間內四處查看一番後,發現並無異常,便閉目養神,靜待競拍會的開始。
等候了一段時間,耳邊風鈴聲響起,葉心睜開雙眼,知道這是在提醒各位客人,風月會即將開始。
二樓各處廂房內的窗戶緩緩落下,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處搭建好的高台。
隨著高台上珍珠簾幕的褪去,陣陣香風撲面而來,一個身穿青色蓮裙的侍女出現在葉心眼前。
少女容貌青春,望著廂房內的眾人展顏一笑,落落大方的道:
“歡迎各位貴客蒞臨我風波樓,我是小青,今晚諸位來此,想必都是要和紀姑娘見上一面,我在此,先代紀姑娘謝過大家,多謝諸位前來賞光。
但紀姑娘畢竟分身乏術,為了讓各位公平競爭,又不傷了和氣,紀姑娘故而設下了“雙才關”。雙才關的最終勝者,便可得到今晚與紀姑娘相處的機會。”
侍女小青話音剛落,便有一位滿臉胡須的男子迫不及待地問道:
“別在這裡打啞謎,什麽雙才關,三才關,老子隻想趕快和紀大美人共度良宵。”
說完,臉上還浮現出一抹淫蕩之色。
侍女小青對男子言語對紀明月的褻瀆如若未聞,顯然對於這樣的客人她早已習以為常,仍是面帶微笑的說道:
“各位客官莫急,且聽我細細道來。
這雙才關第一關的“才”是才氣的的才,此關考驗的是各位客官的才情。
諸位應該有所了解,紀姑娘不但有沉魚落雁之資,更是滿腹經綸,飽讀詩書,對詩詞一道甚是偏愛,此關中諸位需要按照規定的立意賦詩,紀姑娘對詩詞進行評判,最後排名前三者可以進入下一關。
此關的目的,也是為了篩選掉那些,頭腦愚笨,言辭粗鄙之輩。”
侍女小青的前半段話,可以說是在解釋雙才關的規則,但下半段話卻是綿裡藏針,隱隱有著對胡須男的諷刺之意。
胡須男人也不傻,自然聽出其中門道,他未曾料想一個下賤婢女,竟敢對自己出言嘲諷,本想當場發怒,卻被身邊之人攔下,提醒他這裡是風波樓,不要輕易鬧事。
胡須男吃了一個暗虧,也只能作罷,賭氣地坐到一旁。
小青對胡須男的種種反應早有預料,因此並未在意,繼續說道:
“這雙才關第二關的“才”是財力的的財,正所謂錢是英雄膽,金銀之物雖然俗氣,但若沒有,縱使天上仙人也會犯難。
第一關的三位晉級者,可在此關依次出價,價高者得,直到其他兩位退出,留下的最後一人,便是今晚的最終勝者,可與紀姑娘相見。”
這侍女小青說的倒也有些道理,靈石就是修仙人眼中的“錢”。想當初,自己實力低微時,也曾因為幾塊靈石而苦惱。
只是這第二關的競價方式實也太過黑心,這種競拍可以說是完全不可控制的,只要有人願意出價,最後很可能會將價格抬高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葉心心中不禁吐槽風波樓的貪心,連帶著對這位紀姑娘也有了些許的厭惡。
講完規則後,侍女小青等了一會兒,看廂房內的眾人並無異議。笑道:
“既然諸位客觀沒有想要退出的,那我宣布,今晚的雙才關正式開始。”
“今晚才情關的立意非常簡單, 只有一個字,那就是“美”,請各位用詩詞描繪出紀姑娘的美麗。時間半個時辰,我們在廂房內為諸位客官準備了筆墨,現在大家可以開始了。”
隨著比賽的開始,廂房內的眾人表現各有不同,有人奮筆疾書,臉上笑容滿面,仿佛晉級已是他的囊中之物。有人面色痛苦,抓耳撓腮,苦思冥想下,遲遲無法動筆。
葉心就是這抓耳撓腮中的一員,若論財富和武功,在這地藏國中,他有信心與任何人一教高下,但若論詩詞,實在讓他為難。
想當初在藍星上時,作為理科生的葉心,語文就是讓他十分頭疼的學科,更遑論詩詞歌賦。但為了能見到紀明月,完成對秋巡察失蹤一事的調查,他也只能搜查掛肚的在這裡硬挺。
鈴聲響起,侍女小青在此來到台前,對著眾人說道:
“時間已到,請諸位依次上台,念出自己所做詩詞,紀姑娘會在帷幕為各位評定。”
此時,台上的帷幕後,正有一道靚影端坐其中,想來就是那位紀姑娘。
率先走上台的是那位性格急躁的胡須男,松垮的往台上一站,胡須男從懷中掏出褶皺的紙張,大聲念道:
曲線玲瓏透骨香,豐乳肥臀意難忘。
共赴巫山同雲雨,汗流夾背浸羅床。
一首詩念完,胡須男搖頭晃腦,十分陶醉。
廂房內的眾人卻再也忍不住了,雷鳴般的哄笑聲從各處廂房內傳出。
眾人怎麽也沒料到,胡須男做出的竟是這種淫詞豔句,粗鄙之詞,更想不到的是,他還能不知羞恥的大聲念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