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對面同樣放著一把空置的檀木椅子,不知在等待誰的到來。
不多時,那名率先走進閣樓的修士便來到了此處,見那女子安然靜坐,對面空著一把椅子,當即心中了然。
正當他準備開口客套一番時,那名女子卻是率先開口道:
“多的話便不用說了,趕緊落座吧,先將手放在桌上的這顆水晶球上,向裡面輸入法力即可。”
那女子的神情仍舊優雅從容,對面修士的到來並未帶來一絲波瀾,似乎早已料到。
“是,前輩。”
被打斷了開口的男子略有些尷尬,但仍然規規矩矩地回了話,隨後便按照那女子的吩咐行事。
桌上那顆水晶球一經吸收男子輸入的法力,立馬便在空中映出綠、紅、藍三色光霞,等那男子停止輸入法力,便又立即消失不見,頗為靈敏。
“木火水三靈根,煉氣十一層。”那女子喃喃開口,手上則拿著一枚玉簡。
“好了,將桌上那張問心符貼在身上,隨後交代自己的姓名、年齡以及來歷出身,隨後我再問你幾個問題便可以了。這問心符的功用只是判斷你回答的真假而已。”
“放心,整個過程你會保持清醒的,若是心懷鬼胎,或者另有圖謀想要蒙混過關,那便不用妄想了,最好現在就主動退出去。否則一會兒發現了什麽不妥,可別怪我們掩月宗不客氣。”
那女子從頭到尾都只是淡淡地開口,臉上沒有一絲波瀾,顯然不認為有什麽人敢公然混進掩月宗,說這番話只是例行公事。
聽聞此言,那男子恭謹地從桌上拿起一張銀色的符籙,想也不想便徑直往身上一貼,隨即符籙便閃爍起銀色光芒。
“好,下面就開始問了。就從你的出身開始吧......”
那女子看了一眼男子身上銀光閃爍的符籙,開始詢問,同時手中還在同步往玉簡中記錄著信息。
不多時,那男子便走出了閣樓,眉眼間滿是春風得意,徑直走向那仍然停在平台之上的青玉大船。而隊伍最前方的那名修士一見男子出來,不需人提醒便立馬走進閣樓。
符瑾此刻站在隊伍中遊,見到此幕,心底暗暗估算了下時間,看來不需要多久便會輪到自己。
......
隨著一位位修士從眼前的閣樓中有條不紊地進出,終於,符瑾穩穩邁步走向了前方。
沿著一條走廊向內走去,途中雖有其他房間和通路,但都有禁製的靈光閃爍,唯有一條路能通向前方。走了片刻,拐了幾道彎,跨過幾個院門後,就到達了一間屋子門口。
屋子內的擺設頗有些雅致,一個黑色的小書架上靜靜躺著一些畫本和玉簡,窗邊則擺放著一盆盆栽,長的十分好看。
一名女子靜靜地坐在桌後的檀木椅子上,手中拿著一個茶杯,放在嘴邊微抿,桌上放置著一遝銀色的符籙以及一顆透明的水晶球,桌對面的椅子顯然是給他這樣進來做測試的人準備的。
符瑾站在屋外靜靜等候,等那女子品完杯中的茶,隨後便聽那女子吩咐道:
“落座吧,先將手放在桌上的這顆水晶球上,向裡面輸入法力即可。”那女子的神情仍舊優雅從容,一雙明眸清澈如水,並未對符瑾的到來做過多關注。
符瑾恭謹地應答一聲,隨後便坐在那張空椅子上,將手小心地放上水晶球,輸入法力到其中,同時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水晶球,心中對於自己究竟是何靈根也感到無比好奇。
隨著符瑾法力的輸入,那顆水晶球立刻染上了一層金色光華,變得通體純金,隨後在空中映出一片金色的光霞,沒有一絲其他的顏色,十分好看。
看到這眼前的景象,符瑾愣住了,手中甚至忘記了停下傳輸法力,結果那片金色光霞便一直飄蕩在空中,橫亙在符瑾與那女子之間。
看到這金色的光霞,符瑾心頭猛然蹦出一個念頭,莫非自己是天靈根?可對面那負責測試的女子遲遲沒有給出應答,究竟是不是呢?
符瑾抬眼看去,結果發現那個無論是飲茶還是談吐間都是一副優雅從容的女子,此刻竟然也愣住了!
那女子直直地盯著空中的金色光霞,眼眸中散發出一絲火熱,似乎是因為察覺到了符瑾的視線, 陡然回過神來,隨後繼續用那火熱的眼神盯著符瑾,聲音也有一絲顫抖:
“好了,可以停下輸入法力了。”說完便立刻打出一張傳音符。
符瑾只見傳音符在空中一閃,便化作一道火光飛速而去,顯然是去通知什麽人了。
這下,符瑾哪還能不知道,他竟然真是那修仙門派中傳聞百年才出一個的天靈根!
不多時,外面平台上青色大船中的白衣女子,便在眾人詫異的眼光中,身形一閃消失無蹤。
那白衣女子一進入這房間,便立馬飛至符瑾身旁,不由分說地一把抓過符瑾放在水晶球上的手,不動聲色地細細感應。
符瑾隻覺手腕被一隻微涼滑膩的手掌抓住,隨後便有一股外來的法力在體內遊走,此刻屋內三人竟是無一人開口。
符瑾試探著觀察二人神色,發現兩人眉眼間不時跳動一下,顯然是這二人正在當著他的面傳音,沒有多余的心思來管理面部表情,只是他不知道這兩人正在交流什麽。
“黃師姐,如何?”
“劉師妹,沒錯,他果然是金屬性天靈根!煉氣十一層的修為,骨齡離十五歲還差一點,修煉的是純粹金屬性功法,只是功法本身比較普通,不過這些都不妨事,待他築基後再改修其他頂階功法便是了。此次為宗門發現一名天靈根弟子,等這次弟子甄選完畢,我二人便可在掌門師兄那兒領到一筆豐厚的賞賜!”
“不過師姐,按理說以他的資質應該跟隨李師兄那一隊前去做測試才對,這等大佛怎會出現在小妹這小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