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瑾心下一驚,連忙觀察自身周遭所在,雙手在身上各處摸索幾下,卻是不敢隨意走動,若是因此觸動了什麽不知名禁製直接被滅殺豈不是冤死了?
還好,沒有缺胳膊少腿,也沒磕著碰著,而那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此刻仍掛在符瑾的胸口,始終散發著妖異的紅光。
同時心裡隱隱有所明悟,自己應該是無意間觸動了這塊玉佩的禁製,將自己傳送到了另一個地方。只是不知這裡究竟是類似靈緲園那樣的空間碎片,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其他位面?
催動玉佩已經幾乎耗盡了符瑾剛剛修煉得到的大半法力,此刻哪怕他想仿照來之前的方法,繼續用法力催動玉佩,看看能否就此離開抑或是還有什麽別的變化,都是沒法立刻辦到的。
不能冒進,凡事先穩上一手,還是先恢復法力再說吧。
此刻天地間全然陌生,他坐在那兒就好似一塊白玉盤上的小黑點,無論是周圍的白色光幕,還是前方的唯一通路都彰顯著此地的不凡,但若是沒有法力傍身,心下還真有點不安。萬一就差這麽點法力呢?
符瑾仿照之前盤坐運功,可這一運功不要緊,他立馬就發現在此地運轉《小金元功》的口訣,修煉竟然順利得出奇,明明他今天才剛剛確定自己有靈根,修煉出第一縷法力!
周遭靈氣就這麽有條不紊地湧入他的身體,不多時,損耗的法力竟然就這麽恢復了。
想來此地的靈氣應該十分濃厚,是因為自己的境界太低所以在剛來到此地時沒有發現。
一想到哪怕只是依靠這濃鬱的靈氣環境來加速修煉,就能大幅提高修煉速度,佔得先機,符瑾心裡就興奮了起來。
果然穿越過來哪怕沒有系統,也會有其他機緣成為另一種意義上的外掛,各位網文主角誠不欺我。
符瑾利索的把盤起的雙腿松開,站了起來,順著這裡的唯一通道往前方走去,不多時便來到了一方白玉廣場,廣場中心豎立著一塊巨大的石碑,石碑上刻著金色的文字,看不真切。
但只需隨意往周邊看幾眼,便會發現這塊石碑與周遭環境顯得格格不入,明顯是後來人布置的。
看來自己不是第一個到此的。
廣場前方是一座雅致小院,明顯是什麽人的居所,只是此刻被禁製的靈光所圍。這憑空出現在白玉廣場上的綠籬小院,與那石碑類似,明顯是後來人在這白玉廣場上建造的。
廣場左側倒是一幢雕欄玉砌的小樓,通體用潔白無瑕的美玉製成,琉璃寶光,熠熠生輝,籠罩著一層白濛濛的靈光,與腳下的白玉廣場相得益彰,應是這玉佩最初的主人所留。
而右側直到廣場盡頭,才在那遮天蔽日的白色光幕上開出一道巨大的門扉,通體雪白,散發著淡淡的熒光。
門上雕刻著一隻不知名鳥類,形似鳳凰,通體緋紅,卻有著道道黑色紋路,而翅膀羽翼末端及尾部卻是一改緋紅,反而是一種幽冷的藍色,與那攝人心魄的雙目相同。光是與那雙目對上一眼,就感覺前方是什麽極為恐怖之物,心下一凜,連忙移開目光。
見此,符瑾哪還能不知道,這巨大的門扉顯然與這玉佩原主人相關,當是此地最大的秘密!
而此處禁製一切如常,肯定還沒有被前人得到!
此地構造顯然不是人界應有之物!一念及此,符瑾不由得心潮澎湃起來。
開局便意外獲得至少是靈界大能所遺留的機緣,這修仙之旅真是簡簡又單單呀。
“這長生合該為我所得!”
符瑾狠狠的大喊了幾聲,發泄意外獲得此寶的喜悅,隨後便快步向前走去,看看石碑上究竟寫了些什麽。
希望上一個獲得此寶的人能留下些有用的信息。
走近了些後,石碑上的金色大字突然金光大放。莫非是觸動了什麽禁製?
正當符瑾轉身向後退去時,那些金色的文字竟然憑空投影出同樣的光字,隨後那些光字便瘋狂的向他湧了過來,如同找到了宣泄口。以符瑾煉氣一層都不到的實力,哪能反應的過來?
光字傳輸的太快了,轉瞬間便爬滿了全身,讓他渾身上下,光字閃閃,顯得詭異無比,隨後便一個接一個的全都湧向頭部,讓其腦中硬塞進了許多信息。頓時符瑾痛苦的抱頭慘叫一聲,跌坐在地。
隨後便感覺大腦在強行快速運轉, 足足過了一刻鍾後符瑾才精神了一些,總算可以勉強站起。
原來,這禁製竟然是強硬的讓符瑾在短時間內去理解一種修仙界古文字!好在文字本身的信息並不算多,如果這種情形持續長些,很可能讓他大腦被撐爆而亡!
待腦部放松一會兒後,符瑾才搞清楚那些光字的內容到底是什麽。
這塊石碑竟是一位化神後期散修所留!
這位古修士也是機緣巧合得到此寶,一開始隻當是一件珠寶,畢竟他用法力試探時玉佩毫無反應。
果不其然,一旦貼身佩戴,他立馬便發現玉佩在悄然吸收氣血。以他化神後期的修為,竟對這玉佩無可奈何!
面對這種明顯暗藏機緣之物,這位散修想了個妙招,通過主動用精血澆灌,一連持續了數百年,隨後他竟真利用玉佩本身吸收精血的特性,在原主人入口禁製旁,取巧新開辟了一個進入此地的入口。
經過他的探索,總算搞明白,這裡不是什麽空間碎片,不是其他位面,竟然就是這玉佩內部,這塊玉佩竟是一塊罕見的空間之寶。
此地天地元力高的出奇,而且原主人不知采用了何等偉力留下禁製,竟能維持這麽濃厚的天地元力不散。只是這白玉廣場上原主人所留閣樓和大門,終其一生也沒能破除禁製探得究竟。
而此時恰逢與古魔的最終決戰,又因為壽元將盡,他便在這玉佩中額外留下他自己的傳承,希望後來得到此寶的人能傳承他留下的衣缽,終有一日探明這塊玉佩中究竟有何機緣。
也算是代他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