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三年,符瑾一路無阻的將境界修煉到了煉氣11層,深刻體會到了五感增強帶來的好處,身體更輕快,精神更靈敏,更是可激發神識掌握范圍內的一切大小事情。
這讓他深刻體會到了仙凡之別。
而這第四年,他便認真研習功法後附上的一些術法,經過三個月的深入鑽研,符瑾將這些法術口訣從理論上全部融會貫通,隨後便是一個接一個的練習。
像那“天眼術”便是一種往眼睛上使用法力的小技巧,根本沒有任何難度可言。而作用也僅僅是用來觀察人體內是否擁有法力,以及法力的深厚與否。
“匿身術”是讓靈力附在全身,使身體變成和周遭環境相似的保護顏色,讓人不易發覺罷了,卻只能對凡人生效,因為“天眼術”可輕易破去這種簡單偽裝,根本無法瞞過修仙者的耳目。
與之類似的“斂氣術”是這些輔助法術裡唯一的初級中階法術,可完全對抗天眼術,施展後完全可以做到收斂自身靈氣,只要不被肉眼看見,便可達到隱匿藏身的目的。
而“禦風訣”雖然同為輔助型法術,卻實用的多,施展之後,符瑾就會感覺身輕如燕,腳尖輕輕一點地,就可輕易的竄出數丈之遠。施展之後除了不停的消耗微量法力外,沒有任何體力上的負擔,可以說是低級修仙者長途跋涉和趕路外出必備的法術之一,也是韓跑跑前期認證的趕路神器。
至於“傳音術”,“隔音罩”,以及操控法器必備的“控物術”,哪怕他在理論上已經無比嫻熟,可身邊並沒有修仙者來給他實驗,也沒有法器來給他操控,只能說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好在並不全是輔助型法術。
雖然修煉的是金屬性功法,但毀屍滅跡必備的“火球術”竟然也能練成,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也只能拿此法術太過基礎來解釋。
法訣一掐便可在指尖憑空出現幾朵火花,隨後便“嗞啦”一聲,在空間中無端扭曲成了核桃般大小的紅色火球,散發著炎熱的高溫。
最令符瑾感到驚喜的,便是這些法術裡竟然有一個初級中階的防禦型法術“金剛術”,使用後渾身上下可發出一層寸許長的金芒,這金芒猶如一層鎧甲,將使用者保護的密不透風。
要知道用金剛術製成的符籙,在原著中太南小會上可是能賣出9塊靈石一張的價格,不僅防禦上令人安心,更是可給初期身無分文的他省下一大筆靈石。
按照小冊子裡老道的記載,青溪城所在的辛州是越國面積最大,富足程度最高的所在,屬於越國七派之中最強大的掩月宗的勢力范圍。
此時距離掩月宗每十年一次大開山門招收新弟子,還有不到1年,這次機會無論如何都要試上一試。否則一旦錯過,便只能去搏那虛無縹緲的升仙大會。要知道他此刻連具體時間點都還無法確定,哪能知道升仙大會在哪年舉辦?
......
在這四年裡,爹娘因為平時保養得當,倒是並沒有留下多少歲月的痕跡,只是將生意上的事開始逐漸交付給二哥符琮。他們夫婦二人大多數時候都留在青溪城,不再像年輕時那樣偶爾還會為了生意出趟遠門。
大姐符琳早已是青溪城難得的美人,那晶瑩似雪的肌膚,挺直小巧的瓊鼻,烏黑明亮的眼睛,紅亮誘人的杏唇,沉魚落雁、羞花閉月大概就是這樣子了。
二哥符琮隨著年齡的增長,以及經常在生意上忙碌,堅毅的臉龐總是板著面孔,眼神上也開始脫去少年氣,變得成熟起來,與父親少說有八分像。
符瑾本人也長高了不少,雖然年齡上仍是少年,但臉龐也開始隨父親變得堅毅有型,只是臉上的稚氣尚未完全脫去。
......
在這四年裡,大姐符琳終究是與林家大公子完婚了。林家也是這青溪城裡的幾大家族之一,不似符家這般世代從商,反而是一家書香門第,族中常有人考取功名,在各地為官。
尤記得大姐出嫁那天,整個青溪城都是歡天喜地的氛圍,不論是符家還是林家,家裡都貼滿了大大的喜字,符家大院到林家宅邸的路上被城裡來慶祝和湊熱鬧的人圍的水泄不通,喜氣洋洋的樂器聲震天響,好不熱鬧。
“嘖嘖,符家大女兒和林家大公子可真是郎才女貌天作地設的一對啊。”
“可不是嗎,符家和林家都是咱們青溪城傳承已久的大家族,而且名聲好得很,當真是門當戶對啊。”
“誒誒,你聽說了嗎,據說符家捎帶的嫁妝多的嚇人,據說有......”
城裡到處都在熱切的討論著, 祝福著。
突然間,遠處傳來了一聲大喊:“花車來了!新郎官來接新娘子了!”
此言一出,大街上一陣騷動,刹那間人聲鼎沸。
“新娘子要出來嘍!快來看啊!”
到處都充斥著這般叫嚷聲。
不多時,符家大院門開了,先是從裡面走出男男女女十幾個人,隨後,符瑾和家人一起將符琳擁簇著,將這位身披花紅嫁衣的少女送上了花車。
符瑾努力地把這些美好記憶留在心底,將家人們的幸福時刻努力珍藏,因為他知道,一旦踏上仙途,此後便禍福難料,再也沒有這般平凡簡單的幸福了。
隨後那十幾位男男女女便隨著花車,一路撒喜糖,遠遠而去。
......
終究是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
這天夜裡,在包袱裡備好換洗的衣衫,將銀兩備置妥當後,符瑾一路從房頂上輕輕飄過,沒有驚動任何人,悄悄來到主屋。
“爹,娘,孩兒今日便要遠行了,往後的日子還望二老多多保重身體。”
“不必多言,從四年前的那天起,我們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了,兒子,隻盼你出門在外能夠平安就好。去吧。”
夫婦二人坐在椅子上,眼神古井無波,看不出悲喜。
符瑾恭謹地給二老磕了三個頭,隨後便消失無蹤。在高處再看了這待了14年的家最後一眼,用神識記住每一處細節,終究是一跺腳狠心離開了。
這場告別早已持續了四年。
此世父母之恩,來日必將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