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萬堂恭敬道。
徐雅看著院中的幾人,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徐雅:以徐叔的脾氣,肯定會殺了他們的,造下殺孽,可徐叔也是為我好,我也不想駁了他的面子,若是能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就好了】
【獎勵:心願值 10,真話符 1】
陳謙目光一轉,徐萬堂頭頂此刻也冒出一行字。
【徐萬堂:以小姐的性格,肯定又想放了這些人,我又不好拒絕小姐,若是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就好了】
【獎勵:心願值 50,好感符 1】
陳謙眼前一亮!
他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上前一步跨出,拱手道:“不如將這些人交給在下吧?”
“他們闖入我屍邪宗地盤,我作為屍邪宗執法堂執事,也需要調查清楚他們的目的。”
陳謙沒有去看徐萬堂,因為他知道此地做主之人不是徐萬堂,而是這位徐雅。
聞言,徐雅沉吟片刻,微微頷首:“好!”
“那就麻煩你了。”
如此結果,勉強也符合她的心意。
否則這些人落入徐叔手中,定然少不了一番折磨。
她心中對陳謙的感官很不錯,或許也是因為陳謙是她見的第一個英俊少年。
英雄救美的套路雖俗,卻也往往最能打動人心。
徐萬堂微微顰眉,盯著陳謙看了一會,倒也沒有多說什麽。
【完成心願,獲得獎勵】
陳謙看向徐雅,微笑道:“小姐,可否回避一下?”
徐雅好奇的看了陳謙一眼,輕輕點點頭,起身離開。
徐萬堂眼中頓時露出殺機!
瑪德!
陳謙心中暗罵!
這都是什麽人啊!
陳謙乾咳一聲,強裝鎮定,邁步走向幾人,抬手一劍砍下一人頭顱。
徐萬堂微微一愣,略帶詫異的看著陳謙。
這一幕倒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也讓他暫時放棄了殺陳謙的心思。
這突如其來的一劍卻是嚇壞了魏申幾人。
眾人身軀微顫,面露驚恐。
陳謙看著幾人,冷笑道:“說,你們是什麽人?”
見幾人沉默,陳謙冷笑一聲,抬手一劍就斬下了一人的手臂。
噗嗤!
鮮血激飛!
魏申似被這一幕嚇到,連忙道:“天符劍宗!”
“我們是天符劍宗的弟子!”
“呵!”陳謙嗤笑一聲,不屑道:“你墳頭燒報紙,糊弄鬼呢!”
“不老實!”
話音一落,再次抬手就是一劍,直接將一人斬殺。
一顆頭顱衝天而起!
無頭脖頸鮮血噴湧!
幾人早已被徐萬堂的法術禁錮,一身靈力難以調動,此刻也只能任人宰割。
“啊!”
跟隨魏申而來的一人,滿臉驚恐的大吼。
“我說……”
“我說!”
魏申臉色難看,怒喝道:“閉嘴!”
噗嗤!
陳謙搖搖頭,取出了真話符,催動靈力注入符籙之內。
“說說吧!”
“你們的真實身份,還有來這裡的目的!”
霎時,一團幽藍色的光芒籠罩魏申。
心中的話語,到了口邊,卻變成了截然相反的話語。
“你不能告訴他!”
“我們來自天璿宗!”
魏申臉色大變,神色驚恐,嘴邊的話語卻是絲毫不停。
“我們聽見長輩談論,說屍邪宗的大魔頭有一個私生子,長輩們準備將其擒下,然後以此來要挾那個魔頭。”
“不……”
“不不,我怎麽會說這些?”
魏申臉色愈發驚恐,滿頭大汗,突然眼神死死盯著陳謙,驚怒道:“是你!”
“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陳謙笑而不語,籠在袖中的手悄然捏住了一張符籙。
好感符!
希望能夠給點力!
不然今天真的就得和這些蠢貨去作伴了。
隨著好感符施展,徐萬堂眼中的陳謙頓時像是多了一層濾鏡,心中不由多了幾分好感。
這副行事做派倒是挺合他的胃口的。
陳謙不敢去看徐萬堂,這等強者,靈識敏銳,自己稍有舉動估計都會被注意到。
陳謙看著魏申幾人,輕輕搖頭,隨即一劍送他們上路。
這也是為他們好,否則憑白遭受折磨,還不如痛痛快快的去死。
天璿宗,青冥皇朝境內的五大正道大派之一。
最重要的是,天璿宗曾經乃是青冥皇朝的國教,就是如今,與青冥皇朝的關系也極為密切。
青冥皇朝的歷任皇子都需要在天璿宗內修行。
看來兩宗大戰,其余各宗也終於按耐不住了。
陳謙轉身拱手道:“前輩,若是無事,在下就先告辭了。”
他現在隻想趕快離開這個麻煩的地方,否則等好感符的失效,他也得躺在這了。
徐萬堂暼了陳謙一眼,隨手拋出一物,淡淡道:“你小子還算對我胃口,此物送你了。”
陳謙順勢接過,抬眼一看,卻是一塊銅製的令牌。
令牌之上刻畫著繁雜的圖案,記錄的文字也是他從未見過的。
陳謙抬頭看向徐萬堂,好奇道:“這是……”
徐萬堂擺了擺手,淡然道:“你不必多問,收好就行!”
“以後你自會知曉。”
其實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就是當初從一個攤位上隨手淘來的。
別的東西,他也舍不得給!
陳謙按耐下心中的心思,轉身告辭。
就在他離開不久,庭院內忽然落下一道身影。
一位身穿黑衣的老者落下,衝著徐萬堂恭恭敬敬的行禮。
“前輩!”
“哼!”徐萬堂冷哼一聲,看著來人,冷聲道:“告訴宗主,小姐今日遭到刺殺。”
“什麽?!”
黑衣老者渾身一顫,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急忙道:“是我失職……”
當初宗主親自交代,讓他務必好生伺候這二人,若是出了什麽差池,他豈不是要進血窟。
“滾吧!”
徐萬堂毫不客氣的擺了擺手。
見其要走,徐萬堂忽然出聲道:“對了,今日有個你們功法堂的下峰執事出面救了小姐。”
黑衣老者心中吃驚,還有些許羨慕。
這小子倒是好命!
他知道這位是什麽意思了。
徐萬堂暼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
房間內。
徐雅端坐在鏡子前,面露憂愁。
徐萬堂靜靜站著身後,眼中閃過一抹憐惜。
“徐叔,我能出去看看嗎?”
房間內寂靜無聲。
徐雅輕輕頷首,臉上並無什麽失落的情況,微笑道:“我知道了。”
徐萬堂內心暗歎一聲。
宗主想要走出那一步,就需要斬斷情緣。
她的命運從降生的那一刻,其實就已經注定了,只是他也無能為力。
相處十幾載,心中又如何沒有半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