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練勁就是以呼吸法利用食物之中的能量去強化肌肉。
他吸收的能量是正常進食的一百倍,修行的效率也是正常情況下的百倍!
當然了,實際修煉他還需要兼顧刀法招式的修行,沒有真的一百倍那麽多,但也有正常情況下的數十倍修行效率了。
練勁第一重讓白伍的力量大增,不過力量增長幅度因人天生體質差異而變化。
第一重的標準便是舉起一百斤的石鎖過頭頂超過一刻鍾時間。
看起來不起眼,現代的舉重運動員都能舉起兩三百斤的重物。
但舉重運動員講究的是爆發力,頂多支撐幾秒鍾時間。
不可能強行支撐太久。
人體是有多套供能系統,負責爆發力的磷酸原系統頂多供能六秒鍾,隨後便會產生乳酸堆積在肌肉裡,讓肌肉開始疲憊,力量自然下降。
舉重運動員為了追求爆發力是對身體做了特化訓練,耐力反而相對較弱。
同理長跑之類的耐力運動員的爆發力又差得多。
而呼吸法的身體進化是全方位的,耐力與爆發力兼顧。
按白伍以前的格鬥教練的說法,這叫做內外兼修。
內指通過有氧運動鍛煉心肺功能帶來的持久耐力,外便是爆發力。
一些平時打磚頭的大師一到了擂台上不到一分鍾就開始喘,就是光練了鐵砂掌之類的爆發外功,不練內功。
白伍現在可以跑二十公裡臉不紅氣不喘,追求爆發力也可以舉起五百斤以上的重物。
用鐵木刀練功也順手了許多,但這種程度的力量還遠遠不夠。
他隻繼續沉心修煉,從天明開始,他吃過早飯便一直練功,一直到中午才停下休息。
“阿伍,阿公吃飯了。”
只見一個看起來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提著食盒走了過來。
她便是衛紀的孫女衛玲。
她取出食盒裡面的飯菜,飯菜很簡單。
就是一桶米飯,兩碟青菜,還有五六個水煮雞蛋。
這個時代物質匱乏,沒有太多的美食,後世的很多香料都還沒有傳入中原,就算傳入了,也價比黃金,不是普通人用得起的。
衛紀是個百夫長,家中有五十畝田地,皆是用北方蠻子的頭顱換來的。
平時都是一些佃戶在耕耘,衛老頭收三成田租。
聽起來多,但已經是很優惠的了,其他的一些地主基本上都是五五分成。
主要是衛紀家裡人丁不旺,消耗小,並且他作為百夫長是有免稅額度的。
衛紀也算得上是富裕了,不過再富裕在這個時代的物質條件也不可能比得上現代社會。
一個富裕地主的家常菜也就是現代普通人的中等偏下水平而已。
不過對於白伍而言是已經足夠了,百倍的吸收效率足以彌補一切物質不足,甚至這些食物對於他而言已經是溢出營養了。
他還分了一個雞蛋給眼巴巴看著的衛玲,衛老頭吃的倒是不多,隻粗略吃了一些,便在一旁抽著旱煙,時不時的咳嗽。
這可不是好跡象,看得出來他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差了。
吃過午飯,衛紀說道:“你武功也練得馬馬虎虎了,跟我去打條趁手的兵器。”
“是。”
白伍跟著衛紀一起去到了鎮子上,尋到一個鐵匠鋪。
一個老鐵匠似乎是與衛紀相熟,寒暄了幾句之後,衛紀指著白伍說道:“給他打兩件兵器。”
老鐵匠上下打量了一眼白伍,說道:“年輕人倒是有些功夫在身上,要多重的?什麽武器?”
“一把刀,一杆長槍,刀要三四十斤重,長槍要七八十斤重。”
衛紀說道。
“這麽重?他使得動嗎?”
老鐵匠說道,一般壯漢也就是用十斤以下的武器,這已經算是十分沉重的重武器了。
幾十斤重的武器沒有千斤之力萬萬用不得,這是那些練骨級數的高手才能使用的兵器。
“現在使不動,將來肯定能使得動。”
衛紀說道。
“你這麽看好這小子?都這個年紀了,還能練出什麽名堂?”
老鐵匠眼光毒辣,一眼便看出了白伍的根底,只是剛剛踏入武道而已,這個年紀才剛剛入武道,將來的前途肯定不怎滴,能有個練勁五六重就算不錯了。
“我與你賭一場,若是這小子在老頭子死之前能使得動你的兵器,你便將那好酒啟出來與我一起喝了。”
衛紀笑道。
“不要動不動死死死的,你孫女都還沒出嫁呢,你死個什麽勁?”
老鐵匠有些不滿的說道。
“我的命數我自有分寸,你就說賭不賭吧。”
衛紀說道。
“跟你賭又如何?他若是真能使得動我造的兵器, 別說是酒,打兵器的錢我都給你免了。”
老鐵匠說道。
“你就等著血本無歸吧。”
衛紀說道。
“少說大話。”
老鐵匠替白伍量了臂展身高,原本參軍入伍也是會配發武器的,但最近朝廷手頭緊張,鍛造的武器質量也很差,甚至有些時候連武器都沒有,丟給你一個槍頭,自己找杆直溜的木頭插上就是了。
想要建功立業還是得自備定製武器,光武器還不夠,一般還得有好馬,寶甲。
不過搞兩把好武器已是衛紀的極限了。
畢竟衛紀充其量就是一個沒落將門,只是比平頭老百姓好一些而已。
養一匹好馬的花銷比養十個人還多,自然不是一個小地主能夠養得起的。
“一個月後來取兵器。”
老鐵匠說道。打兵器不是一兩天就能搞定的事情,工藝是相當複雜的。
衛紀去打了兩壺酒之後就往回走,半道上他說道:“知道我為什麽要幫你打兵器嗎?”
“不知。”
白伍回答道。
“這兩年年景不太平,你的資質是我平生僅見的出色,亂世之中正是英雄出頭之日,你說不得將來能成就一番大事,我也不要你入贅我家,只要你將來記得老頭子今日之恩情,收我孫女的兒子做徒弟,讓她一個兒子姓衛,將來重振衛家的家門。”
衛紀說道,他自感一生一事無成,死期將至之時無顏面對列祖列宗,眼看就要絕此一脈了,若是能有一個重振家門的希望,下到地下對祖宗也能說自己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