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功夫,他身形突然一停。
不知何時,前方出現一個黑臉修士,修為竟是有練氣六層。
“看來道友跟了在下這麽久,終於是忍不住了。”
瞧著眼前出現的男子,呂清仁似是並未感覺到意外。
在還沒離開坊市,他就感覺有人盯上了他,不想竟是一個練氣六層的修士。
“沒想到你小子竟然還挺謹慎,既然知道有人跟著還敢留在這裡。”
黑臉修士一臉錯愕,但很快就是冷笑道。
“小子,別說那些廢話了。乖乖的把身上的靈石等物交出來,老子保管能饒你一命!”
臉色貪婪,卻是看上了他身上的靈石等物。
呂清仁也沒說話,他知道這也是早晚的事。
他在坊市中販賣靈谷等物,賺取不少靈石,這一幕想來也是被不少人看在眼中,因此難免會有修士打起殺人奪寶的主意。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剛出坊市就已有人跟了過來。
“這位道友就如此篤定能將我留在這裡?”
然而對於此人的話,呂清仁卻顯得十分平靜。
黑臉修士嘿嘿冷笑,要不是剛剛瞧著那青年男子舉止怪異,他都想一箭雙雕了。
這會兒只剩下這小子一人,量他也逃不出自己的掌心。
“看來你小子是不打算乖乖聽話了,那就別怪我不給你機會........”
黑臉修士厲色一閃,只是話還沒說完。
突然間,四下竟是有數道金色劍光橫飛而來,速度飛快,眨眼間就已是來到黑臉男子身前。
不好!此人有詐!
黑臉修士臉色大變,剛要祭出自己的靈器,呂洪真和呂清山兩人也都是瞬間動手,一道赤紅刀光和劍光分別襲來。
原來他們兩個剛剛就埋伏在了附近,先是打出兩道‘分光符’,又是隨後祭出自己的靈器,打的此人一個措手不及。
黑臉修士隻來得及放出自己的防禦靈器,一個類似龜殼似的東西,表面光芒大放,擋在他的身前,還沒來得及祭出自己的另一件靈器。
一道如水的劍光已是緊隨而來,逼至了他的眼前,駭的他面無人色。
他雖是練氣六層修為,可此刻被一名練氣五層和兩名練氣四層的修士夾擊,又是出其不意,讓他幾乎都沒來得及有什麽反應。
“你......”
黑臉修士大叫一聲,可話還沒出口,一道雷音突然在耳邊炸響,使得他神色一呆,手中剛要祭起的靈器也是停了下來。
鮮血迸濺當中,秋水劍自他喉嚨透過,帶起一片血色。
那黑臉修士眼中光芒漸漸暗去,隨即身形一晃就倒在了地上。
此人一死,呂洪真和呂清山兩人也是立即來到了家主身前。
原來正是呂清仁在感覺到自己被人盯上後,在離開坊市時就吩咐兩人與自己分開,如此一來才有了眼前的一幕。
此人修為在練氣六層,真要動起手來,呂清仁未必是此人的對手。
或許這人也是覺得修為高他一籌,這才敢尾隨而來。
但就算此人是練氣六層修為,在呂洪真兩人的突襲下,外加呂清仁的出手,也是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死在了他們的手中。
“幸好家主提前察覺了此人的存在,不然的話還未必能將此人引過來。”
呂清山輕聲開口。
此人如果看到他們三人定然不會輕易出手,但此後怕也是會一直找機會下手,留著一個隨時可能帶來的隱患,自然不如立即除掉來的了當。
“此人也是大意,不然咱們想要殺了他也並不容易。”
這人自以為勝券在握,殊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若他多幾分謹慎,沒準就察覺了呂洪真兩人的存在,到時再想動手可就不像現在這麽容易。
至於他能提前發現此人蹤跡,其實也是因為自己的心神強大的原因。
將此人身上的靈器和儲物袋等物收起,呂清山忽的問道。
“家主,剛才那修士神情怪異,拿出的東西也很是詭異,為何你還要將其買下?”
身旁呂洪真也是忍不住看向自家家主。
之前呂清仁買下那‘詭物’的事情他們都看在眼裡,卻不知道家主為何要買下那東西。
呂清仁也不好解釋此事,只是說了一句‘我自有它用’便就敷衍了過去。
三人還想再看看這人身上有什麽東西,就在這時,呂清仁突然隻覺身上一燙。
低頭一看,竟發現貼在身上的識詭符竟是無風自燃了起來,而且燃燒的速度極快。
“這是?”
呂清仁眼瞳收縮,這還是識詭符第一次出現反應。
看向四周並沒有任何異樣,但也正是因為如此,呂清仁恰恰更相信識詭符的反應。
這四周一定出現了詭!
而且可能還不是一般的詭!
意識到情況不對, 呂清仁二話沒說道。
“快走!”
帶著呂洪真兩人就是離開了此地。
眨眼間,地上就僅剩下那黑臉修士的屍體。
.......................
就在呂清仁三人離開不久後。
一個弓著身的老人無聲無息的從樹林中走出,他手裡提著一盞燈,明明此時已是白天,可燈上的火焰卻顯得格外的明亮,甚至在出現時,周圍的光線都顯得昏暗了起來。
就仿佛在黑暗中,一個人提著一盞燈,並走在其中。
老人身材傴僂,目光漠然,他仿佛已經死去了許久,臉上看不到一絲的生氣,渾身散發著一種難以訴說的氣息。
他提著手中的燈,一步步向前走去。
而在老人的身後,竟出現一群面無表情的人,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像是孤魂野鬼,行走間也沒有任何聲音。
他們就是這麽木然的跟在老者的身後。
或者更準確的說,更像是跟著那老人手中的那盞燈!
當這群人走過黑臉修士的屍體,那黑臉修士的屍體突然動了一下,然後就仿佛活了一樣,站起身來。
只是他此刻的神情卻是已與這些人一模一樣,同樣是面無表情,同樣是目光空洞,跟在老者的身後。
無聲無息中,這群人掠過這裡,很快又是消失了不見。
就仿佛這裡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唯一不同的就是那具的屍體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