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剛才這蛇妖誤以為將自己吞了,有所松懈,自己也不可能一下子將這蛇妖殺了。
這也說明這碧鱗蛇妖非同一般,遠不是尋常練氣七層妖獸可比,不然也不至於逼的自己花費這麽多的手段。
呂清仁身形一閃,沒管已經死去的碧鱗蛇妖,而是徑直來到寒潭那株果樹之前。
瞧著上方結的天玄果,呂清仁心下也忍不住有些火熱,小心翼翼將此果摘下,立即用玉匣封好。
這天玄果已然成熟,所以可以摘落,不然他可能還要再等很長一段時間。
“這次誤打誤撞竟然找到一枚天玄果,當真是一種幸運。”
能在十萬大山找到這天玄果,可以說是極為不易。
盡管只是有一枚天玄果還尚不能煉製築基丹,可有了這一味最為主要的主藥,距離煉製築基丹是更近了一步。
將天玄果收好,呂清仁看向腳下的寒潭。
這寒潭之水頗為玄妙,寒氣逼人,卻沒有絲毫結冰跡象,雖算不上什麽靈水,但也十分難得,難怪這裡能長出一株天玄果樹。
他想了想,取出一個玉瓶,裝了一些潭水進去。
這潭水中蘊含靈氣,興許會對澆灌靈藥有著用處。
做完這一切,他才來到那蛇妖屍體前。
動手將這蛇妖身上的血液收起,用秘法將其煉成一滴碧綠色的精血。
看起來宛如一顆頗為翠綠的水滴。
此妖似乎與尋常妖獸有些不同,其血脈裡興許有著一絲奇異妖獸的血脈,如果能熔煉入‘四象神功’當中,興許也能讓他的肉身強上一些。
至於這蛇妖身上的東西也都是不可多得的寶貝,他自然也是不會放過,直接將整個蛇妖的屍體收入儲物手鐲當中。
儲物手鐲空間不小,裝下一個蛇妖可謂是綽綽有余。
所有一切都做完,看著已經是滿目瘡痍的山谷,他才立即離開了這裡。
................
不久之後。
呂清仁也沒有在十萬大山深處繼續逗留。
這次能得到一枚天玄果已是僥天之幸,再留下來也未必會有什麽收獲,反而還會平添危險。
況且他這次離開族中已經有段日子,也是到了該回去的時候。
返回的途中,他又斬殺了幾隻練氣七層妖獸,收集了足夠的精血。
一切都顯得十分順利,並未遇到任何的危險。
然而就在這日。
在他返回族中的途中,身上的識詭符竟是突然無風自燃了起來。
注意到身上燃燒的識詭符,呂清仁面色一變,立即意識到四周肯定是有詭出現了。
他剛要離開此地,誰知識詭符竟是飛快的燃燒起來。
幾乎眨眼間,整張符紙就已是燃燒了大半。
一瞬間,呂清仁心猛地一沉!
而也就在這時,他突然看到。
自樹林中,一個提燈的老人竟是緩緩向這裡走來。
..................
老人的面皮斑駁,盡顯蒼老,手裡提著一個破舊的燈籠,緩緩向這裡走來,身後似是拖著一大片的陰影。
四周的光線突然變得暗淡,好像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擠壓排斥,如此形成一個隔絕光線的真空。
唯有那燈中的火光燃燒,才能給予周圍帶來些許的光亮。
而在老人的身後,則是跟著一個個麻木空洞的身影。
讓呂清仁頭皮發麻的是,這些身影毫無例外也全都是詭!
他直挺挺的站在原地,身上的識詭符已經燃燒殆盡。
他身形後退,並不想驚動這些詭。
此前在遭遇詭墳的時候,呂清仁就發現,似乎並非是遇到所有的詭都會出現危險。
有些時候,只要不驚動這些詭,或許就不會發生任何事情。
眼前這些詭,無疑是極為危險。
尤其是眼前那個提燈的詭,給他的感覺更是十分恐怖!
只怕也是如同問路詭那樣恐怖的詭!
果不其然,在他後退的時候,並沒有引來那提燈詭的注意。
這讓他心底情不自禁松了口氣。
然而就在他幾乎快要退出那片陰影時,那提燈的詭竟然突然拐彎,徑直的向他這邊走來。
該死!
呂清仁又驚又怒,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怎麽回事。
他連忙換了方向,可結果那提燈的詭仍舊尋著他的方向,向這裡走來。
這一下呂清仁就知道,這提燈的詭肯定是奔著他來的。
他臉色難堪,一時拿捏不定到底該不該選擇動手。
見識過這些詭,呂清仁知道有些時候,修士的手段似乎對這些詭並不管用。
這些詭的行為舉止都詭異莫測,似乎已然超出了修士的想象,不然在遇到時這些詭,也不會有那麽多修士慘死。
他心下已是開始飛快的思索對策。
那提燈的詭距離他也是越來越近。
隨著提燈詭的走近,四周的光線也越來越暗淡, 恐怖的黑暗隨之襲來,讓人一瞬之間宛如回到了黑夜。
天地間,仿佛只剩下那一盞亮著的燈籠。
恍惚之間,呂清仁竟有一種莫名想要跟隨那燈籠前行的想法。
這想法自他心底升起,無知無覺,卻又十分強烈。
也就是在這時,他思緒開始變得遲鈍,呆滯。
本來想要出手的想法也開始莫名奇妙的消失不見,神色漸漸變得平靜且木然,身子更是不受控制的向那提燈詭走去。
他身子漸漸靠近,無聲無息中,似是要融入那群詭民當中。
眼見越走越近。
那提燈的詭突然停下了身子。
也就在這一瞬間,呂清仁突然感覺身上傳來一股灼熱的刺痛感。
低頭一看,發現驅詭符竟是不知何時開始自燃了起來。
他陡然驚醒,一時間看向那前面提燈的詭,神色驚懼中又帶有難堪。
“這到底是什麽詭?”
剛才的一瞬間,他幾乎都忘了要出手的意思。
要不是驅詭符起了作用,只怕他這會兒已經成為那身後詭民的一員了!
這隻詭竟能不聲不響影響自己的心神,當真是詭異的有些恐怖。
在驅詭符燃燒的時候,提燈的詭身形停滯不前。
可也就在此時,這一異變似乎也驚動了它身後的那群詭。
原本神色木然的詭民,一個個突然抬起頭,一雙雙慘白的眼珠齊齊看向呂清仁,似是在這一刻恢復了蘇醒。
也就在此時,他身上的驅詭符燃燒也是變得猛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