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慶河想表明身份和來意,但兩位士卒還是沒讓他說話,一股勁催他離開,恰好這時太監小桌子過來了。
“幹嘛,幹嘛呢?吵什麽吵?”
一名士卒拱手稟告說:“公公,這位居然想進皇宮,所以被我們攔住了。”
小桌子打量段慶河一身,詢問道:“你想進皇宮?那你進皇宮幹嘛?”
段慶河拱手答道:“我是受我徒弟委托,前來面見皇上。對了公公,這是我徒弟讓我給你們看的,他說,我拿給你們看,我就可以進去了。”
兩名士卒相互對視,又看向段慶河嘲笑道:“你以為你徒弟是誰?就憑你一張字條,你就能進去?白日做夢呢。”
小桌子接過字條,瞅一眼段慶河,又甩了一下字條,仔仔細細一看。瞬間抬頭拱手詢問道:“您就是許小虎的師父?”
段慶河拱手回應道:“正是,在下是許小虎師父,在下叫段慶河。”
小桌子對兩名士卒表示,段慶河可以進來,我馬上帶他去見皇上。兩名士卒驚訝看著段慶河,段慶河對倆人微笑後,跟著小桌子前進。
這時段慶河拱手詢問道:“敢問公公如何稱呼?”
小桌子看他一眼,回答道:“咱家就是信中的小桌子。”
段慶河笑了笑道:“原來是小公公,失敬失敬。”
小桌子停住腳步,看向段慶河道:“什麽小公公!段大俠叫我小桌子吧。”
隨後倆人繼續前進。在前進路上,段慶河發現此時倆人去的方向不對,心中有些疑惑。
“小桌子,我們是去找皇上啊,您怎麽帶我來到這邊了?”
小桌子解釋稱,因為皇上最近都在這邊休息和處理朝政,所以沒回到乾清宮那邊了。這邊名字叫豹房,是皇上最喜歡的地方了。
段慶河雖然是江湖人,聽不懂啥是豹房,所以還是禮貌點頭和回應。
雲河縣街上
許小虎一行人正去往舵爺大樓路上。這時看到街上有需要幫助的老人,許小虎立即上前幫助。何鮮和捕快們看到許小虎半邊臉,又笑了笑,許小虎回頭看向何鮮她們,“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
何鮮等人捂著嘴憋笑,許小虎又聽到笑聲,何鮮看著他說道:“我們可沒笑啊。”
“是老婦笑的,大人,不好意思了。”
許小虎回頭看向老人,老人又看到他臉上,還是沒憋住。許小虎沒辦法,還是給大家看。
“笑吧笑吧,盡情笑吧。”
眾人哈哈大笑,圍觀的百姓也開始笑起來。許小虎轉身板著臉看著何鮮她們,“好啦,你們笑夠沒有。”
張章說道:“大人,您這翻臉比翻書還快啊。”
許小虎看一眼張章,又“嗯”了一聲,張章瞬間低下頭。這時老人看著許小虎說:“如果大人受不了她,那可以離開她啊。”
許小虎一時沒反應過來,“她?”一名圍觀百姓看著許小虎說道:“嗐,大娘說的,就是李姑娘啊。”緊接著又說:“不過,我們覺得大人和李姑娘也挺般配。”
另一名百姓接過話茬說道:“是啊是啊。李姑娘人好,心好,又長得真俊,這樣的好姑娘,可是難得喲。”
許小虎看著圍觀百姓說道:“就她?我是沒看出來她哪裡好,哪裡心地善良。我早就想離開她了,有她,我就不開心。”
老人看著許小虎說道:“是嘛。是你沒看上李姑娘,還是李姑娘沒看上你?這樣姑娘是難得喲,你可別錯失這個機會呢。”
許小虎道:“大娘,您們別瞎操心了,我和她怎麽可能般配。這麽說吧,全天下女人只有她,我也不會看上她,更不會和她在一起。”
老人想繼續說,許小虎給截住了,然後看著何鮮她們表示,時間不等人,咱們趕緊去現場看看,看看是否還能發現蛛絲馬跡。
縣衙書房的李汝婷打了個噴嚏,又摸了摸耳朵,喃喃自語:“耳朵好燙啊,是誰在背後說我壞話。”隨後開始收拾好案桌上文件,又收拾書房每個角落。
京城皇城西北處
小桌子帶著段慶河來到豹房附近,就聽到豹房裡面的正德帝和美女們的嬉笑聲。等倆人到達門口時,小桌子讓段慶河等一下,自己馬上進去給皇上稟告。
“啟稟皇上……”
正德帝玩的正高興,就留意到小桌子進來。還沒等小桌子說完,就叫他出去,“小桌子,朕不是說過嘛,沒事就別進來打攪朕的雅興,出去出去。”
小桌子又說:“皇上,這可是皇上的虎弟消息,皇上……”
正德帝一怔,又回頭看向小桌子,“虎弟他來了啊?那快快讓他進來。”
小桌子表示,許小虎沒來,是他的師父過來了。正德帝一怔,又想了想,隨即讓段慶河進來。
“草民段慶河,參見皇上。”
正德帝打量眼前白頭髮,又有性感小胡須,起身攙扶段慶河說道:“老人家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段慶河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歉意說:“皇上誤會了。草民,不是老人,草民只是思念故妻造成的。”
正德帝尷尬笑了笑,隨後指著美女,對他說道:“既然已故,那怎麽不重新找?你看看哪個合適,朕賞賜給你。”
段慶河回答道:“回皇上,我是一介草民,哪敢要皇上東西。”
正德帝看了看段慶河,又坐了下來說道:“你是虎弟師父,那也就是朕的師父,那作為徒弟的,怎能不為師父著想?”
段慶河心裡嘀咕道:“乖乖,難怪皇上和小虎聊得來,原來他倆都是好色之徒啊。不對,跑題了。”
隨即呈上許小虎寫的奏折,“皇上,這是我徒弟托我給皇上遞送的奏折,請皇上過目。”
一旁小桌子拿著奏折,又雙手遞給正德帝。正德帝接過奏折,認真看著許小虎寫的奏折。段慶河小心翼翼瞅一眼正德帝,就看到正德帝精神不當好,又瞅一眼一旁美女們,心中開始計算。
“我去,各式各樣的女子都有啊,這麽荒淫無度,身體怎麽能吃的消呢!不行,我回去還是要告誡徒弟,讓他別像皇上這麽好色,身體是本錢啊。”
沒一會兒功夫,正德帝看完奏折,並讓小桌子親自去安排。不過,這時正德帝突然想到一個好玩事情,臉上漸漸露出得意笑容。
雲河縣,舵爺大樓
何鮮她們搜索一陣後,依然沒有任何結果,許小虎犯難了,這齊天社的有關資料,都沒查到,現場也沒有任何線索,這可怎麽辦呢?
許小虎思考一陣後,看了看老虎標志,還有齊天社三字,於是讓何鮮她們把這些東西都拿回縣衙裡,何鮮不解。
“大人,你要這些有何用?”
許小虎緊緊盯著齊天社三字,又無奈看著何鮮說道:“我這也是沒辦法,所以拿回去,我就盯著它看,看看能想到啥?”
何鮮他們大吃一驚,“這是什麽腦回路?”不過,還是聽從許小虎說的,還是將標志和字體弄下來拿回縣衙。
在何鮮她們拿著齊天社三字和標志離開時,許小虎無意間看到標志下方掉了一個東西。
“哎等等。”
何鮮等人回頭看向許小虎,許小虎彎腰撿起一張字條,打開一看,上寫幾個字:齊天社幕後,另有其人,六八三一。
許小虎喜出望外同時,看到後面的數字,有些疑惑,“這六八三一是什麽意思?”
這時何鮮讓捕快再次看看還有沒有其它東西,捕快們搜尋一陣後,依然沒發現其它東西。許小虎回過神後,有些吃驚,喃喃自語,“不對,自從有殺手,那明擺齊天社還在,這還不是相當沒線索嘛。”
縣衙大院
李汝婷看到何鮮她們回來了,便上前詢問情況,然而,她們回復都差不多。
“怎麽樣了?”
“煩。”
“怎麽樣了?”
“煩啊。”
隨後詢問何鮮,到底有啥收獲,何鮮無精打采道:“煩啊煩,沒有任何價值線索。”
李汝婷又問許小虎呢?怎麽沒看到他人呢?話音剛落,許小虎無精打采走了進來,李汝婷上前詢問。
“哎,怎麽樣了?”
許小虎看一眼李汝婷,又歎口氣,“哎,煩啊煩,沒有線索。”
李汝婷瞪大眼睛看向許小虎,“嘿,你和她說的話,幾乎是一樣啊。到底怎了?怎麽都無精打采?”
“再不說,小心我的拳頭不認人啊。”
許小虎看到李汝婷咬牙切齒,摩拳擦掌,臉皮不時跳動一下。隨後反應過來,“不對啊,我是縣令,你個女流之輩,問這幹嘛?”
李汝婷頓時語塞,而後微笑解釋說,“我這不是關心你們進度嘛,真是的。”
這時何鮮走了過來說:“對了大人,不是還有後面一段話嗎?那也是線索嘛。”
許小虎眼前一亮,才反應過來,隨即掏出紙張,準備拿給李汝婷看。李汝婷看他一眼,並雙手抱著,站在另一邊故意說道。
“大人,我可是女流之輩啊,你給我看,合適嗎?”
許小虎傻笑遞給李汝婷紙張,又解釋道:“李姑娘可謂是大聰明,人好,心好,又漂亮,怎能是女流之輩這麽簡單。”
話音剛落,旁邊的趙興拆台道:“大人,這可不是你心裡話吧。你不是在街上說,李姑娘哪裡心好,人好,你見到她,你就不開心,還……”
許小虎瞬間看向趙興,“你胡說些什麽?”
李汝婷聽到後,瞪大眼睛看向許小虎,“許小虎。他說的可是真的?怪不得我打噴嚏和耳朵燙,原來是你啊。”
許小虎看著李汝婷解釋道:“李姑娘,你聽我狡辯,哎不是,你聽我解釋……”
隨後倆人在縣衙大院裡你追我敢,惹得眾人仰天大笑。
“我曾經聽說這麽一句話,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趙興詢問何鮮,這話是誰說的?何鮮仰著頭表示,嘿嘿,就不告訴你們。
午時,許小虎在書房看了看紙張,又聚精會神思考著,時不時看一眼地上的老虎標志和齊天社三字。這時李汝婷端著食物走了進來,“大人,該吃午飯了。”
許小虎半天才回過神,歎了歎氣地端著食物吃,李汝婷拿起紙張默念,又思考後面的數字是什麽意思?
“李姑娘,你吃了嗎?”
李汝婷一邊看著數字,一邊回答道:“我早就吃了。”隨後起身走走停停思考著,許小虎還是邊吃邊思考。
就在這時,李汝婷眼前一亮,迅速來到案桌前坐了下來,讓許小虎先別吃,聽自己剛剛想到的想法。
但許小虎還是端著碗吃,又看著李汝婷說:“你剛剛不是說,要蹭熱吃嘛,所以,我吃,你說不就行啦。”
李汝婷執意讓許小虎先等一等,因為自己剛剛想到的,是一個大膽想法,所以說出來,許小虎肯定會嗆到。許小虎苦笑看向李汝婷,心裡就不信,她能有啥大膽想法。
李汝婷見許小虎執意繼續吃,自己也就對許小虎說了自己想法,不過,在說之前,還是給許小虎打預防針。
許小虎笑道:“沒事,我看你有什麽大膽想法。”
李汝婷一邊看著許小虎,一邊指著數字分析起來,“你看。六,好比是家養的牛。而八和牛,合成一個字,你說是什麽字?”
許小虎想了想,隨即詢問是什麽字?李汝婷看著他說:“朱啊。”
許小虎以為李汝婷罵他是豬,隨即說道道:“李姑娘,我現在沒得罪你吧,你幹嘛說我是豬。”
李汝婷在他額頭彈個腦瓜崩,“你笨啊,我說的是國姓,朱。”
許小虎停下進食,呆滯看著李汝婷,“朱?”
李汝婷繼續說:“沒錯,還有,皇帝的皇,是不是白加王?”
許小虎點頭道:“是啊。”
李汝婷指著後面數字道:“而三加一,合起來就是一個字。王。”
此時許小虎整懵了,李汝婷接著說:“如果按照我剛剛說的,那就是國姓朱的王,也就是某個藩王。”
“啊?這?這?”
“不會吧,這怎麽可能?”
“李姑娘,你的想法真大膽,而且還有腦洞,乾脆你寫書得了。”
李汝婷笑了笑,又推一把許小虎,“去你的。”
許小虎想了想,又看向李汝婷,心裡還是不相信,“李姑娘腦洞真大,這都能聯系,不過,這怎麽可能呢?”
“如果按照李姑娘說的,那乾脆寫家養的牛,不就行了,那幹嘛寫數字六呢?”
李汝婷欲彈許小虎腦瓜崩,許小虎立即躲開,李汝婷說道:“你笨啊,要是直接寫牛話,那聰明之人看到後,就容易聯想到是朱了。”
許小虎道:“如果按照李姑娘你說的,那整個天下有好幾個藩王,像寧王,蜀王,興王等等,那就大海撈針了。再說了,他們都是藩王,幹嘛還創立一個門派呢?”
李汝婷想了想,“說的有道理。”轉眼一想,看向許小虎說道:“對了,也許這些某個藩王想奪權呢?你看,不是還有前車之鑒嘛。像永樂帝,還有他的皇子,漢王也是起兵奪權嘛。”
許小虎想了想,雖然李汝婷說的沒錯,但自己還是不怎麽相信,這個齊天社會是某個藩王創立的。
在經過午飯和思考後,許小虎決定下午要做的事,也就是帶著何鮮和趙興倆人,一同微服查看民情,了解民生,李汝婷就和司空見慣守護好庫房裡的黃金。
這時李紅良在花園裡休息,李曼青走了過來,詢問李紅良怎麽才回來?李紅良表示,自己在回來路上,遇到土匪,所以替天行道了。
“那婷兒呢?她沒跟你回來?”
李紅良歎口氣說道:“哎,我八成覺得婷兒看上那個色鬼縣令了,我是勸都勸不動,這不,我準備請爹出主意,看看要怎麽辦,才能讓婷兒回來。”
“什麽事啊?讓我出主意?”李尋歡從一側走了過來說道。
李紅良對李尋歡說了許小虎的事,又說最近他們那邊的事。
這時李尋歡笑了笑道:“嗐,我以為是啥呢,那個許小虎雖然色,也屬正常嘛。像他們現在年紀,有好色的,也有不好色的,那都是正常不過。”
“不過呢,好色歸好色,但是,別做負心漢,咱老李家,可不能有負心漢啊。”
李紅良詢問李尋歡有何看法?李尋歡想了想,看著李紅良說道:“紅良啊,這個嘛,還需要看你是怎麽想的。不過,我聽說這個許小虎雖然好色,但是還是勤勤懇懇的,人還是可以的。少年嘛,一般都有風流之事,只要心是好的,那也沒啥問題吧。”
李曼青接過話茬說道:“老弟,如果你也同意話,最好還是好好了解許小虎,看看他除了認識婷兒外,在外是否做過對不起女人的事,是不是負心漢,還有他的口碑如何?咱們李家不考慮是不是好色,但還是注意是不是負心漢,在江湖上的口碑是好是壞,別影響我們家口碑即可。”
李尋歡又說:“沒錯,除了好色,我們就注重人品,當然,這是對於他們少年而言。如果是和我們一樣年紀,還是好色話,那直接不要了,少年歸少年,成年歸成年。”
李紅良表示自己要好好的想一想。李曼青看著李尋歡說:“爹,最近有消息稱,說這個許小虎把舵爺的財富封上後,等朝廷派人拉走,那我們要不要參加呢?這一路上,可謂是路途遙遠啦,指不定會發生什麽事。”
李紅良想了想說:“但是當朝閹賊掌權,那這筆財富,會不會落在閹賊手裡?”
三人沉默思考一陣……
在雲河縣境內,有一處風景優美的地方叫清風寨,而清風寨有一個曾經反朝廷,又落草為寇隊伍,大當家名叫樊大成。
微風習習,清風寨外面的大旗隨風飄揚,從大堂裡面傳來了喝酒聊天聲音。
這時一名手下跑進大堂,穿過人群,來到寶座面前拱手道:“大當家,據可靠消息,雲河縣將要運輸黃金去往京城!”
此話一出,眾人隨即鴉雀無聲,並一致看向這名手下,一個個的眼睛和面部表情,都顯得那麽激動,跟抱美人似的。
樊大成旁邊的少女,就是他的寶貝女兒,名叫樊玉嬌。樊玉嬌看向爹,激動道:“爹,咱們清風寨的腰包要進帳了。”
樊大成雖然表面很鎮靜,但心裡還是一樣激動,隨即詢問面前手下,雲河縣的運輸隊出發時間和路線。
手下回答道:“大當家,目前我只知道他們要運輸,所以,目前還不清楚他們出發時間和路線。”
樊玉嬌氣憤走了下來,對手下吼道:“什麽?你連時間和路線都沒摸清,那我們要你幹什麽?簡直就是廢物。”
“玉嬌,玉嬌。”
樊大成看著寶貝女兒樊玉嬌喊道。隨即對大家表示,雲河縣衙應該才開始,所以他們還沒確定時間和路線。不過,對咱們還是有利的,咱們還是可以好好商量看看。
隨後對手下叮囑,繼續查看縣衙動態,如有新情況,立馬來報告。手下拱手回應後,轉身下山打探消息。
傍晚,許小虎和何鮮與趙興倆人正準備回縣衙時,突然,從一側飛來一位持刀女子衝向許小虎。何鮮和趙興兩人與女子打了一下擦肩戰後,女子來到一處,轉身看著許小虎。
許小虎打量此人穿著,就覺得此人不是中原人,隨即詢問她是誰?怎麽光天化日刺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