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處一階上品洞府之中。
趙長青隨手一揚,儲物袋中的法器悉數浮現在石桌上。
此舉,是為了確定試劍大會上能光明正大使用的法器。
屆時,必有築基修士坐鎮。
結丹修士出席也不無可能。
符寶,金色小劍和凌水戈,頂級法器‘水龍卷’首先被排除。
上品法器,綠柄銅刃巨劍‘碧闕劍’和雲紋飛劍‘騰雲劍’,被人認出來的可能性也不小。
“也不能用……”
趙長青將這五件收入儲物袋,又繼續清點著。
數個時辰,文巧芝出現在福機堂。
就算她沒有報名,屆時也應該去觀戰。
“那這些被她見過的也不能拿出來。”
趙長青無奈地搖了搖頭。
幾息間,四耳赤釜‘重炎釜’,七枚似釘似針的銳器‘七巧滅光刺’,黑色圓珠異寶‘玄水珠’也被他收入儲物袋。
“能用的就只有這些……”
趙長青不由地望向桌面剩下的法器和符籙。
中品法器若乾。
黑色長刀,黑風刀。
月白鋼劍,落月劍。
墨綠色飛舟,墨羽舟。
青葫蘆,**兜……
上品法器一件。
布有精整陣紋,烏黑之中帶著淡金色光澤的盾牌,烏金盾。
極品法器一件。
烏柄淡藍色刃身的彎刀,烏寒刃。
一階下品的火球符,三百余張。
“攻防皆備,應該夠試劍大會用了吧?”
趙長青暗道。
參加試劍大會的,大多是沒靠山的弟子。
築基修士的親屬或親傳弟子,長輩若沒有亡故,一般也不會參加。
因而,只需警惕女管事那般的,築基修士的狗腿子即可。
狗腿子們,不大能掏出頂級法器。
可趙長青細想一下,還是覺得不夠穩妥。
“起碼得再購置些符籙補充實力。
“要是能買到一階極品的就更好了……”
不少築基初期的修士,都還在用頂級法器和極品法器。
能有一件極品法器,都有些不符合自己的身份了。
因而,價格便宜許多的一階極品符籙,看起來反倒更合理些。
趙長青打定主意,隨手一拂,將法器和符籙收走。
幾息間,他就出現在洞府前的圓台上,踏著青葫蘆飛往東聯坊市。
還有三個月便舉辦試劍大會。
東聯坊市一時之間多了不少竹山宗的弟子。
其中不乏煉氣十層,十一層的存在。
來人一多,丹藥,符籙和法器的價格都有所上漲。
文淼齋。
眼看著櫃台越來越空,老掌櫃也不由地有些著急。
這幾年,趙長青煉製的丹藥,一直都是店中的熱銷貨品。
如今,更是搶手。
方才就有幾撥人來問。
“師弟怎麽還不來?”
老掌櫃伸長脖子望向店門口,頗有幾分望眼欲穿的味道。
直至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現,他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氣。
“哎喲,師弟你終於來了。”
他笑著迎上去。
“師兄莫急。”
偽裝成普通青年的趙長青回之一笑,排出數瓶丹藥。
見數量遠超上次,老掌櫃面上一喜,立即用鑒丹鏡映照。
確認品質上乘之後,他爽快地在老價格上添上些靈石,付給了趙長青。
“還有三個月就舉辦試劍大會,師弟不用買些法器符籙?”
老掌櫃出自竹山宗門下,當年由文巧芝父親作保,才重回自由身。
因而,他對試劍大會還是有所了解的。
許久之前,他就看不破趙長青的修為。
那時就問過,要不要改口稱呼‘師兄’。
得到‘隨意’的答案後,老掌櫃越發地欣賞這位師弟。
一來二去,二人的關系也好不少。
如今,試劍大會即將舉辦之際,正是雙方關系更進一步的時候。
“自是要買些的。師兄這可有頂級法器?”
清點過靈石後,趙長青正色道。
“頂級法器,那師弟得去拍賣會了。
“不過,一階極品符籙,我這裡倒是有幾張。”
老掌櫃識趣地取出三個木盒。
“烈鳥符,由知名築基符師繪製。
“其雖是一階極品符籙,激發後卻可堪比頂級法器一擊。”
“金剛罩,小梵寺修士來訪竹山宗期間,老夫收的。
“其亦是由築基符師所繪,抵擋煉氣大圓滿幾擊不成問題。”
“金光遁,同樣出自小梵寺,由金系遁術封製而成。
“若非遇到築基修士,激發此符都能逃遁開去。”
“這三張符籙,都是老夫的珍藏。
“若不是看在師弟這些年一直照拂店中生意,老夫是絕不會拿出來的。”
老掌櫃打開木盒,特意展示了一番。
“先行謝過師兄了,就是不知作價幾何?”
為穩一手,趙長青原本還有購買頂級法器的想法。
如今看到這三張一階極品符籙,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試劍大會的前五十名, 都可獲得空冥秘境的進入資格。
即便是第五十名都沒問題。
況且,名次再靠前,也只能獲得挑選寶物獎勵的優先權。
宗門為表公平,封存在盒子裡中的寶物,都無法被神識探測。
那麽,先選後選,似乎影響不大。
如無必要,趙長青明面上不打算與同門決生死。
有這三張一階極品符籙作為後手,足矣。
他正收起思緒,老掌櫃便開口道:
“烈鳥符,一百五十靈石。
“金剛罩,一百靈石。
“金光遁,二百靈石。
“不知師弟意下如何?”
三張符籙合共四百五十靈石。
價格比一件上品法器便宜五十靈石,卻能獲得頂級法器般的享受。
“可。”
趙長青當即交付靈石。
“那就預祝師弟一切順遂!”
老掌櫃笑著將靈石收好,又直言不諱地補充一句。
“老朽已時日無多,日後文淼齋會由我兒接手,還望師弟照拂一二。”
“那就看令郎做生意的本事,能學到師兄的幾成了。”
趙長青回之一笑,將三張一階極品符籙收入儲物袋。
繼而又拱手一禮:
“只要令郎為人厚道,在下還是會再來文淼齋的。”
“我兒絕非偷奸耍滑之人,師弟自可放心。”
得到肯定的答覆,老掌櫃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
他笑著拱手一禮,送別這位老主顧。
而自此一別,趙長青就再也沒見過這位老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