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表面布有繁複陣紋,辦丈余的圓形鐵筐,抓住機會,從天而降。
將某位弟子籠罩其中後,又有數枚銀針,飛至疏松的筐格邊緣。
見縫插針之間,猶如困獸的弟子隻得迅速投降。
“師兄,我認輸了。”
“承認。”
皮膚黝黑的申大牧,拱手行禮,咧出一嘴白牙。
擔任裁判的修士宣布結果後,他緩步走回四十九號座椅上。
“這上品法器的造型著實不多見。”
將這一切盡收眼中的趙長青,自然對那圓形鐵筐印象深刻。
像方才的任三舉,法器是剪刀和花籃。
尚且還算正常。
而申大牧,除了這圓形鐵筐,還使出一件鐵棒法器。
著實是很符合靈植峰的風格。
其他的靈山,譬如靈獸峰,火鍛峰,福機堂弟子所使法器也各有千秋。
靈獸峰,與靈獸協同鬥法,令人眼前一亮。
火鍛峰,亦有人祭出銅錘,銀錘之類的法器。
福機堂,算盤,判官筆等法器,接連不窮。
趙長青一拍儲物袋,取出一葫蘆靈果酒,灌下一大口。
暗地裡則握住一小塊青色中品靈石,恢復靈力。
目光正要繼續投向其余靈山弟子的打鬥時,又一名靈植峰的弟子來到他身前。
“靈植峰,程贄請師兄賜教。”
法袍繡有小樹苗標志,中等身材,相貌平平的青年做出請的姿勢。
“都祭出極品法器了,還有人衝上來,怕不是上頭的意思。”
趙長青暗暗一道,望向先前挑戰自己的任三舉。
後者一副看熱鬧不嫌熱鬧的表情。
表情之中,還隱約帶著幾分自信。
“趙兄這次難了。”
看台上,靈獸峰的周師兄,與黎寒對視一眼,臉上流露出惋惜的表情。
程贄受到靈植峰長老青睞一事,為二人都有所耳聞。
方才的任三舉沒有受到資助,或受到的資助不多,算是僥幸。
可這名程贄實在不同。
黎周不由地為趙長青感到擔憂。
而文巧芝見老朋友申大牧沒有挑戰,也把目光投向趙長青。
日上三丈。
挑戰的弟子稀稀落落,打鬥又不激烈。
不少觀戰的同門便也把注意力,轉移到這首名挑戰者的身上。
只見,趙長青與程贄一同到了四十號演法台上。
僅行過禮,二人就開始劍拔弩張起來。
前者深知,連續有兩名靈植峰弟子來挑戰自己,那後續就必定還會有。
“明明是你們先挑戰的我,現在反倒像是我捅了靈植峰的老窩。
“這仇我記下了,等進了空冥秘境,有你們好看的。”
趙長青也懶得再糾纏,直接一拍儲物袋,祭出烏金盾和烏寒刃。
隨著法力注入,烏金盾漲至半丈余,護於身前。
烏寒刃則漲至丈余長,六寸余寬,帶著凜冽寒意,刺擊而出。
程贄也不含糊。
雙手連掐法訣之下,一面高七尺余,三尺余寬的漆紅方門,浮現於身前。
方門造型精致,刻有繁複晦澀的暗色陣紋,一經現身便顯現不凡之意。
噝!
烏柄藍刃的彎刀刺擊在方門之上,雖不得寸進,卻仍令其結起冰晶。
程贄怒喝一聲,方門紅光大盛。
表面結起的冰晶,當即消融開去。
他又乘勢往方門注入更多法力,令其紅光大盛。
如此之下,烏寒刃所攜帶的凜冽寒意,被削弱了數分。
可即便如此,其仍舊與方門糾纏纏鬥,實在不失為極品法器裡的精品。
“也是極品法器!”
趙長青面色一凝,又掏出一遝火球符,激發後扔向對手。
程贄則連彈數顆火球,還以顏色。
嘭!嘭!嘭!
將對手的火球悉數擊碎後,他也激發一遝火球符。
噗!噗!噗!
火球有大有小。
大的有鵝蛋那麽大,小的只有雞蛋的尺寸。
密集的攻擊之下,趙長青用烏金盾連連擋下。
小的只在盾上留下淺淺的痕跡,便消散殆盡。
大的,則被擋飛出去,落在演法台的地面上。
嘭嘭的數下,炸得碎石飛濺,塵煙四起。
“好機會!”
趙長青一拍儲物袋,取出畫著火鳥的黃符。
法力稍稍注入烈鳥符之中,其就被激發,瞬間化作一隻火鳥。
火鳥升至空中,漲至丈余。
其栩栩如生,仿佛每一根羽毛都閃現著赤色的火光,讓人不敢直視。
“嚦!”
火鳥清鳴之下,它迅速急轉方向,帶起一股熱浪,猛地朝程贄撲去。
其身形如一顆流星,令演法台外擔任裁判的修士,也隱約感覺到一股威勢。
此時,趙長青又往與漆紅方門纏鬥的烏寒刃,傾注五分之一的法力。
鏘!
烏柄藍刃彎刀再起凜冽寒意,慢慢衝開紅光,刺擊而去。
冰火夾擊之下,程贄大驚失色。
隻得催加法力。
嗤!
紅光被破開之下,漆紅方門表面再次結起冰晶。
俯衝而下的熾熱火鳥,也在此時一衝而至。
嘭!
堪比頂級法器一擊之力的火鳥,轟得漆紅方門後撤數尺。
烏寒刃則在寒意大放之下,乘勢而入。
漆紅方門紅光大減,隨之靈光也被變得黯淡。
哢嚓!
漆紅方門表面浮現出幾條裂痕。
“去!”
趙長青劍指一點,火鳥再撞擊方門一下,便飛向程贄。
“此人絕不該是五十名的水準。
“此次試劍大會,他的實力起碼在前三甲!”
程贄心中大凜,連忙一點指。
“收!”
呈現頹敗之勢,浮現裂痕的漆紅方門甫一收入儲物袋。
他就又祭出九支紫色小旗。
法力一經注入,紫色小旗迎風見漲。
“頂級法器,九紫旗?!”
看台上,目睹這一幕的文巧芝,隱約有了猜測。
她的猜測並無差錯。
迎雀台上的不少築基長老,也一眼認出這頂級法器。
“竟將九紫旗也傳給了這小子……”
執法堂長老抿上一口靈茶,饒有興致地繼續觀起戰來。
朱姓老者捋了捋髯須,目露期待之色。
不多時,一道紅色遁光從天邊而至。
“孔長老。”
朱姓老者上前一禮,順道將主位讓了出來。
紅色遁光現出的孔光點了點頭,大袖一拂,便落座於主位之上。
其余的築基長老,紛紛行過禮,也都坐回位子上,默默注視著四十號演法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