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幫王烈治療好傷勢後叮囑幾句,就帶著孫憐兒離開了。
兩人來到寧安房間,孫憐兒將玉龍台拿出來對寧安說道:“這玉龍台上的黑色物質應該就是導致鴻君平平無奇的重要原因,而且我懷疑這黑色物質有問題。”
寧安仔細觀察這些黑色物質從玉龍台上又回到鴻君刀上,能明顯感受到這個黑色物質像是活物,不像是死物。
寧安觀察片刻後說道:“這黑色物質到底是什麽?”
孫憐兒對此並不了解,有些疑惑道:“這東西還能吸收兵器裡的靈性,我的玉龍台裡面的靈性都被它吸走了許多。”
寧安見狀雙手拿起鴻君刀,只見黑色物質竟然不斷在鴻君刀上流動,但鴻君刀卻沒有像玉龍台那樣變得暗淡而是愈發明亮,寧安懷疑這黑色物質本身就是和鴻君刀一體的,而且黑色物質從別的神兵上吸收到的靈性都會反哺給鴻君刀,隨即寧安對孫憐兒說出自己的猜想。
孫憐兒一早就察覺到黑色物質在吸取玉龍台的靈性,不過為了不泄露玉龍台隻得被迫讓黑色物質吸收。
等鴻君刀吸收完畢,那些黑色物質又附身到玉龍台上,孫憐兒見狀也是肉疼道:“這麽吸收下去,時間久了玉龍台靈性就全無了。”
寧安也覺得這樣有點不合適,畢竟這是吳通扔過來的,隨即安慰道:“別急,既然它是活得,那我我試著和它溝通一下。”
寧安趴在桌子上,盯著黑色物質嘗試道:“慢慢吸收,別把它的靈性全吸完了。”
那黑色物質的確是活物,而且非常有靈性,聽到寧安的話後漸漸停了下來,片刻後之才繼續動了起來。
孫憐兒見狀長舒一口氣對著寧安道:“謝謝。”
寧安也是沒辦法,吳通到時候肯定會來找自己,如果把一個毫無靈性的玉龍台交給吳通,自己這裡也不好解釋。見玉龍台又被覆蓋,寧安就拿著鴻君刀和孫憐兒告辭回到自己房間。
一夜無言。
第二天一早,寧安起床和孫憐兒來到訓練場,此時的王烈已經恢復如初,見到寧安後連忙開口道:“今天不能找我打了吧?”
寧安知道昨天和王烈的事情,充滿歉意連連開口:“昨天對不起了,今天我注意。”
王烈也只是開玩笑,並不是故意找寧安麻煩,說完就拿起自己的刀訓練起來。
今天訓練場上的人就多了起來,這十多個人都是滄浪軍的舊部,跟著王烈在此處訓練。
這些人不虧是從戰場上下來的,隻十幾個人在這裡一起練刀,整個氣勢就都不一樣,口號震耳欲聾,聲勢逼人,動作整齊劃一,寧安在一旁路過都能感受到陣陣殺意撲面而來。
寧安低聲尋問道:“孫憐兒你爺爺的軍隊也是這樣?”
孫憐兒盯著這些人回憶道:“我沒見過我爺爺軍隊的樣子。不過我爺爺身邊有幾個侍衛,比這些人看起來氣勢更高一點。”
孫無敵的地位寧安是清楚的,有那種侍衛也能理解,寧安繼續問道:“你現在的實力算什麽水平的?三流高手?”
提到這個孫憐兒頓時心情低落:“以前爺爺一直逼我練武,不過我喜歡偷懶,導致我現在才三流高手。如果我從一開是就好好練武,那天晚上就不會因為的導致行動失敗的。”
說著就淚眼盈盈,哭了起來。
寧安見狀連忙安穩道:“沒事的,這不是人還好好的嗎,現在練也不晚。”
其實孫憐兒天賦很高,不過就是因為在孫無敵的保護下沒認真練功罷了。
寧安拿起鴻君刀和孫憐兒找到一處空地,將黑色物質收回後,玉龍台露出原本的模樣。而且黑色物質吸收過靈性之後,寧安就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黑色物質了。
寧安將黑色物質隱藏在鴻君刀的刀柄處,也露出鴻君刀的面目。
這時兩柄神兵暴露在視野下,都不用寧安和孫憐兒動手,兩柄神兵的氣勢就開始逐漸攀升,寧安此時刻意控制著自己的氣勢,艱難開口道:“來吧,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槍法。”
孫憐兒雙手緊握槍柄,眼神凌厲,長發隨著玉龍台的氣勢飛舞起來,隨後冷眉一豎,輕哼一聲衝了過去。
寧安見孫憐兒氣勢正盛,隻守不攻。
只見孫憐兒的槍法大開大合,橫衝直撞配合著玉龍台的威壓,寧安一時間竟有些應對不及。
寧安隻得轉守為攻,氣勢也逐漸壓倒孫憐兒。
鴻君刀和玉龍台兩柄神兵每一次交鋒都迸發出巨大聲響,互不示弱。
玉龍台的龍眼不斷閃爍,孫憐兒每一次被寧安壓倒,氣勢就會更加高漲幾分,龍眼也更加明亮,孫憐兒能明顯感覺自己出槍速度不斷提高,現在的自己不說是槍出如龍,也應該說是拿了一條龍在手上,縱橫四方。
寧安的鴻君刀也逐漸變了顏色,不過當鴻君刀大部分刀身都變紅時,寧安連忙停住,同時出聲道:“到此為止,再打下去我要控制不住鴻君刀了。”
不過寧安是停了下來,孫憐兒聽到寧安的喊話也想停下來,但此刻根本就控制不住玉龍台。
孫憐兒隻得強行握住玉龍台,誰曾想玉龍台隱約發出一聲龍吟,孫憐兒聽後恍惚一下,昏迷在原地。
寧安見狀直接讓黑色物質去覆蓋玉龍台。
可能是打鬥太久喚醒了玉龍台的靈性,見黑色物質覆蓋自己,玉龍台整個槍身都在顫抖,不過面對黑色物質也是無能為力,逐漸失去活力。
寧安連忙將孫憐兒抱在懷裡,不斷將內力輸入孫憐兒的體內,漸漸的孫憐兒有了反應。
孫憐兒緩緩睜開雙眼就見到寧安焦急的面龐,心裡暖暖的,盯著寧安的臉一時忘了說話。
寧安滿心焦急見孫憐兒醒來,關心道:“你怎麽樣了?”
孫憐兒虛弱道:“沒什麽事,應該玉龍台還沒認可我的緣故,不受我的控制。”
寧安將黑色的玉龍台拿起來,對孫憐兒說道:“這玉龍台還是盡量用黑色物質包起來吧,畢竟還沒有認主,我怕它在發瘋。”
孫憐兒聽後也是點點頭,在寧安的攙扶下慢慢站起身來。
寧安將玉龍台交給孫憐兒,孫憐兒單手拿著玉龍台立在地上,表情複雜的看著玉龍台,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孫憐兒嬌弱的身軀在夕陽的余暉下,人影不斷拉長,飄舞的長發也都垂了下來,沒有一開始的氣勢。
寧安並立在孫憐兒身旁,手握鴻君刀,盯著孫憐兒落寞的臉龐,不知怎麽的就心跳加速,有一種擁她入懷的衝動。
片刻後,寧安伸手將孫憐兒的臉捧起來,緩緩抱住孫憐兒,輕聲安慰道:“沒事的,未來會有機會的。”
孫憐兒此時終於有了依靠,緊繃著的神經一下放松下來,趴在寧安的懷裡小聲哭泣道:“寧安,我好沒用啊。”
寧安拍拍孫憐兒的後背,在孫憐兒的耳旁輕聲安慰道:“不是的,憐兒還是很有用的。”
孫憐兒顯然不相信寧安的話,對自己不自信,繼續哭道:“那你說我有什麽用?”
寧安耐心解釋:“你不是幫爺爺把玉龍台拿到手了嗎?不要傷心了。”
孫憐兒繼續抽泣道:“好吧,就聽你一次。”
寧安看著孫憐兒滿臉淚痕,自己的心都隱隱作痛,不過還是開口道:“好了,我們回去吧。”
孫憐兒松開寧安,拄著玉龍台就要邁腳。
誰知一腳下去,孫憐兒輕哼一聲,蛾眉微皺,表情痛苦。
寧安見狀詢問道:“怎麽了?哪裡不舒服嗎?”
孫憐兒皺著眉頭吃力道:“我的腳不舒服,走一步就好疼。”
寧安見孫憐兒這麽痛苦, 又天色漸晚,沉思片刻後試探道:“要不我背你?”
孫憐兒沒想那麽多,聽到寧安的話,將頭扭向別處,小聲回答道:“可以。”
寧安見孫憐兒答應,隨即一手拿著玉龍台一手握著鴻君刀,半彎著身子,開口道:“上來吧。”
孫憐兒見寧安這副樣子楞了許久,最後輕笑一聲爬到寧安的背上。
寧安就這樣背著孫憐兒走回房間,將孫憐兒放到床上,寧安在一旁問道:“現在怎麽樣了,好一點嗎?”
孫憐兒剛躺到床上就用被子蓋住頭,聽到寧安的問話,在被子裡悶聲道:“好多了。”
寧安不知道孫憐兒這是何意,不過也不願多問,安慰幾句就準備離開。
孫憐兒趴在寧安的背上就像趴在爺爺背上那樣安心,寧安每走一步,孫憐兒的心就輕顫一下,在寧安的背上孫憐兒感受到這麽多天以來最安心的時候,心裡也逐漸對寧安產生好感,見寧安就要走,孫憐兒連忙從床上下來,抱住寧安,撲在寧安懷裡,輕聲道:“謝謝你。”
寧安感受著懷裡的溫暖,頓時慌了神,支支吾吾道:“沒關系,這是我應該做的。”
寧安從沒有對女子有過這種感覺,即便是齊央煙,寧安都只是覺得很美,就是單純的對齊央煙容貌的欣賞,但對孫憐兒的感覺就有一種保護的**,想要孫憐兒一直都在自己懷裡。
孫憐兒也不知道為什麽對寧安會有這種衝動,但就是想在寧安懷裡撒嬌,見寧安一副傻乎乎的樣子,孫憐兒從寧安懷裡出來,輕聲道:“好了,晚安,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