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在妖林中卻實是方家弟子和畫輕冷四人戰到了一起,而不是方蘇鐵手中留影符中一人獨戰的情形。
“沒想到啊!”金踴是真沒想到,竟然有人會膽大到如此地步。
翁虹偉也不在多說什麽,
這些長老都是老狐狸了,哪裡是龐從雲這種遇見大場面就會心神失守的小子。
方蘇鐵也是臉色鐵青,還想再辯駁幾句“一派胡言,定然是有紫府修士篡改了他的記憶。”
“夠了,方長老。”周平山蘊含怒氣的語氣喝止對方,
也怪雲琊那個家夥,事情不說完整,什麽你家師侄受到方家子弟的襲擊,明明還有其他弟子一樣也收到傷害了好吧!
要是知道畫輕冷等人也有這樣的遭遇,他還需要等到安子初破解那送來的留影符,直接乘著方鶴還沒死,將所有事情挖一個徹底。
算了,事情發展到現在也需要他出來收個場了,方家的勢力要打掉,這是執法殿和丹峰首座共同的意志。
別看丹峰首座在執法殿裡一言不發,其實暗地裡早和周平山約定好了,聯手按死方蘇鐵。
方蘇鐵是方家在宗門裡最高的意志,和待在方家的兩位金丹老祖算是平起平坐了。
他的修為更高,但並不管理方家在辰州的事物,
這一次參合到如此幼稚的事件裡,其實是讓周平山不解的,只要方蘇鐵不下場,那清理到方家金丹弟子為止也便罷了,可是這個紫府境的修士偏偏不按常理的卷入這場紛爭。
奇怪,
但不論有多麽奇怪,事情還是要有個結果,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方家殘害同門,而周平山手中那一份關於留影符造假的證據也適時出手。
來自安子初的鑒定,這可算得上是鐵一樣的證據,你可以說人證造假,但你不能懷疑安子初在符籙一道上的造詣。
“沒想到,原來是方鶴誣告!”
“方鶴的死了,不會是方長老清理門戶吧?”
“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有個猜想,方長老發現自家弟子在外面亂來,於是出手清理門戶,但是方家的顏面不能丟,所以還是來執法殿……”
“你真是想瞎了心,這留影符都需要安長老出手鑒別真偽,你覺得這事情方長老會沒有參與。”
“那你說方長老為什麽要針對一個無名無姓的小弟子?”
是啊?為什麽,你別說這些弟子不知道,就連周平山也想不通,不過在顧知依的眼裡,這大概就是來自方家的報復,因為你殺我,我殺你的原因,雙方結下仇怨,引出來方蘇鐵這樣的高手來對付自己,
至於為什麽自信,覺得拿出那一點破綻百出的證據就能讓顧知依萬劫不複,大概是高高在上慣了!
“扣押方蘇鐵至黑域,清查方家一眾弟子,為惡者按宗規懲處。”
一錘定音,作為執法殿最高執掌者,他有資格直接定下判罰。
至於前來觀摩的一眾長老,也只是在僵持不下的判決中才有作用,
要將一位紫府境的長老扣押入黑域,那可不是其他小小弟子可以辦到的事情,
青銅執法殿震顫,黑域就在執法殿之下,
有周平山執掌執法殿,這開啟黑域的資格也在他的手中。
“啊!”
一聲怒號,是方蘇鐵爆發了,
“魔種!該死。老宋。”
“知道了。”
宋閻浮一張口,將含在口中的酒水盡數吐出,化作滔浪席卷而去。
其余五位長老也不閑著,大袖一卷,帶著看熱鬧的弟子向著遠處飛去。
喂,我還沒上車啊!被留在原地的顧知依真的很想喊出這一句經典台詞,
所有弟子都走了,就他被留下,幹什麽,搞歧視?
這道也不能怪這些長老,劍峰的純粹是和雲琊不對付,不想帶;陣峰的就很簡單了,雲琊砍了人家那麽多弟子,翁虹偉沒在這種時候做手腳,都是因為大庭廣眾之下不好動手;丹峰嘛,畢竟今天這是牽扯到了丹峰,作為一峰首座要考慮很多事情的;至於器峰首座,他覺得顧知依是劍峰的人,不需要他管;最後掌教一脈的長老,不希望這弟子和自家結出的畫輕冷和東陌飛絮走的太近。
很好,周平山灌注元氣開啟黑域沒有多余精力,宋閻浮忙著牽製魔化的方蘇鐵。
這也難怪方蘇鐵這一次如此不智,弄了半天是被魔種寄生了,
該死的,這樣更棘手了好吧,周平山寧願是方蘇鐵腦子抽了失去了智商才會做出一系列是事情,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有化作魔傀的趨勢。
話說回來,到底是什麽時候,方蘇鐵竟然被種上了魔種,那這宗門裡還有多少人在無聲無息之間被下了毒手。
“啊!”
雙眼泛著紫黑色霧氣,一看就是被引動了體內魔種的情況,
失去理智,全憑執念行動,所有的術法都是為了突破宋閻浮峰擊殺被保護著的顧知依。
“你還待著幹什麽,快跑啊!”
宋閻浮是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蠢的,
顧知依也很無奈啊,跑?跑去哪裡,自己這斤兩,還沒跑幾步就被打下來了。
看著一臉猙獰的方蘇鐵,心下一橫,自己手中還有一張自家師叔剛給的護身玉符,要不用了?
不到危機時刻,其實顧知依是不太想用的,誰知道自己師叔是不是還有存貨,這東西製作起來應該不容吧!話說自家師叔呢?這麽重要的時刻不出來救一救自家師侄?
“七玄火鑒”
一道散發著紫黑色霧氣的火焰,燃起焚山煮海的威能,
七道火光環成寶鑒,洶湧火浪焚燒宋閻浮吐出的水浪。
一時間雙方鬥的不相上下。
沒想到這糟老頭竟然如此厲害,顧知依待在宋閻浮身後,現在切忌亂動,只要等到周平山騰出手來,或者那些待著弟子離開的長老回來,那自己就安全了。
“區區魔族傀儡,也敢在我宗內放肆,歸元-乾天罡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