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青葉與崔景平平素裡就沒什麽交集,
這閨閣女子清譽如何重要,怎麽會拿這重要的東西說是,
崔景平定然是跑不了了,這夜裡乾事的就是他,
一群公子哥那都和還伸頭期待聽取八卦的女眷一般說道起來。
先下景王世子也很是頭疼,蔣青葉這一手確實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若是這些看熱鬧的是自己仆役也就罷了,只要拿捏住要害,這事也就傳不出這個莊子去,但是看看這些看熱鬧的以及等著看熱鬧的,都是些有官有品的人家,世子就算是以自家權勢壓人,那也有人在這種小事上是不怕他的。
崔景平和蔣青葉的拉扯還在繼續,
無非是一邊扯著哭著指著,就是咬死了今夜欲行不軌的人是崔景平,另一邊,那是講道理擺事實,拿證據,推脫自己與此事毫無關系。
顧知依運轉了元氣,這許久的時間裡就是沒有發現兩人有什麽不對,這雙肩陽火之中挑動的陰氣差不太多。
與余彤一番商量,也隻得出了個兩人不巧都遇上過惡鬼這麽個結論。
說不得還真是崔景平在行不軌之事時,這惡鬼恰巧路過。
崔景平和蔣青葉這般鬧下去也不是事,原先看著蔣青葉一哭二鬧的景王世子就想先將兩人分開,奈何顧知依兩人還在屋裡,沒有吩咐,他一個凡俗王朝的親王也不敢亂動。
這等到顧知依兩人搖頭走出,獨留崔景平兩人待在屋裡,那景王世子手下的兵士趕忙的先講崔景平請了出去。
驅散了一群看熱鬧的公子哥,這才算是安靜下來。
但是這蔣青葉差點就被崔景平得手的消息已經是長了翅膀飛散開來,等到這莊子上的人都回到京都,想想也知道,這流言會是如何傳播。
一眾丫鬟早將吃到的瓜帶回去給自家主子看看,添油加醋的描繪一番,可把大多數的半夜起床的小姐們都的樂呵。
這當然也有蔣青葉的閨中好友,聽了事情原委那叫一個揪心,這蔣青葉之後可該怎麽辦啊!
顧知依和余彤,打算在莊子裡巡一巡,總不能讓鬼給跑了。
為了保護這一群凡俗子弟的安全,余彤拿出了十幾張符籙貼在屋子門、窗、青磚牆壁之上。
景王自家莊子上的事情,還沒有發酵開,但是手持景王世子令的兵士飛馬急回京都,夜幕裡的京都城門並未關閉,這就是京都的底氣,除非發生大事,否則齊國京都不關城門。
飛馬疾馳,但是夜裡城牆的守衛卻實要比白日裡更嚴,但兵士亮出了令牌這也就暢通無阻了。
景王府,燈火通明,景王亦未寢,
“王爺,王爺,世子急報。”
放下了手中的書卷,“他不是邀了人去莊子上開詩會了嗎?出什麽大事了,竟然讓人連夜入城。罷了將人帶過來。”
這急急忙忙趕回來的兵士,見到了威嚴的景王,將莊子上的事情敘述一遍,
景王手指扣著書桌,是誰在針對景王府,難道是有人發現了自己的小動作。
景王有些心驚,只是暗暗提醒自己往後要更加小心一些。
聽到兵士講述完畢,也知道這雖然有惡鬼襲擊但也有修者前來,他一時間就動了心思,“如此說來世子當下應是沒事了,這樣,你連夜回去,就說我要在負重設宴,務必讓淮澈和清辭將恩人請到家裡來。”
“是。”
得了命令,這兵士又騎上寶馬連夜出城,
修者可是多可多見的人,身懷術法,就算景王一般也遇不上幾次,這一次自家小子既然有這運氣,遇見兩個,那他可不得先將人拉過來看看,萬一又是可以助力自己的人呢!
對於自己悉心教導的孩子,景王有信心。
而景王世子這邊有這符籙保護,一時間也安心很多,大家又聊了起來,完全將蔣青葉這事件的主人忘在了腦後。
“崔兄,沒想到,你竟如此厲害,那小娘子家中好歹也有個六品官的父親,你不怕自己到時候載了?”
“就是,就是,崔兄向來在京都中就是我等仰慕的對象,不說早就是煙花柳巷的常客,就說這良家女子也不敢對崔兄說個不字,沒想到現在就連這官宦家的小姐也已經不被崔兄放在眼裡了。”
崔景平自然不會讓人將這些髒水潑到自己身上,言辭述說這是汙蔑,是無理取鬧,
但是沒人聽啊,都是京都子弟,誰還不知道誰,崔景平那事情是捂住了,但幹了這麽多,總有些風言風語會流傳開。
就崔景平這種爛人,就是有一天說他膽大包天的去睡了齊王宮中的嬪妃,大家都不意外,還得說上幾句風涼話。
男女兩邊正了得火熱,莊子上的仆役卻火急火燎的跑來稟報,“世子,世子,那姑娘不見了!”
“什麽?”一拍桌子,景王世子就要斥責下人辦事不利,但他還是忍住了,先讓他將消息通報到顧知依兩人那裡。
收到消息的顧知依兩人也趕忙向著蔣青葉最後待過的房間趕去。
觀氣術就沒有停過,顧知依在蔣青葉消失的房間裡巡視一遍,卻實沒有發現異常,“奇怪,這女子如何能夠憑空消失。”
“顧道長會不會是連夜回城了?”這趕來的世子,也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六品官員的子女在自家莊子上消失了,多少這影響也不好,他很是想讓顧知依幫他看看這人是不是趕回去了。
余彤倒是覺得這女孩子夜裡受了驚嚇,如何會連夜趕路會城,先讓景王世子差遣下人在莊子上找一找。
“東側沒有。”
“西側沒有。”
“蔣小姐的馬車不見了。”
“蔣小姐的貼身丫鬟還在,他家的仆役,車夫也還在。”
奇怪了,這蔣青葉還會駕車?景王世子算是松了口氣,只要這人不是死在自家莊子上,就好。
“世子,世子。”是那個被遣入城去報信的兵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