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這一次設宴的主人,景王當仁不讓的要發表一下就餐前的演講,
都是些絮絮叨叨的話,沒什麽值得顧知依記住的內容。
這席面上的許多人,也各有各的心思,也不知景王是如何思考的。
許是想要拉近些關系,所以這席面大家都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先是由景王介紹了介紹自己的妻兒,
景王世子名喚田淮澈,桃溪郡主則名田清辭。
認識認識,顧知依也讓余彤全權代表介紹自己,
余彤有任俠之風,這結交好友那是手到擒來,不過短短時間,就和景王聊的有來有往,
景王府這宴會有些素,連個舞女都沒有,也好在顧知依多少有些沒見過世面了,不知道這些世家大族私下裡宴請的那些活動,
景王這邊一個勁的和余彤拉攏關系,他也是看出來了這顧知依幾位修者之中獨屬於余彤最是能夠攀談交流。
而今日過來一探景王府的沐擇誠和於少尹,也都沒有閑下來,觥籌交觸之間,多少和田淮澈搭上了一些話。
沐擇誠見到於少尹這邊比自己更能和景王世子搭上話,這也就放任自流了。
“顧兒,你娘真沒消息?”
沐擇誠還是有些擔心自家妹妹的,即使是個庶出,但這個庶出的妹妹是他最看好的,不過出了那檔子事情,當初的沐擇誠也幫不上什麽忙,現在整個沐家由他做主了結果自家妹妹人不見了不說,就連自己外甥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抱著一些僥幸,沐擇誠還是先想問問這件事,得到的答案依舊很肯定,顧知依搖搖頭表示不知。
默了默,沐擇誠只能講話題轉到昨夜景王莊子上發生的事情。
“舅舅不用擔心,表兄的事情問題不大,我給你幾張符籙回去給家裡人揣上就好。”這邊顧知依說完,轉頭就向黃墨去要這些驅邪鎮鬼的符籙。
黃墨很是大方,正所謂一起去過花樓的都是真兄弟,這符籙他練手的時候畫了大把大把。
一刀,百張符籙給了顧知依,“怎麽樣,師弟夠仗義不!”說完還挑挑眉。
顧知依一臉的欣慰,“黃師弟就是大氣。”
轉手將符籙給了沐擇誠,“舅舅這些時日還是小心些,京都乃至可能不太安全。”
接手符籙揣入懷中,沐擇誠聽自家已經是個修者的外甥說京都不安全,他也深有感受,只是這話從權威人士口中說出多少找到一種同道中人的感覺。
“那,我將那幾個不省事的都送回婺陽老家?哦對了,你要是有時間也可以去婺陽看看,雖然當年你外公對你母親的事有些偏頗了。”
搖搖頭,顧知依也沒說那些關於魔族的事情,這事說了也沒用,自己沒辦法難道還指望自家舅舅能做些什麽。
“還是安心待在京都,修行界的事情,很可能會波及到凡俗世界。”也不好多說,裡面水太深,自家便宜舅舅根本把握不住。
點點頭沐擇誠為官數年,一些事情也知道不能細說。
這邊舅甥兩聊著家常,那邊於少尹打著官腔。
“世子,下官敬你一杯,乾”說罷,一飲而盡。
“好,邵聰豪氣,難得文官裡有你這樣豪氣的人。來,我也乾。”不得不說這田淮澈卻是個八面玲瓏的人,和誰都能處上關系,
加之上一次在廣德侯府小聚過一次,於少尹的脾氣田淮澈多少有些把握。
酒一杯一杯的灌,話一句接著一句的說,這就將事情帶到景鴻樓上了。
“景鴻樓,要我說也就父親大度,不然早將他拆了,現在整京都都說這花樓是我家在後面運作,當真可惡。”
田淮澈臉色微紅,眼神似醉非醉,這番話也也不知道有多少水分,
不過於少尹至少知道了一點,這景鴻樓如果不是景王府開的,那多少是有些背景,且和景王有摩擦的人開設的。
繞來繞去,還是四位王爺更有嫌疑,那景鴻樓台前的掌櫃,看著是和肅王有關,不過這於少尹當然不會就憑這些不能實錘的證據將肅王釘死。
“這景鴻樓也不知道是誰開的,還行散播些不利於我王府的名聲,難道於大人這京兆府的案子和景鴻樓有牽扯?”插話的是景王,
“倒也不是京兆府的事情。”
這話一說,景王也知道了,最近還有一件事情是京都盛傳的,那就是大理寺辦案。
他一時間還真沒想到這一茬, 將精力全放在拉攏修者這件事情上了。
“是大理寺的案子吧!”這時想了起來,景王也將目光放到沐擇誠身上。
沐擇誠自然感受到了景王投來的目光,訕笑一聲,“王爺真是慧眼如珠,卻是大理寺的案子。”
“剛剛我看著沐少卿和顧道長挺熟的?”
沒頭沒腦的和案子完全搭不上關系的問題,沐擇誠也不好回答,只能將目光投向顧知依。
顧知依倒是沒有什麽想法,沐擇誠雖然是便宜舅舅,但自家母親的面子不能不給,“倒也不是太熟,我母親就是沐家人。”
這話該懂的也就懂了,
果然景王一臉原來如此的樣子,
“我說呢!擇誠這自家藏了寶,都是不聲不響的,有做重臣的潛力啊!”
沐擇誠對於景王的誇獎,那是連連擺手,連稱不敢。
“其實景鴻樓是在我開府的時候出現了,當初我年輕輕輕根本能力經營這樣的花樓,結果有人硬是要將這件事情載到我的頭上,我也沒有辦法。”一臉的無奈,這景王好像自己這些年受到的委屈那是終於有了述說的地方,
演員,真是好演員,顧知依是半點不信者景王事後沒有去查過景鴻樓的低。
“唉!這景鴻樓要是是王爺的產業該多好!”
這話不用多想,也就黃墨說的出來了,他心裡在想什麽,顧知依一清二楚,就兩字,白*
滿臉的委屈,景王是將肚子裡的苦水一一吐出,甚至有著攛掇沐擇誠兩人去查查景鴻樓底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