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依已經決定不殺這叫做常吉的白癡了,
雖然大比開始前這劍宗長老也沒說不能殺人,
但是保險一點,自己不做第一個殺人的人。
也怪黃墨,沒收集到能不能在秘境殺人的消息,
只知道三宗會武每次都是全須全尾的回去,沒少一人,難搞。
人人罷戰,
長劍歸鞘,
符籙回轉,
小樹林中回歸平靜,
只有顧知依的長劍還架在常吉的脖子之上,
隻消稍稍一劃便能帶走性命。
這常吉也是弱的很,
好似除了這飛劍之術再沒有修行其他術法,竟然真就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要是這情況發生在顧知依身上,那有這不下十數種脫身的辦法。
“余彤,取了慈壽山菇,
你,劍宗的,後退,不要輕舉妄動,否則要了你師兄性命。”
顧知依在賭,
賭這二十上下年紀的修者都不是什麽冷血無情的人,
還是要顧及自家師兄性命的。
“不行啊,這一屆到現在都還沒死人,
唯一一個有能力殺人的家夥竟然只是在威脅震懾,這不好。”
長空聽著這些言論,開口反駁,
“陳窠莫要亂說,修行一途,銳意進取,可不是肆意殺戮,
你怕是和妖獸待久了,連自己的道都要走歪了。”
看不出來,這望海閣的陳窠長老竟是個殺胚,
動不動就是殺人,這可不符合正道修者的心性。
秘境之中余彤取了雙掌大小的慈壽山菇,
這大小真的驚到顧知依了,
他是看過書的,書上可是有圖樣記載的,
這慈壽山菇的記載上只要長到一指大小的樣子就已經可以拿來煉丹了,
甚至效果還很不錯。
收獲不錯,收獲真不錯,
讓余彤將山菇取來,顧知依也沒有和他客氣,直接收入自己囊中,這是他應得的。
“走”
一聲輕喝,顧知依在施加層縱地清風術,
速度再快一層,匆匆離開這是非之地,
而余彤也不願在這多留,一張神行符籙激活,跟上顧知依遠去,
留在原地的常束和常吉皆是一臉的難色,
常束還好,只是有些鬱悶自己沒有搶到靈材,
而常吉那臉色已經陰沉的要滴出水來,自己前腳剛說對手不行,下一秒自己就敗了,那自己算什麽。
這場子他常吉遲早要找回來的,
告辭一聲,常吉轉身離開,他要去找人了,
找人來對付顧知依,
一個武道修者,也敢在三宗會武之中揚威。
憤怒讓人失去理智,常吉早已被蒙蔽了心智,
竟然連顧知依是否修仙都看不出來了,這是取死之道。
術法輕身,顧知依速度極快,
遠離劍宗弟子,並非不敵,
好吧就是不太敢以一敵二,他還沒有打過,不太放心自己的實力,
現在他還沒有試過自己小五行劍陣的威力,
萬一自己憑借食氣境實力催動,迸發的力量不夠強那就艱難了,
萬一這劍陣太強,不小心將人殺了,那也不太好,
綜合種種來看,還是先走為上,堪堪進來一會兒,不必大打出手。
樹木略過,不知趕了多少裡地,
當四周只剩下蟲鳴鳥叫之後顧知依才漸漸停下腳步。
環顧了四周,目前並沒有什麽威脅,喘了喘氣,心中也是一喜,
這就是奪寶的樂趣嗎?
拍了拍自己儲物袋中的慈壽山菇,顧知依心裡甜甜的,
高興,這算是撿了個大便宜,
“顧知依,等等。”
余彤消耗了兩張神行符籙這才追上了跑路的顧知依。
聽到來人喊話,這不熟啊,
其實顧知依在原來世界為人,內向,內斂,說的不好聽,就是有點自卑。
寧願自己孤獨的待上一天,那都不願意和陌生人聊天,
現在好些了,
前些日子還能拉著不熟,但自動找上來的黃墨聊消息。
余彤親自找了上來,都是同門,這不打招呼也不好,開場該怎麽聊天?好久不見?
無話,顧知依還是以不變應萬變,看看余彤要聊什麽。
緩了緩體內奔騰元氣,余彤再次開口,
“慈壽山菇給你,我們在秘境結伴而行,我知道你很強,但是一個獨行還是太危險了。”
“好”
就這,顧知依無所謂,
一起走就一起走,自己又不爭第一,
走的慢悠悠的,顧知依隻想要多拿一點好處,
就余彤這一入秘境就能發現靈材的運勢,不差的。
沒想道顧知依答應的如此乾脆,余彤情緒都有些不連貫了,
要知道高手可是有自己的堅持的,
余彤就見過不少這樣的少年,
比如她們符峰的豐哮天,說他眼高於頂也好,還是強者心理也罷,
他們都不喜歡喝弱者結伴。
談妥的兩人就在原地修息了一會兒,
還是余彤首先分享自己對三宗會武的了解,
說說笑笑,也讓顧知依的尷尬敢消失大半,
只要對方主動,那他將就著,就能逐漸活絡起來,
說了不少話,顧知依打算在去樹峰頂部看看路程。
“顧知依,你在幹什麽?”
看到幾個躍動就攀上樹頂的人,余彤好奇的問到。
“看了看方位。”
有些不太對勁,荒山還在原地,似乎這距離還沒改變。
“走。”
沒有什麽多余的話語,顧知依先頭帶路,
余彤跟在身後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這實在是顧知依沒有想到的,
他以為這個吹笛的少年是個清冷的性子,
那一首首的笛音,不是滄海般遼闊,就是碧空一樣高遠。
結果萬萬沒有想到,這孩子竟然是個話癆。
總有說不完的話,
也不是八卦,就是總能發現可以聊起的話題。
一會兒說說草木,一會兒又聊聊修為,
談談自己的修行想法感悟。
顧知依也是收獲匪淺,
一些想法,一些思路,自己真的沒有想過,
果然這財侶法地的說法是沒有錯誤的。
有了一位願意交流想法的同道,那就能打開自己對於修行的思路。
走走停停,顧知依又爬上了樹梢,觀測方位,
迷路了,顧知依敢肯定,
那荒山還在原地,自己這次看到的距離和景象和上一次沒有絲毫的變化。
“他們發現問題了。”長歌說道,“這是第一個發現問題的人,其他弟子還在樹林裡亂轉,真是一屆不如一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