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面。”
“哦,對,差點忘了,記得高中時候去過你家一次,好像是你生病了還是啥。”
韓舒雨當即給了他一個白眼,“是我過生日,什麽生病,你就不能盼著我好。”
林淵扶了扶額頭,連忙說道:“對對對,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當時那誰,還送了你一個賊貴的禮物,好像一個手表,據說網上一個賣2000,真有錢啊。”
“那你送了什麽,你還記得嗎?”
“我當時又沒錢,就想著過來蹭蛋糕吃。”
“好呀你個林淵,就想著吃蛋糕,我說你怎麽跟餓死鬼投胎一樣,就知道吃。”
“那還能怎滴,我好歹過來給你唱生日歌了,吃你幾塊蛋糕怎麽了。”
“那是幾塊嗎?”
“反正你們也不吃,光顧著玩遊戲,為了發揚國家勤儉節約的美德,我自然就代勞了。”
韓舒雨笑了笑,說道:“我看你是臉皮比城牆還厚。”
“要是這樣就好了。”
“嗯?”
“到時候可以給人表演用臉接菜刀,然後開個直播,賺錢不就分分鍾。”
韓舒雨聞言,頓時笑得合不攏嘴,整個街道都能聽到她銀鈴一般的笑聲,這模樣哪裡還有往日淑女的形象。
“喂喂,注意形象哈,當心我給你拍下來,發到同學群裡,讓你身敗名裂。”
韓舒雨忽然走到了林淵的前面,雙手插兜,轉過身來倒著走,一邊笑一邊有恃無恐的說道:“你發呀,你以為本姑娘怕你。”
“好,這你說的,待會別哭著叫我撤回。”
說罷,林淵就拿出手機,可剛一掏出,就被韓舒雨搶了過去。
韓舒雨吐了吐舌頭,歪著頭看著他,雖然有些可愛,但卻十分欠揍。
“得,好男不跟女鬥。我算看透你了,虧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文靜的淑女。”
“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倚天屠龍記》沒看過呀。”“看過呀,但你也不符合條件啊。”林淵一本正經地說道,雖然有些昧著良心,但男人,全身都得硬,包括嘴。
“你說什麽?我允許你再重新組織一下語言。”
說罷,便用兩根纖纖細指捏住林淵手機的一頭,左搖右擺,如同風中即將搖搖欲墜的樹葉。
“姑奶奶,我錯了,你是大美女,全洪雲縣你最美。”
“哼,這還差不多。算你說了個大實話。”韓舒雨美滋滋說道,“喏,還你。”
韓舒雨將手機遞回給林淵,旋即又從前面回到了林淵旁邊。
兩人又走了一段。
“林淵,你知道嗎,我只有在你面前才會這樣。”
“那我可真倒八輩子大霉了。”
韓舒雨沒有生氣,而是自顧著說話。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在你面前覺得很輕松,不用有心理上的包袱。想笑就笑,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那你也可以卸掉那個包袱啊,又沒人逼著你一定要這樣。”“我以前也這麽想過,可在其他人面前,就是做不到那樣。”
“合著,就我一個人倒霉唄。”
“是的嘍,就你一個人倒霉,誰叫你高中的時候老欺負我。”
“我的天,我老欺負你,你能摸著你的良心說這話嘛?”
“哼,反正我不管,就你欺負我。”韓舒雨理直氣壯說道。
……
聊著聊著,不知不覺間就到地方了。
彩虹灣小區,在洪雲市算是最好的小區之一了。
“到了,就不送你進去了。”林淵說道。
“那你呢,怎麽回去?”
“看能不能打個車吧。”
“你以為洪雲市跟濱海市一樣啊,這麽晚還能打到車。”
“你家有車不,借我。我明天反正還得來市裡。”
“有倒是有,就是沒油了。”
“沒油?”林淵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沒油,那你下次開呢?總不能去買汽油,然後再倒進去吧。”
“哎呀,反正就是沒油了。”
“好吧,那我跑步回去,就當夜跑了。”
“林淵,你瘋了吧你,跑步,那不得累死,那麽遠。”
“還好吧。”林淵摸了摸鼻子不以為然道。
“哎~”韓舒雨歎了口氣,“看你這麽可憐,我不介意收留你一晚。”
“這就不用了吧,我其實跑回去也不是很費勁。”
“你這人,說話不打草稿,死要面子活受罪,今天聽我的,就住我這。”
說罷,就拉著林淵的胳膊,往裡面走。
既是如此,林淵也只能勉為其難“將就”一晚了。
他發誓,這是他第一次,去女生家睡覺。這種電視劇裡的劇情,他想不到有一天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進了小區,來到所在單元,坐電梯直至五樓。
“你家就你一個人?”
“怎麽,你緊張了?怕看到我爸呀。”“笑話,我緊張,別說你爸,你所有親戚在裡面我都不怕。”
“就吹牛。”
韓舒雨打開房門,迎面而來就是一股清香。
房間寬敞,也很整潔。
韓舒雨從鞋櫃裡給他找了一雙大碼的拖鞋,說道:“鞋還是新的,之前給我爸買的,你先穿著。”
兩人進了屋,坐在客廳。
韓舒雨自顧著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嚕喝了一大杯。
“你就光給你自己倒啊。”
“怎麽,還要我伺候你不成。”
“好吧,你的地盤,你做主。”
“那必須的。你自己隨意,我去洗個澡。”
說完,就哼著小曲,去了自己房間,幾分鍾後,拿著一套粉色的睡衣走了出來,然後拐進了衛生間。
林淵拿出手機,給自己老媽發了個消息,告訴他今晚不回來了。
這個點,他本以為自己老媽應該睡了,沒曾想卻回了消息。隨後,他便百無聊賴扣起手機來。
這時,一個飛信忽然彈了出來,是吳紫涵。
“師兄,你家小兄弟怎麽樣了?”
“托你家藥酒的福,現在好多了。”
“好多了就行。”
“你家藥酒多少錢,我給你轉過去。”
“師兄這話真的太傷人了,把師妹看成外人是吧,幾瓶藥酒而已,哪能收你錢啊。”
“不行,公是公,私是私,親兄弟尚且明算帳,這錢我還是得給你,不然以後我如果……不對,以後我小兄弟還要的話,就不好意思找你了。”
“我不介意啊。”
“我介意!”
“好吧,師兄你真不近人情,既然你要給的話,那就一瓶五十好了。”
實際上,那些藥酒遠遠不止這個價錢。
林淵當即將錢轉了過去,並說了句,“11月你家的那場比賽,一定給你贏。”遠在濱海市的吳紫涵嘟囔著嘴,嘀咕道:“真是的, 分那麽清楚幹嘛,最後還提這個。”
林淵也知道,那些藥酒的價錢肯定不止這些,50塊,買她那包裝可能都不夠,更何況還附贈了一個藥方。
但他也不好說什麽,因為他的口袋幾乎窮的叮當響,後面練武也少不得花錢。
回報她的,那也就幫她家打那場比賽了,夠還人情了。
“好了,師兄,那就11月見嘍。”
“嗯。”
這回,韓舒雨也從衛生間出來了,換上了睡衣,一邊朝著客廳走,一邊用一塊毛巾擦著頭髮。
“跟誰聊天呢,這麽起勁?”
“一個朋友。”
“誰,男的女的?”韓舒雨忽然停了停手上的動作。
“你怎麽跟查戶口一樣。”
“問一下不行呀。”
“尊重隱私懂不懂。”
“讓我猜猜,這麽深更半夜,能跟你聊天的,一定是女的。”“是呀,是女的,還不止一個。”
“渣男!”
林淵莫名其妙的看著她,說道:“你家是住海邊嗎,管這麽寬,我未婚,又是個單身,就算和女的聊天又怎了,這要是渣男,天底下全部男的都去做和尚好了。”
“承認了吧。”
“我承認啥了。”
“承認你在處對象唄。”韓舒雨酸溜溜說道。
“韓舒雨,你真有意思,我哪句話說我在處對象了。”
“行行行,我有意思!”說罷,就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咣當”一聲,重重地關了門。
留下一臉懵逼的林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