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小眉不去幼兒園了,在家待產,但她還是放心不下,要去轉轉。早上,我買了菜,就回到家,拿出兩張心紙琢磨。玉皇仿造的心紙,就是要地竹把心放在我這裡,因為我妻子肚裡的孩子可能也是地竹的。大球星將他身邊的一個姑娘的心讓我帶回,應該不只是給我配備一個得力助手這麽簡單。讓她來收集情報?又不像,因為量宗那些人收集情報並不難。我分身變了兩個姑娘,讓兩張心紙變成兩顆心,讓她們吞到肚裡,問她們叫什麽名字,她們一個說是修青,即是地竹以前的名字,另一個說是風尚蓮,這就是黑環球人。修青很單純,除了唱歌跳舞,不會其它本領。我對她說,她在玉皇面前唱的兒歌是我們這裡的歌,是不是表示特別喜歡我們這裡,她說,玉皇要她掏心出來,就意識到她的命運會跟我連在一起,唱我們這裡的兒歌有一種油然而生的愛。說不定她真把女兒投胎到我妻子肚裡。她不承認,玉皇就要她把心放在我這裡,這是一種暗示?她在這裡,我覺得責任重大,然而又無法把話說分明。看她謹小慎微的樣子,絲毫沒有天上皇后的作派。我跟風尚蓮交談,要用聖師慕星球的通用語言。她為人熱情,總是試圖捕捉我的心思,一心想為我分憂。她問我,“這是什麽地方?”我說,“這是地球的人間。”她問,“你來人間幹什麽?”我說,“一言難盡。”她說,“我明白了,據我所知,你們地球的人間,科技不比我們聖師慕星球的人間發達,你想去我們的人間取經,是不是?”我說,“我去到你們人間,只見到一片草地,一座金字塔,一男一女兩個軍人,一架直升飛機,也不知那個國王憶頭十二是不是一個替身,我能取什麽經?”她說,“我對我們人間很了解,可以向你提供很多有用的情報。”我說,“你們人間的記憶人,壽命可超過一萬歲,實際上,記憶人就如同我們地球的機器人,只不過我們的機器人還不能完全取代人走上權力的巔峰。”她說,“我可以幫你弄來記憶人的人造身體。”我說,“說歸說,你們怕我們竊取機密,防范嚴密,很難弄到有用的情報。其實我們的科學幻想,在人腦裡植入芯片,就和你們的記憶人一樣。現在我們地球人間,科技日新月異,突飛猛進,相信不久的將來就能製造出永遠保留記憶的機器人。我看那個國王憶頭十二,身體是血種人的,那些地位高的人,都想奪取血種人強壯靈活的身體,造成血種人人人自危,以拜師方式尋求保護,我們說你們好鬥,就是這個。”她說,“其實,人間凡人如何折騰,都比不上我們神仙。你是神仙,來人間幹什麽?為了升官發財?”我說,“我在人間有老婆孩子,他們都不是神仙,我開了一家幼兒園,跟升官不沾邊,勉強能贏利,說不上發大財。”她說,“真有意思,玉皇派你到我們聖師慕星球,你肯定有過人本領,我猜得不錯的話,你應該是天上最能打的人。”我說,“人家點化我成仙,時間並不長,機緣巧合,我的劍法不錯,但絕對不是天上最能打的人,玉皇派我去你們星球,是因為我總是變成六歲的樣子,想法單純,做事公正,玉皇和閻羅有矛盾,我做公證人,萬歲爺跟我爭鬥,我也做公證人。”她說,“我雖是女流,但精通劍法,我可以使你成為你們天上最能打的人。”我說,“我討厭打鬥。”她變出長劍,舞起來,非常精妙,連修青也她喝采。看得我心花怒放。這一舞就舞了兩個多小時,她還是不知疲倦,我幾次叫停,她都停不下來,達到出神入化的境地。她說,“你跟我對打,保證你長進一大步。”我說,“我不能跟你打,這是原則問題。”她笑道:“實際我已經把劍法教給你了,你的功力真強啊,我越舞越來勁,你已經盡得了我們星球劍法的精妙,對付你們天上的人綽綽有余。”我才反應過來,原來她的身體是我分身變的,這個我都忘記了。我說,“你的身體雖是我變的,但你的心跟我沒有連在一起,你說教給我劍法,我沒有什麽印象。”她說,“你不認可我的功勞,那就算了。你自己找人試試,看是不是今非昔比。”我不敢跟她多說了,叫她拿心出來,她又變成心紙了。
修青聽不懂我們的對話,見風尚蓮變成心紙了,她說,“她舞劍真好看啊。”我說,“這個人惹不得。玉皇說,我們會被她迷死的。”她說,“她多才多藝,對人熱情,你可以把她當成了解聖師慕星球的窗口。”我說,“我去到聖師慕星球,都沒了解到什麽,我怕被她引入圈套。還是不招惹她為好。我跟你說說當前的景況吧,我這個人,一日不知二日事,玉皇他們隨時可以對我實施消仙,不讓我保留神仙修為的。”她說,“玉皇要我安心在這裡,可能害你也害我,不知你們是如何認定我把女兒投胎到你妻子肚裡的。”我說,“說句真心話,讓我知道是不是真的。”她說,“連玉皇都說是,我說不是,那不是自討苦吃?”跟她說什麽都沒有用的,我叫她拿心出來,她也變成心紙了。我把心紙帶在身上,心裡亂糟糟的,似乎我的心思摻雜了修青及風尚蓮的心事。經過慎重的考慮,我把兩張心紙都放進了黑皮包裡。這個黑皮包是呂洞賓給我的,可以冒充我的。
我想睡午覺,不過剛才跟風尚蓮、修青周旋,花費了很多時間,已經到了下午,過了午睡的時間,我隻好到書房,坐下來,想寫小說,但心亂如麻。一隻蝴蝶飛到我面前,看樣子是神仙變的,屋裡沒有其他人,我指定它說,“現身吧。”呂洞賓現身,他說,“你跟那兩個女的互動,我都看見了,也聽見了,只是你跟舞劍的姑娘說什麽,我聽不懂。”我說,“無非是兩張心紙,但可以搞得我屙屙吐吐,我現在心很亂。”呂洞賓說,“心亂就找點事情乾,你不是想寫小說嗎?集中精神,心就不亂了。”我說,“我就是想寫小說,才心亂如麻的。現在我想找個人揍一頓。”呂洞賓說,“剛才你分身變的姑娘,舞劍很好看,現在我跟你舞劍對打。”這激起我的好奇心,我說,“那個黑環球來的風尚蓮,說把劍法教給我了,你跟我比試一下。”我們變出長劍對打,我很快就把呂洞賓打敗了,但我不想停手,越舞越興奮,呂洞賓看得目瞪口呆。他幾次叫我停手,我都不理,我都管不住自己的心了。全身的精力得到宣泄後,我停手,呂洞賓說,“太好了,你的心紙借我一用。”我說,“你們八仙以愛心聞名於天下,不是以劍術,你沒必要學這些東西。現在我無意中學了這些東西,還不知是福是禍。”呂洞賓說,“我覺得你的劍術,一下子精進了一大截。讓我長進一點,必要時可以幫你的大忙。”我說,“黑環球的人不能隨便招惹,玉皇說,她會迷死我們的。玉皇不敢把心紙留在身邊,叫我帶來人間琢磨。現在我也不敢留在身邊,我擔心放在身邊,心都被控制。”呂洞賓說,“我就不信邪,你讓我試試,玉皇叫你琢磨,就是要試試她的厲害,懂得對付她的辦法。”我拗不過他,去找黑皮包,卻發現黑皮包不見了。呂洞賓說,“這個黑皮包冒充你多年,完全具備了你的行為能力,你把心紙放在包裡,這就等於給了一顆靈變的心。”我說,“兩張心紙都放在包裡。”呂洞賓施展法術,讓身體大放光芒。我問這樣做有什麽用,他不語。過了一陣,他說,“黑皮包真的變成人走開了,我估計它變成你在幼兒園。”
我和呂洞賓變成小鳥飛到幼兒園,果然在辦公室看到變成我的人。我怕他露出破綻,便變成蒼蠅飛進辦公室,落到他身上,施展法術,控制他,支使他離開辦公室,回我的家。他是走路來的,也讓他走路回去。我家樓底,馬老板看守門店,黑皮包變的人,懂得向馬老板點頭微笑。我和呂洞賓變成蒼蠅跟著他上二樓,我現身,呂洞賓也現身,我叫黑皮包變的人掏心出來,他拿心出來,呂洞賓分身變了一個姑娘,把心吞到肚裡了。我叫黑皮包變的人把另一顆心掏出來,他兩眼空洞,呂洞賓叫他變成黑皮包,我從包裡拿出修青的心紙,呂洞賓叫我分身變一個姑娘,接納修青的心,讓她動起來。呂洞賓分身變的姑娘,接納了風尚蓮的心,她對我說,“我看過了你的幼兒園,很一般,你本事這麽大,當這樣的小老板,委屈你了,我認為你當一個國王,綽綽有余。”我說,“要有愛心,才能當幼兒園的老板,我這樣做,也是一種修煉。”呂洞賓問我,“她說什麽?”他聽不懂她的話,我說,“她見我在人間隻做一個幼兒園老板,覺得不可思議。”風尚蓮也看出自己的身體是呂洞賓變的,她要我介紹呂洞賓,我說,“呂洞賓和其他七個人合稱八仙,很少到天上去,在人間多做好事。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呂洞賓要我叫風尚蓮舞劍,我不理他。風尚蓮說,“你們都是才大志疏,聽我的,保證你們很快就能當國王。”我說,“我們不問政治。”風尚蓮說,“你們可以乾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我說,“在你心目中,怎樣才算轟轟烈烈的事業?”風尚蓮說,“你們不想當國王,不想干擾人間事務,也就算了。我知道,你們地球天上人很想征服我們聖師慕星球,我知道大球星方面的兵力部署,可以指點你們跟大球星大乾一場。”我說,“我們玉皇從來沒有攻打你們聖師慕星球的打算,我們不跟你們打,這是原則問題。”風尚蓮說,“你們天上西部,很多漂亮大樓不敢住人,就是怕我們聖師慕星球的人來攻打,量宗對我們說,他訓練大魚,點化成仙來當他的徒弟,你們也小題大作。我們聖師慕星球,確實有很多人想來打你們,有我幫你們,保證你們能贏。你們打敗我們,我們就不敢覬覦你們了,這是大球星讓我來這裡的目的。”呂洞賓問我,她說什麽,我說,“她叫我們攻打黑環球,保證我們會贏。”呂洞賓說,“這個人真不簡單。”我說,“她是試探我們的。”呂洞賓說,“你叫她舞劍。”我說,“我們不能給她好鬥的印象,她的劍術已經教給我了,你想學,以後我指點你。”呂洞賓說,“那你問她,懂得醫術嗎,如果懂得,就叫她跟何仙姑交流,這樣顯得我們有愛心。”我對風尚蓮說,“我們玉皇從未有過攻打聖師慕星球的想法,我們向他提起,只怕會受到懲罰。我們討厭打鬥。呂洞賓有個同伴何仙姑,同屬八仙,在人間開有診所,生意很好,賺的錢用於神仙去人間辦事,幫助他人。你懂得醫術嗎?”風尚蓮說,“我們聖師慕星球的人間,醫學也比你們人間發達。很多醫生因為救人多,死後能夠升天,我是說他的肉體終結,與他的記憶永恆無關,我為了完備己的學識,拜過醫術高超的人為師。”我說,“太好了,你去跟何仙姑交流,也算是造福人間。”風尚蓮說,“只要你們認為有用,我都可以跟你們去。”我對呂洞賓說,“現在有些家長來接幼兒回家了,你冒充我,去幼兒園轉轉,我帶風尚蓮去見何仙姑。”呂洞賓說,“叫黑皮包冒充你就可以了,我想一起去。”他叫黑皮包變成我的樣子,我又要黑皮包變的人將修青的心吞到肚裡,這樣顯得穩重一點。他走後,我變成六歲的樣子,和呂洞賓,四十歲的樣子,還有呂洞賓分身變的風尚蓮,二十歲的樣子,走上樓頂,讓人看不見,飛上高空,向北邊飛去。
很快來到東海邊的小鎮,何仙姑的診所前,還是有很多人排隊。風尚蓮一眼就能看出人患的病,可她說到用藥,那些藥名連我也聽不懂,我們地球人間的藥,跟聖師慕星球人間的藥也有很大差別。風尚蓮沒有放棄,她幫忙診斷病症,由何仙姑開藥,這樣看病的速度加快了,太陽下山,排隊看病的人都得到了診治,離開了。
何仙姑關了診所的門,她和風尚蓮談了看病的心得,我充當翻譯。風尚蓮問何仙姑,除了為人看病,還有哪些本事,何仙姑說她吹笛還不錯,不過,她習慣在診所開張時吹笛,讓人趕來看病。現在診所關門,就不能吹笛了。呂洞賓插話,說何仙姑的劍術也是不錯的,但我沒有把他的話翻譯給風尚蓮。我問風尚蓮,想不想看看我們人間的風土人情,風尚蓮說,“總是覺得你們人間比我們人間差一點。”我說,“我們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呂洞賓想叫我多方面試探風尚蓮的本事,我都不理。呂洞賓有些失望,說:“這樣不行,那樣不行,有什麽好玩?”我說,“這裡離東海龍王宮不遠,是神仙的去處,我們帶風尚蓮去看看吧。”我跟風尚蓮說,她說,“好,去看看。”
於是我們來到東海邊,趁無人,呂洞賓分開水路,我們很快來到東海龍王的水晶宮,風尚蓮見了,稱讚說漂亮。蝦兵蟹將進去報告,東海龍王率領一家人出來迎接我們,我對東海龍王說,“你肯定是看在呂洞賓的面子上。”東海龍王說,“也看在你面子上。你協調玉皇和閻羅的關系,製止乾禮和萬歲爺的打鬥,是神仙都清楚。”我指著風尚蓮對東海龍王說,“這個姑娘是呂洞賓分身變的,她的心意卻是聖師慕星球的,你搞點活動,增進了解。”東海龍王說,“我叫人搞軍事演習。”我說,“不要打打殺殺。”東海龍王說,“我這裡沒有唱歌跳舞的天才。”我說,“你叫幾條龍出來遊一遊,就是好看的。”東海龍王帶我們進水晶宮,大柱上,有一條金色巨龍,頭朝下,滑上滑下。我對風尚蓮說,“龍是神仙變的,變成龍,不是翻江倒海,而是鎮住驚濤駭浪,保漁民平安。”風尚蓮說,“我可以變成一群大魚,吸引漁民來,我把他們引到魚多的地方,保證他們發大財。”我說,“一次就把魚捉完了,這不是斷了財路了嗎?留點魚做種為好。”我變出小提琴來拉,那條盤繞在大柱上的巨龍聽見音樂就搖頭擺尾。何仙姑也變出笛子來吹。東海龍王又叫來兩條巨龍,一紅一白,隨著音樂飛舞,非常有氣勢。風尚蓮來了興趣,她也變出笛子來吹,她吹起來,何仙姑就不吹了,我也不拉小提琴了。聖師慕星球的樂曲太好聽了,我們都聽得入迷。風尚蓮一連吹了五首樂曲,非常悠揚動聽。何仙姑禁不住又吹起笛子,我也變出笛子加入。笛子大合奏。呂洞賓引導三條巨龍飛舞,非常壯觀。合奏了三首樂曲,風尚蓮不吹了,我和何仙姑也不吹了。呂洞賓留下金色巨龍,打發一紅一白兩條巨龍遊走了。他叫風尚蓮拿心出來,風尚蓮又變成了心紙。呂洞賓對我和何仙姑說,“我看你們也入迷了。”我回過神來,說:“真的,這個風尚蓮真有魔力。外面天黑了,我放心不下那個黑皮包,我得趕回去了。”呂洞賓說,“風尚蓮是以我的假真來吹笛子的,她變成了心紙,我收回假身,總是有吹笛的衝動,我要跟何仙姑交流,暫時不能跟你回去。本來想學劍,卻變成了學吹笛,真叫我哭笑不得。”我收好心紙,向東海龍王告辭。
我回到家中,那個黑皮包變成的“我”,已在書房,裝作寫小說,實際在那裡發呆。我叫他拿心出來,他變成黑皮包,修青的心變成了心紙。我看著兩張心紙,有點煩躁,把它們放在身邊,我心就亂。放在黑皮包,又怕黑皮包變成人亂動。妻子小眉看了電視,來對我說,她要睡覺了。我說,“睡就睡吧。”我將心紙夾在我寫的小說《隨意》裡,和小眉去睡覺了。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來,去買菜。回到幼兒園,小眉和很多老師已經來了。我叫小眉安心待產,但她來到幼兒園就興奮不已,各種事情爭著做。我坐在辦公室,沒有什麽事,就裝作寫小說,實際心裡想的都是心紙的事,風尚蓮還有哪些本事?這個值得琢磨。將近中午,小眉叫我回家睡午覺,我正要離開,有兩隻蝴蝶飛進了辦公室,看樣子是人變的,我伸手一掃,將它們抓在手中,然後放到白襯衣的口袋裡。我回到家中,將這兩隻蝴蝶拿出來,吹一口氣,說:“現身吧。”原來是太白金星和展昭來了,太白金星對我說,“玉皇放心不下那兩張心紙,叫我來看看,我叫展昭帶我來找你。”我說,“黑環球的心紙,心是風尚蓮的,我和呂洞賓分身變姑娘,讓風尚蓮的心控制,她本事大得很,她劍術、醫術都高明,吹笛也很好。她說黑環球很多人都想攻打我們天上,她鼓動我們跟他們打一場,她知道大球星的布設,只要我們願意打,她保證我們會贏。打贏他們,他們就不敢來侵犯我們了,她說,這是大球星叫她來的目的。我說我們玉皇從未有過要攻打黑環球的念頭。黑環球人的本性好鬥,我們不能跟他們鬥,這是原則問題。我們帶她去跟何仙姑看病,又去東海龍王宮舞龍吹笛,都是想顯示我們有愛心,跟凡人和平共處。”太白金星說,“她在哪裡?讓我跟她談談。”我去書房,翻開書稿,拿出兩張心紙,我分身變了一個姑娘,讓風尚蓮的心控制,她對我說,“你要寫書?”我說,“這個我喜歡,有空寫一寫,可以集中精神。不過,老實說,我寫得不是很好,無法打動凡人的心。”風尚蓮說,“我想幫你看看,可我不認識你寫的字,這樣吧,你教我一萬個字,我教你一萬個字,我們是神仙,可以過目不忘,學成這個不難吧。我可以幫你修改書稿,或者,我弄來聖師慕星球幾本書,讓你翻譯,保證讓你名滿天下。”我說,“你的心意我領了,謝謝你。我住在人間,就不能暴露神仙的身份。我們天上也有很多好書,我想出名,翻譯幾本也行,可我不想這麽做,我們這裡有句俗語,人怕出名豬怕壯,出名了,麻煩事就多了。”太白金星說,“她說什麽?”我說,“她叫我教她認識一萬個字,她教我認識一萬個字,她弄來幾本書讓我翻譯,保證讓我揚名天下。”風尚蓮指指太白金星和展昭,問:“他們是你朋友?”我指著太白金星對她說,“他是天帝玉皇的助手,也是地帝閻羅的助手,太白金星,不能有老婆孩子,不能有徒弟,不能有知己朋友,我到天上,一般住在他家裡。”指著展昭對她說,“他是我的好朋友。”風尚蓮對太白金星說,“這麽重要的人在我面前,我居然不認識,真是有眼無珠。”太白金星說,“我們玉皇,知道你是聖師慕星球的重要人物,派我來問問情況。”風尚蓮說,“我知道,你們天上對我們聖師慕星球持敵對態度,你們天上西部,很多漂亮大樓不敢住人,就是怕我們來攻打你們。我們聖師慕星球,的確有很多人想來攻打你們,你們不僅要擺出不怕打的姿態,要有戰必勝的氣勢,還要真實行動行動起來,打一場漂亮仗,來打消我們那些好戰份子的念頭。我可以幫你們,我知道大球星的布防,以及重點人物的反製。我雖然功力有限,但跟我們很多重要人物較量過,知道他們的招式,我可以指點你們打敗他們。我已經把劍術教給了油包,現在以油包的功力劍術,就能擊敗我們很多高手。我通曉很多兵器,刀槍棒都行,可以迅速提高你們頂尖高手的實戰水平。我們大球星希望你們能贏,這是派我來的目的。”太白金星說,“我們玉皇從未有過攻打聖師慕星球的打算,我們知道你們聖師慕星球的人好鬥,所以防備你們來騷擾,我們不想打仗,我們不跟你們打,這是原則問題。”我對風尚蓮說,“我分身變成一個姑娘,你用心控制她舞劍,等於把精妙的劍法教給我了,我非常感謝。不過,我們天上,打敗我,大有人在。相信你們聖師慕星球,打敗我,也大有人在。我要向你表明態度,因為我學了你的劍術,所以永遠不跟你們聖師慕星球的人打。”風尚蓮說,“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我說,“一句話,不跟你們聖師慕星球打,這是我們天上從玉皇到大眾的共識,我們不說這些了。”風尚蓮說,“那就說回剛才的話題吧,我教你一萬個字,你教我一萬個字,我知道寫書人都有揚名天下的理想,我保證你能實現理想。”太白金星聽我翻譯後,說:“這樣便於交流,也好。”我說,“這有什麽好?我學會他們的字,他們就怕我充當間諜了。”我對風尚蓮說,“你想學我們的字,我可以教你,但我不想學你們的字,我怕你們說我想收集情報。”風尚蓮說,“你是幼兒園老板,應該也是老師,按照我們聖師慕星球的觀念,老師是不能拒絕學習的。”她轉而要展昭教她認字,展昭叫我拿來字典,他要從頭到尾把常用字教給風尚蓮,風尚蓮也對應把聖師慕星球的通用字變出來讓我們看。太白金星說,“好的,大家一起學習。”於是,我們四個人像小學生一樣,記字形,記讀音,學得不亦樂乎。從中午,學到太陽下山,我得去幼兒園鎖大門,這才罷休。太白金星和展昭能夠用聖師慕星球通用語言說話了。風尚蓮是通過我分身變的人教我們的,所以我印象最深,學得更加好。風尚蓮不用我翻譯,也能跟我們說話了。我叫她把心拿出來,我把假身變沒了,她變成了心紙,我把這張心紙夾到書稿裡了。太白金星問我,跟地竹的心溝通過嗎,我說跟她談過,她說玉皇都以為她把女兒投胎到我妻子肚裡了,她不敢不承認。太白金星叫展昭不要把這事傳出去,展昭說,“這事不敢確定,我怎麽敢亂傳。”我要去幼兒園,他們變蝴蝶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