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帶我飛到野芋坡,他說孫臏上天來了,但我們來到這裡,不見人影。展昭興致很高,他掏出一支手槍,叫我變一個雞蛋放到頭上,讓他射擊。我說信不過他的槍法,我放出一根白帶子,綁住一朵花,他一槍把花打掉了。聽到槍聲,很多人來了。展昭指揮人,搭起了兩座塔,都是七層,是人變成木頭搭的。展昭說,兩座塔是以前孫臏立大功的標志。
鬼谷子來了,我對他說,“上次你帶我和燕青去看孫臏,他還是一個傻子。你不是說他到五十五歲才死嗎?他是怎麽上天的?”鬼谷子說,一言難盡。我說,“肯定是你盡力為孫臏爭取的結果。”鬼谷子說,“以前和孫臏相依為命的老頭,臨死前把孫臏托付給另外一個老頭,這個老頭把孫臏帶回他的村裡。在一條河堤上,一個女人帶一個小孩在竹下玩,孫臏傻乎乎地在旁邊看,那個女人累了,挨著竹子坐下來,居然睡著了。那個小孩自己爬,滾到水裡了,幸虧孫臏看見,他跑去把小孩拖上來了,這樣救了一條命。收留孫臏的老頭養有兩頭牛,被兩個竊賊看上了,他們輕視老頭年老,孫臏又是傻子,光天化日下也敢行動。老頭中午把牛趕回來拴好,剛進屋,那兩個竊賊就開始動手解開韁繩把牛牽走。走過河堤時,被孫臏發現了,他跑回家找人,邊跑邊叫。老頭衝出來,被一個竊賊照頭打了一棍,落入水中,幸虧孫臏衝過來把他救起。這樣孫臏又救了一條命。孫臏衝過去抓賊,被一個竊賊照頭打了一棍,落入水中,隨後趕到的村民把他撈上岸,但他沒有了呼吸。”鬼谷子說,本來孫臏可以不死,村裡人把他救起,放到牛背上,正常來說很快就醒過來,但驚動了很多神仙,他們認為,讓孫臏活過來,他還是一個傻子,還不如讓他死了升天。他救了兩條人命,讓他升天合情合理。由於大家說情,孫臏終於能夠上天來了。
展昭這幫人鬧鬧騰騰,我問鬼谷子,孫臏跑去哪裡了,鬼谷子說,孫臏太高興了,到處亂跑。很多人暗示他,他能夠記起從前很多事了。過了一陣,南邊來了觀音,三十多歲的女人樣子,和三個老頭一起來的,他們叫人散去。觀音說,路西邊的地早已不屬於孫臏的了。鬼谷子說,以前孫臏立的大功多,玉皇批準他,每立一次大功,可以加高一層塔,但不能超過七層。那時,孫臏建了兩座七層的塔,他還繼續立大功,人叫他不建第三座塔了,他就去人間投胎了,沒想到不能上天,只能做傻子。觀音和三個老頭商量了一陣,最後同意,孫臏可以在路東邊搭一間屋。展昭一聽,立刻指揮人拆了路西邊的塔,在路東邊搭了三間木屋,門向南。觀音和三個老頭連連搖頭,觀音指一指東邊那三間屋,木頭飛起來,看來就要散開了。不過鬼谷子也是法術高超的人,他弄一陣風,圍著木屋旋轉,確保木屋不散開。觀音也只是試探一下,並未使出狠招來強拆木屋。
這時,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騎馬帶著一群人來了,是孫臏,鬼谷子叫他下馬,見過觀音和三個老頭。鬼谷子把展昭搭木屋的情況說了,孫臏表態,除了木屋,其它地方他保證不佔用。觀音說,“我們過幾天再來看看。”便和三個老頭走了。鬼谷子說,他們已基本認可搭三間屋的事了。展昭拍了拍孫臏,孫臏高興得跳起來了。他叫人把展昭拋來拋去,當作慶祝。鬼谷子說,三間屋不能改動,一改,一間也保不住。孫臏保證不改動。大家唱歌跳舞,舞刀弄棒,玩到夜晚。
過了幾天,我和展昭又來野芋坡,三間屋還在,孫臏不知去哪裡玩了。我和展昭去找觀音,觀音在家,三十多歲的女人樣子,叫我們參加活動,就在今晚。我問有什麽活動,觀音說準備打仗。我問跟誰打仗,觀音說,有黑環球的人來我們天上招收徒弟,這是不能容忍的。展昭說,黑環球的人很崇拜師父,打仗非常厲害。我說我還沒打過仗,觀音說,玉皇也參加,打仗肯定輪不到我,叫我們去是助威的。
觀音叫我和展昭幫他去通知一些人。到了晚上,很多人聚集到觀音家這裡,觀音變成六十歲的老頭樣子,帶我們向北去。到如來看管的兵器庫這條路向西去,到了城牆邊,我們看到,玉皇在城牆上。城牆東邊,密密麻麻來了很多人。過了一陣,估計人來齊了,玉皇面向東,開始演說。他說,黑環球的人來了,到人間,在海裡馴養一些大魚,在陸地馴養一些大動物。一段時間後,這些大魚、大動物的脊椎骨上會有一個一個黑環的。這些大魚、大動物一死,靈魂就能在一些小魚、小動物身上附身。黑環球的人來,輕輕唱歌,那些有靈魂附身的小魚、小動物就靠近他們,他們把這些小魚、小動物帶回他們那個星球,變成他們的徒弟。由於他們十分好鬥,從我們這裡弄出來的徒弟,很多成為打鬥的犧牲品,久而久之,會給他們形成一種觀念,就是把我們看成很無能,這是很危險的。我們要振作起來,團結起來,讓他們看到,我們是不可戰勝的,讓他們不敢來挑釁。
晶品皇后在玉皇的身邊,玉皇說完,她叫我們舉右手宣誓。她右手舉起,高呼,“我們必勝!”我們也舉右手高呼,“我們必勝!”她高呼,“玉皇萬歲!”我們也高喊,“玉皇萬歲!”她高呼,“一定打到底!”我們也說一定打到底。
宣誓完畢,人紛紛飛過城牆。展昭帶我也飛過了城牆,向北邊飛去,飛到了人間的海邊。我問這裡是什麽地方,展昭也不知道這裡是什麽地方,只知道是南太平洋。他說黑環球的人總是選擇人少到的地方馴養大魚、大動物,這裡大魚多,他們肯定來這裡馴養大魚,但不知哪些大魚是黑環球的人馴養的,殺死大魚看它們的脊椎骨是否有黑環,大家又於心不忍。有很多人變成大魚,來跟這裡的大魚對話。黑環球的人不露面,我們搞這樣的活動,主要是造一下聲勢。有十個人,齊心協力,施展法術,把很大一處海面變幹了,見到很多大魚。很多人跳上魚背上,我也跳上一條大魚,魚尾猛搖,但沒有水,魚走得不快。我抬頭往上看,發現行者在一朵白雲上,我一個筋鬥翻去,問他為何不找大魚玩玩,他一指,剛才變乾的海又恢復滿是水了,原來那十個人是他變的。有人在海裡變出一個島,行者一棒就把島打飛了。很多人施展法術來打鬥,相信黑環球的人看了會驚心動魄。大家玩夠了,就回天上了。
第二天,太白金星上朝堂,我在廣場南邊玩。顏回來找我,他很氣惱,說先生忘記了為他報名參加十三妹的競選。我跟他說了一陣,先生來了,說他把報名的事忘了。不過,報名了也不一定能選上,因為十三妹這個地方,每年隻選兩到三人,選中的人要積極到人間執行任務。先生說,原以為報個名不是難事,沒想到時間一過,就找不到人報名了。我說灰姑子曾經答應幫顏回報名。顏回說,“她可能是嘴上說說而已,現在她跟你分開了,不好意思去問她。”先生說,有心不怕遲,今年不成,明年也行,明年他肯定不會忘記報名時間。今年先去看看,也好心底有數。顏回卻不想去看,說看了難受。我說可能灰姑子為他報了名。先生說,應該去,要是報了名,不去,那就說不過去了。可能現在去報名也行的。
先生帶我們兩人去,不叫其他人。到十三妹這個地方,展昭帶著一隊人也在。我問他是不是來競選,他說來看看。顏回說,“你當護衛,好玩又有尊嚴,怎麽可能來無事找事做?”展昭說他有一個朋友報了名。大家在幾棵大相思樹下玩。
十三妹這個地方,西邊有大門,南邊有小門,中間有大片草地,草很好,踩上去軟綿綿的。我在草上翻筋鬥,玩了一陣,南門小門來了兩個老頭,先生認識他們,跟他們打了招呼。說起報名的事,那兩個老頭說,顏回已經報名,灰姑子幫顏回報的。他們叫顏回去西北角那棟兩層樓。顏回高興地跑去了。
展昭一隊人在草地上躺下曬太陽。我跑到西北角那棟兩層樓,看到每間屋裡都有兩三個人,不知他們是如何競選的。我找不到顏回。中間草地上,來了兩隊女人,她們伸腰轉頸練舞。練了一陣,她們向西,排成直隊走了。
展昭飛向西北角那棟兩層樓。過了一陣,他過來說,選了兩個人,他的朋友沒選上。他問顏回的情況,我們說不知道。他和一隊人走到南門口,想離開了。
顏回有點失望地走過來了,先生叫我別問那麽多。顏回過來說,選了兩個人,他的成績排在第四名。人叫他留下,可能他還要和第三名競選。先生叫他坐在草地上休息,我問顏回,怎麽競選?他說有二十四項,像體檢一樣,看前面、旁邊、背後的小東西;看人出手有多快;聽出拳、擊掌的風聲;能不能隔牆擊物。我說,這是看人的真功夫。
有兩個老頭走過來,笑著跟先生打招呼,他們說今年報名的人多,理應多選一個人。先生感謝他們對顏回的關照。一個老頭向西一招手,過來一個年輕人,他說是這次競選的第三名,他問這個人和顏回,想如何再競選一次,顏回說,想以摔跤來決定勝負。那個第三名的人想以拔河來決定勝負。先生說,第三名優先,那就按他說的以拔河來競選。那兩個老頭同意了,他們叫那個第三名的人和顏回各自叫二十四個人來拔河。我看到展昭那隊人還在南門口,便去把他們叫來了。那個第三名的人,跑來跑去,找人幫他拔河,好不容易才找夠二十四人。拉了三回,我們這邊有先生這樣法術高明的人,我們都贏了。這樣,顏回得以入選十三妹。
玉皇和六個白衣人從西來了,我們全部到場地中間集合。那兩個負責競選的老頭,帶著三個入選的人員到玉皇面前,玉皇從白衣人手中拿過豹皮一樣的褂,賜給前兩名,那兩個人跳起來揮舞花豹褂。玉皇又賜給顏回一件灰羊皮的褂,顏回跳起來揮舞。玉皇很快就向西大門走了。我們唱歌跳舞,慶祝顏回入選。玩夠了,展昭那隊人走了,先生帶我回去,顏回則留了下來。
過了幾天,我在廣場南邊玩,杜義來了,他問我想不想跟他去南邊玩,我問他是不是去找他父親,他說是。我和他翻筋鬥去,他父親在家,叫我們喝玉露。他熱衷於收集玉露,我說如來家那裡露水大,收集玉露最好,他叫我帶他去看看。
我們去到如來家,門口大開,如來的管家龐貝在家,我對他說了收集玉露的事,龐貝歡迎杜義的父親來收玉露,叫杜義的父親明天早上來。杜義的父親說在夜晚來,龐貝歡迎。杜義的父親要擺三張台,龐貝同意了,杜義的父親連忙回去準備。
我和杜義到東邊大路,也就是以前我變蟲住樹洞的地方,阿童和方世玉不在,三個高麗人在,他們說今天晚上,西邊不遠的路易家請貝多芬彈鋼琴,有人配合表演的。我說,“那我就在這裡玩到晚上。”杜義卻要回家,等晚上再來。他走後,我和三個高麗人變黃蜂,飛到樹上玩。
傍晚,我和三個高麗人現身,我六歲,三個高麗人二十多歲。方世玉和阿童還是不見蹤影。我知道,路易的老婆以前是方世玉前世樊噲的老婆,可能是這個原因使方世玉躲到別處了。我們見很多人向西去,我們就到西邊看。路易家和衛青姐夫查理家共有一個院子,衛青就在院門的台階上,我問他有什麽表演,他說騎馬舞劍。
杜義、展昭一隊人來了,展昭跟衛青緊緊握手,實際是比誰有力。很快,展昭的臉漲紅,顯然不是衛青的對手,他抽出手進了院子。路易的屋在院子東邊,門口站著一個六十歲的老頭,展昭說是貝多芬。貝多芬看了我一眼,說見過我拉小提琴。展昭叫我拉小提琴,我就變出小提琴拉了一曲,貝多芬說我拉得好。這時,六十歲的路易出來,和貝多芬說了幾句,貝多芬變出鋼琴放在院子中間,他開始彈鋼琴,彈的是一首雄壯的樂曲。路易帶領九個老頭,飄來飄去,變換各種姿勢,象跳舞一樣。展昭帶我們飛上路易家的二樓。西邊,查理家的二樓也站滿了人。展昭變出號子一吹,很多人變出刀劍、槍棒,開始比武,呐喊聲不斷。衛青騎馬舞劍,方世玉騎馬來舞劍,跟衛青打起來了。院子裡有人變出白帶子、黑帶子,想把二樓的人拉下來。樓上的人想把院子裡的人拉上二樓。我被拉下去了,笑著在院子裡跑,見有人晃過圍牆到南邊,我也晃過圍牆到南邊。南邊是一間大屋,在這裡也能聽到貝多芬彈奏,非常好聽。有人變老鼠,變貓,變狗,跑來跑去。也有人變花變樹。見很多人變成香蕉樹,我也變成香蕉樹,我變成樹也能聽到貝多芬彈奏。貝多芬接著彈奏一首抒情的樂曲,我迷醉了。貝多芬又彈一首使人入醉的樂曲,我變成香蕉樹隻想睡覺。
不知到了什麽時候,一個老頭大聲拍手,叫人回去了,變成各種東西的人紛紛現身,都說貝多芬的彈奏使人入醉,而且很快睡著過去了。
早上,太白金星上朝堂了,我在廣場南邊玩,忽然想到乾禮家看。展昭說乾禮有一個老婆要另外嫁人,現在不知情況如何,乾禮叫我幫他看好那些老婆,理應去過問一下。
羅蘭,三十多歲的樣子,見了我,十分高興,她要把外出的人叫回來。展昭不在家,屈平在家,在南門口望,我去跟他說了一陣。羅蘭把一些人叫回來了,要另外嫁人的伊麗莎白也回來了,她是打定主意嫁出去了。羅蘭叫我拉小提琴,讓她們跳舞。她吹響螺號,北邊桑切斯的老婆,東邊米丘林的老婆,都來湊熱鬧。玩了半天,展昭還是沒回來,桑切斯的老婆和米丘林的老婆各自回家了。我問羅蘭她們,關於乾禮的情況,她們也不清楚。她們說,一些老頭想了解乾禮的情況,跑來跑去,找一些懷孕的女人,也找一些大人小孩。懷孕的女人,可能是乾禮投胎在她們肚裡。大人小孩,可能是乾禮在他們身上附身。像乾禮這樣重要的人物下凡,是一心想乾一番大事業的。由於不明確哪一個人與乾禮密切相關,大家很快就失去興趣了。
羅蘭提出,要招我上門,我大吃一驚,連說不行。羅蘭說:“乾禮要你幫他看好我們,就是有心讓你上門的,你不上門,怎麽看?”我趕緊去找屈平,他一直在南門口望,羅蘭的話他也聽到了,他說,乾禮上天來,老婆可以再娶,只要房屋土地歸乾禮,其它,屈平不願干涉。我叫他去找展昭,他說不去。他說,他也是迫於無奈,羅蘭她們可以不讓他當管家的。他要我想辦法,穩住羅蘭她們的心再說。
羅蘭來對我說,“你不上門,我們也會招其他人上門。”她說,乾禮上天來,那是很多年以後的事,到那時,把房屋土地還給他就行了。我不知說什麽為好,眼睜睜地看著屈平,希望他能勸勸羅蘭,他卻不願呆在這裡了,默默地走出外面,到西邊大路向南去了,不知他是不是去找展昭。羅蘭叫我不要猶豫,乾禮其他老婆,除了伊麗莎白,都認同羅蘭的想法。我還是不敢答應她們,我說,我和乾禮五百年前是一家,我做過他兒子。他在天上,也待我如兒子,我對他老婆實在沒有非份之想。羅蘭叫我打消顧慮,上門來,大家還是一家人。
過了一陣,屈平回來了,帶著兩個三十多歲的人,那兩個人問羅蘭,是不是想招人上門?他們來競選。羅蘭連忙跟乾禮其他老婆商量,她們很快商量好了,羅蘭來說,她們打算招人上門,但不公開競選,她們對這兩人沒有什麽感情。那兩人一聽,便走了。羅蘭叫我不要離開,她出外面,到西邊大路向南飛走了。
等了一陣,羅蘭和一個高瘦男人回來了。那個人,四十歲的樣子,羅蘭說他本領非常高。她們想招人上門的消息傳出去後,會有很多人來的,比誰厲害。由這個本領高的人幫我打敗那些人,最後,由我和這個人競選,他會故意敗給我的。屈平連忙把我拖到一邊,他說我肯定打不過這個高瘦男人的,這樣,可能就把乾禮的土地房屋弄丟了。我無計可施,隻想把事情拖一拖,我去對羅蘭說,這件事我要好好想一想,三天后我再來答覆。
我回到太白金星家,把事情告訴太白金星了,太白金星說,“你經常去幹禮家,乾禮的老婆對你有好感,你要是上門和她們糾纏,那就失去自由了。”我說我不想和她們糾纏,但不上門,她們照樣招人上門。可能等乾禮上天來,房屋土地就要不回來了。太白金星說,“你不要擔心,對於其他人,她們沒有感情,招人上門,可能是說說而已。乾禮的家產,有管家屈平和護衛展昭看管,不要小看他們,他們可以說是神通廣大。”我說羅蘭的態度很堅決,她也是神通廣大的。太白金星說,“你不要焦急,乾禮幾次下凡,屈平都是管家,把乾禮的家管得很好的,加上展昭當護衛,乾禮的家產很難瓜分,你不上門,相信乾禮家還是好好的。”
第二天早上,我照樣在廣場南邊玩,展昭來,對我說,羅蘭有心跟那個高瘦男人好,至於乾禮其他老婆的心意如何,目前不清楚。展昭說,他摸清了那個高瘦男人的本領,要我打敗他是不可能的。他有心跟羅蘭好,不會故意敗給我的。不過,可以做做樣子,威懾一下羅蘭。
展昭帶我在朝堂西邊路向北走,來到一個空地,展昭說,以前是軍較場,每年軍隊派代表來競技較量,現在不來了,場地就閑置了。展昭叫我每天早上來這裡,他請一些人指點我練武。他指著場地南邊一堆圓木,說這些圓木是他叫人堆在這裡的,給我練功。每天早晨,我來這裡,不見人,就練滾圓木:站在一根圓木上,從南滾到北,又從北滾到南,要站得穩。
過了兩天,清晨,我來舊軍較場,不見人,便練滾圓木。滾了一陣,南邊來了兩個老頭,他們看過我滾圓木,說我這樣滾,不快,也難受。最好在木下變一團白煙,這樣滾,又快又舒服。一個老頭跳上圓木堆,滾動一根圓木,木下有白煙,果然滾得又快又穩。我試了一次又一次,都做不到。一個老頭在我滾的圓木下變了白煙,果然滾得又快又舒服。我分身變了白煙,按他變的白煙那樣用力,終於能使圓木在自己變的白煙上滾了,越滾越快。他們見我掌握要領,便走了。
每天早上,我滾了圓木,還是到廣場南邊玩。一個星期過去了,不見羅蘭來找我,也不見展昭來找我。清晨,我又到舊軍較場,見到這裡來了一群年青人,他們用圓木搭起了一個高台。這些人可能也是展昭叫來指點我的,他們見我來了,有兩個人便開始比武,不用武器,一會兒拳擊,一會兒摔跤,用頭頂頭,用手推手,抬起一隻腳,用腳對腳出力對抗。我認真看,把他們的一招一式記在心裡。看了一陣,有一個人打敗了所有對手。這時,南邊來了一個二十歲樣子的姑娘,笑著對我說,她可以指點我打敗台上那個人,我說不能。她說,不試一下,怎麽知道自己不能?那樣會以為那人永遠比我好。試過後,就算敗北,也好知道自己的差距。
她可能也是展昭叫來指點我的,我問她是誰,她笑而不答。我便跳到台上,問那個人是誰, 他說,上了台,廢話少說,想比什麽?我說,那就比手拉手。那人立刻伸出一隻手,我從六歲的樣子變成二十歲的樣子,我們腳頂腳,手拉手,一用力,我就被拉到一邊了。那個姑娘飛了上來,叫我在旁邊看。她跟那個人手拉手,拉了一陣,不分勝負。那人一用力,她的腰就變長,兩人各施手段,都是平手,隻好作罷。那個姑娘問我記得她的招式了嗎,我說記住了。她叫我按照她的招式,跟那人再比,就能打敗他。不過那人不想跟我比,這個姑娘又叫我跟她比一比。我一拉她的手,隻覺得全身發熱,越拉越有力,她暗中把力傳給我,教我如何用力。那人在旁邊,反過來指點我,我和這個姑娘拉拉扯扯,一陣,我把她推下台了。台下的人歡呼起來。我又想和那人比一比,那人答應了。拉了一陣,不分勝負。看見那個姑娘走了,他也帶人飛走了。
第二天早晨,我來這裡,不見一個人,我跳上高台,剛站穩,南邊來了一個人,二十歲的樣子,身材修長,他飛上高台,迅速向我出拳,我的頭中了兩拳,有點暈了,我連忙變出一根圓木,在白煙上滾,向他衝擊,比誰的拳頭硬。打了一陣,不分勝負,那個人不想打了,跳下高台,向南走了。走不遠,變成羅蘭,三十多歲的樣子,我愣了一下,她沒有停步,我就追去。到朝堂西邊,她放慢腳步,我追上她了,她說昨天的姑娘也是她變的。她想過了,既然我不想上門,她也不強求,她也不想招其他人上門了。乾禮的老婆,有幾個想要離開了,但她還是決定留下來做乾禮的安娜,等他上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