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臨場 五十.追隨

我和伊采來到乾禮家這邊，路西邊羅蘭的屋，伊采去敲門，羅蘭開門，伊采問，“萬歲爺在這裡，是嗎?”羅蘭指指壁爐邊的幾隻蒼蠅，又指指門口邊的一隻紫色蜂，她揚起一根針，向紫色蜂投去，紫色蜂飛出門外了。伊采變成一隻小鳥，去追紫色蜂，但紫色蜂飛得不見蹤影了。伊采飛回屋裡，現身。羅蘭拍拍手，一隻蒼蠅變成了萬歲爺，另外三隻蒼蠅變成了女人，她們本來是乾禮的老婆，現在也跟羅蘭一起，成為萬歲爺的老婆了。伊采問萬歲爺，是不是有意到人間投胎，萬歲爺神色憔悴，正想說話，那隻紫色蜂又飛進屋裡來了，向萬歲爺發起攻擊。伊采變出一把劍，向紫色蜂削去，但紫色蜂很靈活，顯然是法術高明的人變的，猛地蜇了萬歲爺的頭一下，萬歲爺叫了一聲，一條壁虎從屋頂跳下來，變成務沙，務沙也變出劍來，與伊采聯手，去打紫色蜂。

萬歲爺的額頭腫起來了，羅蘭說用乳汁可以消腫，她女兒不在她肚裡了，她有乳汁可擠。她叫我別看她，她很快擠出了自己的乳汁，塗在萬歲爺的額頭上。

紫色蜂應付伊采和務沙還綽綽有余，又飛來蜇了萬歲爺的頭一下。伊采對我說，“你發什麽呆?還不來幫手。”我變出劍來加入戰鬥。有我在，紫色蜂就處於劣勢了。我想到，觀音讓我走近萬歲爺，就是想趁機收拾萬歲爺，我不能將紫色蜂打敗，於是裝作是人在我身上附身似的，劍鋒一轉，向萬歲爺刺去，刺中了萬歲爺，萬歲爺倒地，我和紫色蜂飛出屋外，天空中現出一道紅光，紫色蜂不見了，我又飛回屋裡，說:“在我身上附身的人走了。”萬歲爺倒地後，又變成一隻蒼蠅，落到壁爐邊。我說，“那個人手段真是高明，一邊對付我們三個人，還能在我身上附身，完全控制我。”羅蘭說，“你們走吧，我覺得，越打越是顯示出我方的人窩囊。”伊采說，“我們在明處，田紅這些支持者在暗處，防不勝防。”她叫我們變成蒼蠅，看萬歲爺有什麽要說。

我們變成蒼蠅，不過蒼蠅說話要用心才行，我們又現身，羅蘭說，“你們走吧，你們想知道萬歲爺是怎麽想的，明天早上去萬歲爺的家就行了。”伊采叫我自己回去，她跟務沙向南飛走了。我走過乾禮的家，屈平在，他說展昭和杜麗娘都出去玩了。我跟屈平沒有什麽話說，很快就走了。

我去找觀音，觀音在家，三十多歲的女人樣子，我對她說了萬歲爺的情況，她說，“不要小看萬歲爺，他在裝樣子，他就是去人間投胎，也是裝樣子給人看的。你不是說他有很厲害的歡箭嗎?很多時候，我的愛箭敵不過他的歡箭的。你見他用過歡箭嗎?”我說沒有。觀音說，“田紅的支持者總是在人身上附身，或者變成蜂蟲之類，就是怕萬歲爺的手段。萬歲爺的勢力很大，這些年來，一直沒人注意他，就是他善於隱蔽。他見到一個厲害的人，向那個人射出歡箭，這個人就會喜歡上他故意安排的姑娘，通過這個姑娘，成為他這邊的人。就像你和伊采一樣，伊采叫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我問，“現在我應該怎麽做?”觀音說，“你要迅速提高你的功力，但又不能隨便顯露出來。你覺得功力大增，就來找我，我給你喝一點紅黃淡酒。”我說，“跟行者這樣能打的人較量過，我有了強者輪廓，覺得功力大增。”觀音倒了一杯紅黃淡酒給我喝。我喝了酒，變成二十歲，舞劍給觀音看。舞了一陣，我叫觀音在我身上附身。

觀音法力廣大，在我身上附身，教我舞劍，非常精妙。學會了很多精妙的招式，我開始自己想辦法，盡力施展能耐抗拒她。過了很長時間，觀音現身，說我的領悟力實在高，她幾乎控制不了我啦。我說，“是你過獎了。”她說，“你明白強者輪廓的妙處，自然找到了對付我的辦法，假以時日，連我也控制不了你啦。”我說，“你是天上法力最好的人，這樣指點我，我感激不盡。”觀音說，“如來的法力比我大很多，如你能得到如來的指點，相信你的法力又會提高很多，足以對付萬歲爺那些人。”我說，“如來很少上天，變成肥和尚在人間走來走去，我如何能找到他?”觀音說，“你再喝一杯紅黃淡酒，我送你去找他。”我又喝了一杯紅黃淡酒，活力四射。

觀音變出一支箭，叫我變成一隻螞蟻爬上箭，她走出門外，向北邊天上射去。這支箭飛得很高，變成了北邊天的一片灰雲，我也隻好變成一朵灰雲。過了一陣，那支箭變的灰雲垂直往下落，我也變成雨點往下落。我落地變成了一隻草蜢，是在山腳下，一個肥和尚我身邊走過，不用說，是如來變的。他走遠後，我現身，變成一個二十歲的大漢，手拿一把劍向肥和尚追去。追到半山腰，追上肥和尚，我對他說，“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山過，留下買路錢。”肥和尚笑道:“觀音送來的人，怎麽變成強盜了?”我便變成六歲，如來說，“原來是油包，來跟我去玩嗎?”我說，“想跟你學藝。”如來說，“那好，幫我敲木魚，我教你念經。”我說，“田紅，你認識嗎?”如來說，“是到人間投胎的積極分子，他使中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功勞很大。”我說，“萬歲爺，你認識嗎?”如來說，“他主張給凡人一萬歲的壽命。”我說，“他想取代壽星，引起了玉皇的猜忌。觀音叫我跟定他，摸清楚他的情況。本來想在大競技時，由我跟他競技，戰勝他，最好能讓他到人間投胎。不過他很善於偽裝，不輕易暴露他的實力。他跟田紅鬥法，贏了田紅，田紅的支持者纏住了他，只要他露面，就跟他過不去。那些人害怕他的手段，不敢以真面目跟他鬥，喜歡在他身邊的人身上附身。我也被人附身，完全由人擺布，連話都說不出。觀音要我迅速提高功力，她給我喝了地府的紅黃淡酒，又送我來找你，希望你不吝指教。”如來說，“我對自己的要求是慈悲待人，不想卷入爭鬥。我幫不了你。你跟我去玩，跟我念經可以，要我指點你法術，我讓你失望了。”我說，“觀音心腸和你一樣好，她希望我提高功力，可以牽製萬歲爺，不讓萬歲爺胡作非為。你是天上最能打的人，如能指點我一下，也算是一件好事。”如來說，“天上最忙的人是觀音，她管天上官員，還有很多煩瑣的事，又管緣分。她聽命於玉皇，玉皇認為誰對他不利，就叫她想辦法對付。現在玉皇對萬歲爺看不過眼了，害得你們整天想著打鬥。這是你們的事，我不想卷入爭鬥。”我問，“這是什麽地方?”如來說，“我也不知這裡是什麽地方，我是隨便走的，反正哪裡對我都一樣。”我說，“哪裡有廟你就去哪裡，這座山上一定有廟，我跟你上去，幫你敲木魚，讓你念經。”如來說，“我還是送你回天上吧。你有求於我，我卻滿足不了你，你認為我無情，我認為你多心，我們在一起，很難得到快樂。”他向天一指，天上現出龍卷風，他叫我變成一片樹葉，卷進風裡，送我上天。我發火了，阻止龍卷風旋轉。如來卻要龍卷風旋轉，我跟他較勁。但我哪裡是他的對手，他輕而易舉地把我卷入旋風中，拋得遠遠的，弄得我暈頭轉向。這是多麽厲害的強者輪廊！他大顯神威，要送我回天上，我卻盡全力抗拒，徹底領教了他的真功夫。飛出很遠後，我逃離了他的控制。這也算是得到了他的指點。我騰雲駕霧，很快回到天上，到觀音家，將遭遇對觀音說了，觀音說，“領教了如來的厲害，相信你有了強者輪廓，功力又提高了很多。”她又叫我喝了一杯紅黃淡酒。

我感到體內有用不盡的力，隻想快快飛，越快越過癮。我飛出南天門，向北邊飛，我想回老家看看。我飛到牛雲地上空，在白雲裡往下看，這時已是黃昏，學生放學了，在外面勞動的人也陸續回家。我變成小鳥飛到我家屋頂，見到呂洞賓為了冒充我而用黑皮包變的人在樹下看書做作業。估計是成績不好，給我父親罵了一頓。母親叫雞吃米。我不想飛回天上了，我飛到竹林裡過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父親送那個冒牌貨去學校，母親挑水淋菜。不見呂洞賓，我要走了，我飛到雲中，現身，讓人看不見，騰雲駕霧，來到東海邊，到何仙姑的診所，很多人來排隊給她看病。她看到我，便借口上衛生間，問我來這裡幹什麽，我問呂洞賓在哪裡，她說可能去找張果老了。

我飛到張果老修道的山，變成一隻黃蜂，到處飛，終於在一棵大樹下找到了呂洞賓和張果老，我現身，六歲的樣子，呂洞賓很高興。我說了萬歲爺的事，呂洞賓想試試我的武藝，我和他變出劍來打鬥，我很快就打敗他了。他說我進步快，我叫他在我身上附身，但他試了很多次，都不行。他說，“青出於藍勝於藍。”他叫我積極參加觀音的活動。

我回到天上，回到四通嶺，這時已是下午，不見伊采在家等我，我就去貴園找她，她問我去了哪裡，我說回人間的家，我問萬歲爺的情況，她說，“萬歲爺真的要到人間投胎了，我決定跟他去。”我說，“是不是鬧著玩的?”伊采說，“我們是認真的。”我說，“你跟他去，有用嗎?”伊采說，“有人牽線搭橋，我們會走在一起，過幸福生活的。”我說，“萬歲爺好不容易贏了田紅，他舍得去人間投胎?我不大相信。”伊采說，“信不信由你。”我說，“你走了，我又孤零零一個人了。”伊采說，“你覺得建英怎麽樣?我覺得她和你挺合適的。”我說，“我跟她沒有什麽感情，她未必看上我。”伊采說，“放心吧，我來幫你。”我說，“你和萬歲爺什麽時候去?”伊采說，“很快。”我說，“田紅很積極，他都還沒去。”伊采說，“他去他的，我們去我們的，我們要走在他前頭。”我見她說得這樣堅決，便不勸她了。我正要走，看見歌德來了，二十歲的樣子，一身白衣服。我問他來這裡幹什麽，伊采說，“找姑娘。”原來歌德在這裡學習時，就喜歡一個叫做白元的姑娘。

伊采把白元叫來，是個美麗的金發姑娘。伊采叫歌德編排戲劇，歌德揮手，把大廳變成了花園，他叫伊采帶白元和一些姑娘賞花，又叫我拉小提琴，然後，他變成一個風度翩翩的王子，騎馬來賞花，看中了金發美女白元，他詩興大發，對白元吟誦情詩，在大家的幫助下，兩人相愛，一起騎馬走了。

伊采叫我和她去萬歲爺家，百會和務沙在，伊采問百會，“萬歲爺去投胎的人家選好了嗎?”百會說選好了。一隻大頭蒼蠅飛來飛去，不用說，是萬歲爺變的。有一隻紫色蜂也在屋裡飛，是田紅的支持者變的。務沙向紫色蜂投飛鏢，投了很多次，都不中。我出大力向紫色蜂吹一口氣，把蜂吹出屋外了。百會對伊采說，“我們選的地方在日本一個繁華的城市，兩對夫婦，家境都不錯。你和萬歲爺在這兩個家庭投胎，會很幸福的。”伊采想叫萬歲爺現身，百會說，“還是不現身為好，現身會引來打鬥。”伊采說，“好吧，我聽從你們的安排。”她見建英不在這裡，便要務沙去把建人、建英叫來。

務沙很快把建人、建英叫來了，伊采對建英說，“油包拉小提琴和舞劍都是一流，脾氣很好，關系也多，我走後，你就跟他一起吧。”建英不語，算是默認了。伊采見建英不說話，便帶我走了。

第二天早上，我到舊軍較場練功，太白金星來了，問我還有人在我身上附身嗎，我說，“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強者輪廓，我的功力大增，呂洞賓這樣的人都無法在我身上附身了。”他又問萬歲爺的情況，我說，“萬歲爺要去日本投胎，伊采也跟他去。不過觀音說，他們是騙人的。萬歲爺有很厲害的歡箭，能使人迷上他安排的人，從而聽他的。”又來了一個老頭，五十多歲的樣子，從太白金星的表現來猜測，很可能是玉皇。老頭對太白金星說，“你教小油包練功?”太白金星說，“沒有，我不能收徒弟。不能小看小油包，舞起劍來我可能不是他對手。”他叫我舞劍，我變出劍來舞。舞了一陣，老頭說，“一個人舞劍，比不上兩個人舞。”我就分身，變成兩個人對打。打了一陣，老頭說，“兩個人對打好看很多，但兩個人都是你變的，不知實戰水平如何。”我說，“那你跟我打一場。”老頭說，“我的劍法很差，這樣吧，我叫個人來跟你打。”他向南飛走了。我問太白金星，“這個人你認識嗎?”太白金星說:“不認識。要是他叫人來，你放開手腳打，盡自己的能力打，打敗一個，可能他又叫更高水平的人來。多跟高水平的人打，是有益處的。”

老頭又來了，我說，“你叫不到人?”老頭指指面前一隻蝴蝶，蝴蝶變成了一個姑娘。我跟這個姑娘大戰三百回合，不分勝負。老頭說，“打得好，繼續打，這樣才過癮。”我變成二十歲，盡全力跟這個姑娘比拚，又打了一百回合，還是分不出勝負。老頭說，“好了，不打了，誰打輸了都難堪。”那姑娘又變成了蝴蝶，向南飛走了。老頭說，“明天見。”他也走了。太白金星對我說，“你慢慢琢磨，我上朝堂了。”

我飛到貴園找伊采，和歌德好的白元說伊采還沒來。我去萬歲爺的家，伊采、建人、建英、務沙在這裡，伊采對我說，“想看我到什麽人家投胎嗎?”我說，“你選定人家投胎嗎?”她點點頭。百會說，“我帶你們去日本看看。”她招手，一隻蒼蠅落到她肩上，她帶我們飛出南天門，然後向人間飛去。

來到一個泡溫泉的地方，建人、建英扮作情侶，百會變成四十歲，務沙也變成四十歲，扮成夫妻。我六歲，伊采也變成六歲，手拉手玩水。一隻蒼蠅在我們頭上飛來飛去。百會指指東北角兩對年輕夫妻，伊采向她遊去，百會低聲對她說了一陣。伊采叫我過去，我們向那兩對年輕夫妻遊去。遊近他們，伊采對他們說，“我能看出來，你們明年都會生孩子。”一個男子說，“我們明年生孩子，很正常。”伊采說，“一個生男孩，一個生女孩，他們算是有緣分的。”一個女人說，“真的嗎?小孩子也懂這些，你說我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伊采說，“你們先跟我說說你們叫什麽名字。”女人說，“我叫久美，我丈夫叫松太志，另一對，石方和真由子。”伊采說，“你生男孩。”石方說，“好吧，真如你說，我們就定親家。”我說，“你們說話算數啊，否則會敗家的。”伊采拉我回百會身邊了，百會說，“他們都是億萬富翁。”我們頭上又有一隻紫色蜂，萬歲爺變的蒼蠅落到百會的頭上，百會說，“我們走吧。”伊采說，“還不知道他們住在什麽地方。”百會說，“我知道。”伊采不好再說什麽，我們就走了。

回到天上，我送伊采去貴園，路上，我對伊采說，“我沒猜錯的話，你已經分身進入那個真由子的肚裡了。”伊采不語。她進貴園後，我回到四通嶺的家。馬致遠在共有大廳吹笛，很好聽，我就去聽他吹笛。他說，“我吹笛吵到你嗎?”我說沒事，現在是下午，聽聽音樂很好。我叫他教我吹，他說，“以前聽你吹得不錯。”我說，“但是比不上你。”他很樂意指點我，我和他吹了一個小時，我怕伊采回來看見我們吹笛不高興才不吹了。

傍晚，伊采回來，帶著建英，她說她去意已決，一心去人間跟萬歲爺過一輩子幸福的生活，她成全我和建英，她叫我今晚就把建英娶回家，我很驚訝。一隻蒼蠅在我們面前飛來飛去，伊采拍拍手，蒼蠅變成萬歲爺，伊采叫萬歲爺向我和建英射歡箭，萬歲爺變出弓箭，向我射來，我覺得身體一涼。伊采為了消除我和建英的隔閡，叫我和建英追雲行樂。建英很主動，先變成一片白雲，向北飛，轉西繞到南旋轉。我也不含糊，變成白雲追逐。我們越轉越快，最後變成許多氣泡交融在一起，象觸電一樣。過了一陣，萬歲爺為建英把脈，說建英沒有懷上身孕。

為了避免田紅的支持者來糾纏，萬歲爺又變成蒼蠅了。伊采叫建英回她哥哥處等待，我變一隊人去接親。建英飛走了，伊采也變成蒼蠅飛走了。我連忙翻筋鬥去找太白金星，太白金星已經向南散步到了引水河這裡，他聽我說了事情經過，說他可以變一隊人幫我去接親。他叫我最好找觀音談談，我便飛去找觀音，但觀音不在家。我又去和太白金星一起商量，太白金星說，“天上人對接親很隨便，覺得合適就可變出一隊人去把心上人接回家。既然是人家安排好的，我們照做就是。”

我跟太白金星回我四通嶺的家，我變出一身紅衣裳，騎上馬。太白金星變出一隊人，抬著大紅轎，吹吹打打，去接親。大路兩邊，很多人看熱鬧。我們正常走一陣，又一步走下去，能走很遠。來到建英家，天已經黑了，但這裡燈火輝煌，百會、建人把事情做得很周到。我問百會，伊采是不是來了這裡，百會說，“你不要管她了。”建英上了轎，我就騎馬往回走。很簡單，我又把建英娶回家了。家裡是換了一個人，但生活沒有多大改變。

第二天早上，我又來到舊軍較場練功。一隻蝴蝶在我眼前飛，我說，“現身吧。”蝴蝶變成了一個姑娘，我問她叫什麽名字，她不說。我們又比劍，打了很長時間，仍然不分勝負。姑娘說，“你的劍法和功力是誰傳給你的?今非昔比。看你是一個毛頭小子，沒想到你有這麽大的修為。”我說，“你沒說名字，我也猜出你是誰，你是贏過如來多次的葉青，請多指教。”葉青說，“現在我都打不贏你，還說指教。”我跟葉青沒有多少話說，她見我猜出她的身份，不便久留，很快就走了。

我正要離開舊軍較場，建英來了，要我和她去中柱壇。經過先生的大屋，我去敲門，先生和師母出來，我把建英介紹給他們。先生說，萬歲爺今天要在中柱壇去人間投胎。我說是來送行的。

我們來到中柱壇，萬歲爺和伊采都是穿著紅衣裳，站在通天地洞旁邊，象是一對新人。很多人圍著他們，百會、羅蘭、建人、務沙，還有松山一大幫人。像上次乾禮在這裡去人間投胎的儀式一樣，三個白衣人從北邊飛來，一個拿出黃色帛書向萬歲爺讀了，兩個黑衣人帶著萬歲爺跳進了通天地洞。伊采則是跟隨萬歲爺跳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