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毅煉化了不到三分之一的時候,一聲怒吼在山洞外徒然響起:“孽徒,出來受死!”段毅猛然一驚,不知道怎麽會有人追到這裡來,向山洞外瞧去,赫然發現大長老懸在半空中,手提大刀,怒目看著山洞,段毅摸了摸變了面目的臉龐,沉下心,小心翼翼的走到洞口,拱手道:“不知這位道友有何指教?”大長老也是一愣,眼中一轉冷聲道:“哼,道友你倒是玩的一手的漁翁得利啊,我那四名不爭氣的弟子怕是已經糟了毒手了吧,有些東西,有命拿還得有命享用才行。”段毅收斂了真氣變換了面目,蹙眉道:“這位道友這話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懂呢?”大長老神識“觸摸”過去,發現段毅體表有一層薄膜,無法看透修為,但是根據“薄膜”的厚度,猜測段毅的靈魂強度應該是在金丹後期到元嬰前期,對方修為沒有自己高,大長老的底氣立馬足了起來“這位道友,修煉到元嬰不容易,不要因為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白白葬送了修為和性命,若是你能乖乖把東西交出來,看在你修為不弱的份上,我可以推薦你做我天水門的執事或者長老,若不然,說不得我便要用強了。”大長老感覺,自己把天水門搬出來,對方肯定會立刻俯首帖耳,畢竟在這周邊十幾座城,天水門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勢力,多少修煉者都想加入而沒有門路,大樹底下好乘涼的道理人人都懂。段毅低著頭仔細盤算著到底哪個環節出了錯,讓這個大長老這麽認定就是自己拿了金靈丹,在大長老看來,他是在考慮自己的提議,繼而繼續說道:“我之所以沒有馬上動手,也是看中了道友的實力,不然以我洞虛期的實力,想必道友沒有反抗的余地,若是道友現在已經有了師門,也是無妨的,可以一並介紹過來,我們天水門廣招天下賢士,若是實力夠了,修煉資源也是從不缺乏。”大長老還在為自己打一棒子給顆棗的方法暗自得意之時,就見這哥們兒頭也不抬的轉身一溜煙跑了……
大長老氣急,真是豈有此理,偷了我的東西,我大度的沒對你動手,你竟然想跑,你竟然敢跑,雖然我收留你的原因是現在重傷不確定能不能打過你,但是,你真的該死!大長老咬牙追了上去。大長老一邊飛行,一邊調用真氣,一道道攻擊向段毅轟去。看對方雖然沒有禦劍飛行,但是速度決然不慢,若是在平日,追上他輕而易舉,但是眼下自己剛剛受傷,對方甩不開自己,想要追上也比較難,而且對方忽左忽右,一時難以擊中,一個個假動作讓自己技能全空,一生氣,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段毅看對方口氣就知道,再狡辯也是沒用了,只能拚了全力逃跑。不一會逃進一片密林中,藤蔓密布枝葉繁盛,大長老在空中難以尋到段毅身影只能下降到林中,隻一會兒的功夫,便不見了段毅身影。段毅甩開大長老後,又全力奔襲一段時間,又在中途設置各種假的跡象,試圖迷惑對方,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藏身之地,剛喘幾口氣,發現不遠的地方,那個可惡的銀白色身影又出現了,段毅歎了一口氣,爬起來繼續跑……如此反覆兩次之後,段毅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對方雖然速度不慢,但是追了這麽久沒有追上,就說明最多只是跟自己旗鼓相當,距離始終保持在千米之外,神識無法探查,而且自己在半路設置了那麽多的假的逃跑跡象,對方全然沒有上當,看樣子似有十足的把握,難道自己身上被裝了GPS?亦或者對方跟自己一樣靈魂比較強大神識距離很遠?但是自己跟蹤他們的時候,雖然自己隱匿了身形收斂了氣息,如果對方靈魂足夠強大的話,也不可能沒有一點察覺。一想到這裡, 段毅想起來那四個儲物袋。
段毅將神識伸向那四個儲物袋,果然發現了四個不明顯的印記,就在段毅想要將靈魂印記強行抹去的時候,心生一計。段毅跑到一座山的山頂,正好看見一只動物屍體,旁邊幾隻禿鷲正在爭搶,段毅奔襲過去,按住一隻禿鷲,禿鷲體型大力氣也大,差點將段毅給掀飛,就在禿鷲要掙脫的瞬間段毅將儲物袋系在了禿鷲的腿上,禿鷲飛到半空盤旋不走,也不知道是舍不得地上那塊屍體,還是在對著段毅罵街,段毅一腳將動物屍體踢下懸崖,繼而向旁邊跑去,藏在不遠處的一顆石頭後,萬一猜錯了,大不了繼續跑吧。
話說大長老追的也是鬱悶,對方修為明明不如自己,偏偏現在受了傷,而且對方的身法貌似也不是便宜貨,始終無法近身,如果大長老知道段毅才築基期,估計得先鬱悶的吐血三升,然後就是眼饞段毅的身法武技了。禿鷲盤旋了一會兒,見那個將自己撲倒毀了自己清白的怪人盤膝坐那不動,疑惑的飛下懸崖吃飯。大長老追到這裡之後,看到懸崖,冷哼一聲“哼,有我的靈魂印記在,你怎麽跑都是沒用的,所有的障眼法都是白扯。”說完,大長老一躍而下,就在大長老跳下去的時候,石頭後面的段毅嘴角一抹冷笑,向相反的方向跑去。大長老剛要落地的時候,又發現靈魂印記向上跑了,這更堅定了大長老心中,段毅是金丹期甚至元嬰期的想法。
十幾天后的某一天,大長老衣衫襤褸滿面憔悴滿頭鳥毛,一手抓著禿鷲的脖子,一手拿著儲物袋,仰天長嘯,似要崩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