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龍道館館長雷山帶著兩名學員,大步走進巷子,目光落在地上三名學員屍體,尤其在三角眼屍體上停留時間最長。
“他們是你的人,雷館長?”
“胡組長,他們是升龍道館學員,誰下手如此殘忍。”雷山老臉難掩憤怒。
“現在還不清楚是搶劫還是仇殺。”胡建仁吸口煙,沒提案情,反而詢問道,“雷館長,為什麽你的學員會隨身帶有一次性火符。”
“按照仙門治安管理條例,普通人嚴禁使用一次性火符,對了,您好像就是火修吧!”
雷山愣了下,馬上反應過來。
“我煉製的符籙被偷走,這幾天一直在道館抓賊,行不行!”
“行,當然行了!”胡建仁一副早猜到你會這麽說的表情,丟掉隻抽幾口的香煙。
“我幫你分析下案情,你徒弟偷走火符,晚上10點經過小巷,與一名體修發生口角。”
“你徒弟使用一次性火符擊中體修,然後被體修反殺,搶走所有錢財,暫時定性為搶劫凶殺,您看呢?”
說完後,胡建仁話裡有話的提醒一句。
“不過,體修能正面硬吃火符,這種修為竟然會攔路搶劫,您說怪不怪?”
體修。
一次性火符。
雷山臉色頓時變的鐵青。
硬吃練氣五層火符沒事,絕不會是普通體修,最少也得煉體後期體修,甚至是先天體修。
雨田怎麽會惹到這種人。
又或者對方就是衝著自己,殺雨田就是為了警告。
難道是為那件事?
“雷館長,是不是想到什麽線索,我們可以交流一下。”胡建仁笑容玩味問道。
雷山冷哼一聲,抬手抱拳,“沒有線索,剛想起家裡還燉著烏骨豚湯,希望胡組長盡快將凶手緝拿歸案,李姑、趙民,你倆留下,把師弟的屍體帶回道館。”
“是,師父!”
兩名弟子沉聲答應。
望著雷山離開的背影,小警員露出疑惑表情,“組長,你怎麽沒提那位體修肉身硬抗火符,這明擺仇殺,很大可能衝他去的。”
胡建仁伸手拍了小警員肩膀一下,“你話很密,快點收拾現場,這麽喜歡推理,今年推薦你去鎮守司,怎麽樣!”
去鎮守司?
嫌命長才會去那個鬼地方。
小警員心裡咯噔一下,連忙低頭乾活。
胡建仁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究竟誰找雷山麻煩,跟幾天前面館縱火案有沒有關系?
......
到達學校的李太平還知道,一件搶劫案,引起幾方關注。
先去給手機充了話費。
來到體修班。
訓練場上一眾大肌霸們正在進行對練。
他們相互切磋,你來我往,拳拳到肉的撞擊聲和呼喝聲不絕於耳,汗水如雨般灑落,拳頭帶著風聲,一拳接著一拳,互相攻擊,如同狂風暴雨般落在身上。
李太平走進訓練場,正準備打招呼。
卻發現,體修生們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帶著厭惡和冷漠。
什麽情況這是?
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麽愛答不理。
剛好彪子從教室裡走出來,李太平連忙上前,掏出錢,“彪子,昨天用了你不少流量,我把錢給你。”
彪子甩了甩頭頂黃毛,不屑的望著錢。
“我是缺哪點錢的人?”
額!
李太平被懟的接不住話,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
冷場了。
“你還有事?我要去訓練。”彪子開口道,語氣充滿距離感。
話都說到這份上,李太平隻好硬著頭皮問道,“我打算測下力量,不知道去哪裡測!”
“訓練室在隔壁。”
話音未落,彪子越過李太平,徑直走向訓練場。
李太平摸了摸鼻子,不清楚哪裡做錯,一夜之間關系變成這樣。
不過也好,小雞不撒尿,各有各的道。
來到訓練室,各種訓練設備擺滿整個房間,找到測力機器。
很簡單,就是一個可以調節高度的拳靶連接讀數器。
李太平擺好姿勢,回憶電影裡看過的動作,瀟灑的一記擺拳,擊中拳靶。
砰一聲悶響。
拳頭與拳靶接觸瞬間,一股強大力量爆發而出,通過測力器傳遞到周圍空氣中。
讀數器上數值迅速飆升,數字不斷閃爍,顯示出這一拳強大威力。
李太平收起拳頭,讀數器上數字定格在一個驚人的數值。
450公斤。
這還是沒有接受正規訓練打出來的力量數值,如果經過訓練,起碼能超過500公斤。
不過,李太平已經很滿意。
防禦力測試過,普通刀具對身體毫無傷害,力量在500公斤左右。
按照校園論壇裡的體修說法,煉體一層的體修力量在200公斤上下,而自己僅僅在煉體一層的力量就達到500公斤。
古體這麽強悍嗎?
比新體強這麽多。
要是邁入先天宗師境還了得?
李太平收起那亂七八糟的念頭,飯要一口一口吃。
金剛身前三層都沒有練成, 就想著步入先天。
心大炸肺。
將測力器上的數值還原,快步離開修煉室,回到空蕩蕩的教室。
體修基本都以煉體為主,文化課根本沒有,李太平孤零零在教室,刷了一天天機網視頻。
放學後,體修生們互相邀約,唯獨把李太平當做空氣無視。
很明顯,自己被孤立了。
對此,李太平一副無所謂態度,沒人搭理反而更好,自己有太多秘密。
返回貧民區。
街道上多了一些陌生面孔,有時還會攔住路人,低聲盤問什麽。
穿著陰山高中校服,又背著黑棺的李太平,那些陌生人看了兩眼,放他離開。
自從練成金剛身,食量大增,中午學校食堂,狂炫米飯的場景,震驚不少學生。
李太平來到雜碎攤,劉叔無精打采的站在鐵板前,雜碎烤的滋滋冒油,卻不見食客。
“劉叔,一個人。”
“太平,你聽說沒?”劉叔見到李太平,心情好了不少,眼角略帶快意低聲說道,“昨天晚上收保護費的升龍雜碎,被人在巷子裡打死了。”
“誰乾的?”李太平故做驚訝,“街上那些什麽人?”
劉叔繼續說道,“升龍道館的,聽說劉雨田是雷山的私生子,雨田合一起不就是雷;嘿嘿,雷山老來得子,壞事乾盡,老天開眼讓他絕子絕孫,今兒敞開肚子吃,叔請客。”
嘿嘿!
那真要感謝劉公子。
李太平不客氣的拿起碗筷,大口大口吃起噴香雜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