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半人高的石洞,和一些無法打開的墓室他並沒有冒然深入,他怕這未知的凶險,誰知道會不會有巨蜥或鎮墓獸藏其中。
而芷還是昏迷不醒的狀態,這讓他焦急萬分。如果再尋不到出口,想辦法逃離,他與芷便要餓死在這裡了。
沮喪的他背著芷回到了原先那間墓室,他看了一眼巨鼎,又抬頭望向上面的石棺材。心中莫名的一種想法出現,他決定爬上石棺上去看看。反正是死,與其餓死不如做個明白鬼。
他安置好芷,起身爬向石壁,想要爬到這懸空的石棺上,就必須順著石壁上方的鐵鏈爬過去。
但光滑的石壁,落腳處都很難找到幾處,如何能爬到上面的鐵鏈處。
他看到石壁上三米高處有一塊凸石。想著助跑抓住此石,可畢竟自己彈跳力有限。試了幾次都差一點。如今他很懊悔,高中大學那會沒有多打打籃球,成天肝數理化導致最後把自己變成一個透明宅男。
不知是自己沮喪的情緒所致,還是什麽其它的緣故,莫名其妙的讓他想起了姬好,這個善良柔弱的女子。想起姬好臨死時的囑托,想到這苦命女子的悲慘命運。陸辛從頸部開始,渾身蔓延起黑色血絲,眼白中也被黑絲衝灌成全黑色。
他發出一聲悲吼聲,轉過身,抬頭看了眼離地面是五丈多高的石棺。縱身一躍便跳了上去。
此石棺的蓋棺石有三尺厚度。想要移開起碼得十幾個人方可。何況此棺還懸空而掛。更無處借力。
但這對陸辛來說好像並沒有什麽困難,他像是受到了什麽指引,把手掌按在棺蓋的正中央位置。黑血絲順著手指蔓延到棺蓋上,棺蓋便被拉扯開。一股黑色屍氣衝出,奇怪的是竟然被成千上萬的黑色血絲吞噬掉了。
而此刻,映入眼簾的是一具黑色的乾屍。並沒有什麽奇特之處。但此乾屍的口中卻含著一顆白色的珠子。在屍體左手邊放著幾片黑金的色甲骨。右邊放著一個玉盒。此玉盒陸辛在熟悉不過了,跟下面鼎中的玉盒紋路一模一樣。只是此玉盒要比之前的一盒粗長了一些。
陸辛全黑的雙眼中看不出任何神色,充滿黑色血絲的手掌離乾屍口中還有半寸距離的時候,黑色血絲便探了進去。
纏繞起那顆白色珠子從乾屍口裡帶了出來。而下一刻此珠子便消失在黑色血絲裡。這讓他感到很奇怪。看著這不受控制的舉動,可以肯定這黑晶色的液體像是有靈魂的存在。
發生這一切轉瞬即逝,在看向乾屍,早已化成黑色的屍氣被黑色血絲吞噬個乾淨。接著他取出那幾片黑金色的甲骨與長條狀的玉盒便飛身一躍跳到了地面。
過了半刻鍾,陸辛才漸漸恢復了原樣。對剛才的恐怖能力,他感到莫名的驚恐。
“這是什麽原因,我的身體為何會變的如此強大。這黑晶色的液體到底是何物?”一連串的疑慮讓他在心裡自言自語起來。
搞不清自身的原因,他便拿起那幾片黑金色的甲骨。用手表照明在甲骨上,翻看起來,上面什麽也沒有。這讓他感到很奇怪。這麽幾塊黑亮的甲骨上面一個字也沒有刻。具體幹什麽用他也看不透。所幸丟到一旁,拾起那個長型玉盒。
裡面竟然有兩顆香氣撲鼻的藥丸。難道這就是那老者所說的延魂丹?在看玉盒底部有一層獸皮鋪墊。他扯出獸皮展開用手表照明看著。看了一會,陸辛才高興的笑了起來,原來這就是一張墓穴的地形圖。
按照上面的甲骨文字標記點,就能走不此墓穴。不過這張圖只是一個殘片。按照這張圖的大小來判斷,起碼還有三塊才能算完整。因為此圖只有一面筆直,其余三面均像被撕扯開一般的形狀。
就這樣陸辛背著芷走了一日,才算走出此墓穴。放眼四周早已不再是小豪村那樣的山林,而是一片峽谷。
撞開地門石,二人探出頭的地方正在峽谷底部。他不敢停留,背著昏睡的芷朝北方跑去。
三日沒有吃食。此刻的陸辛早已精疲力盡,待又跑了一個多時辰,看到前方一處隱蔽的草叢,便與芷鑽了進去。
陸辛很奇怪,長時間深處墓地內,黑暗吞噬,忽然身處光明,眼睛本應該不適,但他卻一點沒有覺得刺目。
殊不知,在日光突然映入他眼簾的那一刻,他的眼睛瞬間變的晶瑩。全黑色沒有一點眼白。眼睛的變化,陸辛並沒有發覺。他如今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尋一處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在草叢裡休息了半個時辰,他繼續背著芷向北方走去,他知道這個方向便是亳州的方向。
待夕陽快要落下時,他還沒有走出這峽谷,為了安全起見,他尋了一處谷底的巨型山石縫隙,便背著芷鑽了進去。
沒有食物,沒有水源,這讓陸辛很是苦惱。白日時,他幾次想安放下芷,碰碰運氣去獨自狩獵。可又不放心昏迷不醒的芷。
沒辦法!他只有繼續走下去。希望能走出峽谷,看到村莊或者看到行商的路人。可這片黃土峽谷一眼望不到盡頭一般,讓他很是絕望。
當第二日正午的時候,昏迷幾日的芷,卻突然的醒了過來,接著便是大哭在陸辛的懷裡。
陸辛安慰著傷心的芷,口中不停的說道:“我在!我在!我答應過你娘,要送你回族裡,與你外祖父團聚。我怎會半路丟下你不管。”
在日光的投射下,陸辛捧起芷圓圓可愛的笑臉,雙手拇指擦了一下她的兩道淚痕。可突然間,他驚慌的發現,芷的雙眼全是黑色。眼白也充滿了黑色。中間的黑眼球變的更加的晶瑩。
這個發現,讓陸辛嚇壞了。連忙問道:“芷,你的眼睛沒事吧?你身體哪裡不舒服嗎?有沒有哪裡疼?”
“沒有啊!我很好啊!我的眼睛怎麽了?”
“呃……沒什麽?看你眼睛哭紅了”陸辛沒有跟芷講出實情,他在猜測自己一開始接觸日光的時候,是不是也和芷一樣的眼睛,還有在墓室內那飛身幾丈的奇怪神力,是不是也像芷一樣的雙眼。難道這些都是因為鑽入體內的黑晶色液體所造成的?
他不知這到底是好是壞,但目前為止,他從自身與芷的表現來看,這黑晶液體並沒有對他二人身體照成任何的不適。
芷的情緒恢復了一些,二人便起身離開了峽谷石縫,繼續想著北方趕路。芷既然醒來,他目前要做的就是獵一些吃食,與芷好好的大吃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