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現在施展的的劍法並不屬於落星劍法,也不是七曜三式,而是他最近新學的一套劍法。
垂雨劍法。
眼下他施展的,正是垂雨劍法第二式,寒雨連江。這招要求劍如雨點般密密麻麻,有虛有實,叫人琢磨不透,剛好對了陳棠洛的性子,因此他學得很快。
不過打著打著,陳棠洛就感受到了鬱悶的點。
白傳雨的水屬性果然不是蓋的,自己的劍招比她巧妙,可每次劈向她的劍,威力都會被化去一部分。
“就這?”白傳雨畢竟修為優勢,應對陳棠洛沒有全力出手的攻擊自然是得心應手:“劍這麽密,還這麽多虛招,我還以為你很行了呢!”
陳棠洛不說話,只是不斷揮舞著手中的折扇,讓白傳雨身側始終環繞著閃著寒光的劍芒。
“能不能有點新意?”白傳雨被陳棠洛層出不窮的虛招晃得煩不勝煩:“你是想拖延時……哎?”
就在她看見右側,一記陳棠洛的虛招,準備攔住時,這原本的虛招卻突然變得氣勢磅礴,和先前的虛晃一招完全不一樣。
這一招給她的感覺,就和先前她使用水龍吐天時,陳棠洛那招七曜滅魂一樣。
這一劍,居然是陳棠洛全力出手的傑作!
“你!”白傳雨大驚失色,雖然此刻她也知道要趕緊防禦,但已經來不及了。
落星劍攜帶著一道無匹劍芒,刺穿了白傳雨的右胸。
雖然白傳雨的話沒有說完,但陳棠洛也清楚她想說什麽。
你小子,一下平A你也要全力出手是吧!
“住手!”
天權真人飛奔而下,幾個眨眼的功夫就出現在了兩人中間,扶住了白傳雨。
雖然他已經打好主意,拖延救援了,但受傷的是自己的徒弟,他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管。
“這場比賽,我們認輸。”天權真人冷靜了一下,說道。
“不,我還沒有輸!”白傳雨大喊道:“這次要麽他死,要麽我死!沒有勝負,只有生死!”
“你給我少說兩句!”天權真人一個掌刀,拍暈了白傳雨:“還好剛才那一劍歪了點,不然你就死了啊!”
說著,一隻手拎起白傳雨,回了天權峰。
“陳棠洛勝!”評委席上,天璿真人喝道:“下一場……”
“發現了吧,你還得練。”落星說道:“我知道你已經可以出四招了,但如果這場比賽把你的底牌暴露出來,那你以後就會少一張底牌。”
“而且記住,你得永遠記住,不要看對方出了大招,你也放大招。你只有四次全力出手的機會,用一次就少一次,可對手不會這樣。”
陳棠洛微微歎了口氣:“但是我很不喜歡那種,看著大招都要打到我頭上了,我卻不能反抗,只能躲開的感覺。”
“我也不喜歡。”落星的語氣也有些低沉:“但是你要這麽想,一時的隱忍是為了讓你更好的裝逼。”
陳棠洛笑了出來:“好想法!”
“這孩子,一定要進內門,哪怕年齡大了。”評委席上,趙靈極摸著胡子,笑得特別開心:“進了內門,才不會阻礙他的發展!聚靈五重差點一招絕殺化丹境,這樣的天才,上一次有還是在……”
“這個就不用說了。”天璿真人打斷了他:“畢竟掌門師兄已經說過,他不再是長星宗的人。”
“哎!”趙靈極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怎麽想的,明明他想要的,長星宗不遺余力地都在給他,可結果……”
“下一場下一場!”天樞真人趕緊打斷了趙靈極,生怕趙靈極一個勁的回憶下去:“趕緊宣布上午考核結束!”
“好,今天上午的考核就到這裡,下午所有考核結束後,請所有獲勝的弟子及時過來,進行四十二進二十一的抽簽。”趙靈極立刻宣布道。
陳棠洛回了小院,四處環顧後,感覺少了個人:“楚薇呢?跑哪去了?”
這姑娘不會又跑去找人切磋了吧?
“她說和林師兄打完之後,收益頗多,回去修煉了。”令狐澤風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
“那就行,別腦子一熱又去找架打了。”陳棠洛揉了揉眼睛,回了屋子。
下午的比賽陳棠洛也沒去看,只有在最後的抽簽環節過去了一趟。
看了一眼簽,陳棠洛不禁笑了出來:“雲師兄,我的對手是你們天璿峰的吧?”
24號他有點印象,之前上過場,實力也不弱,聚靈八重左右,放在天璿峰應該是二流水準中的佼佼者。
不過肯定打不過他,畢竟就算是林玖歸幾人,真和他打起來也八成是平局的下場。
“哎,他在我們峰也算實力不錯,我還想著他能進內門呢, 結果碰到了你。”雲棲念看了一眼陳棠洛的簽,歎了口氣:“兄弟,下手輕點,別把人家打出事了,讓他知道和你的差距就好。”
“那是自然。”陳棠洛笑道。
……
“決賽將在三天后開始,這三天請大家好好準備,三天后取得好成績。”下午,趙靈極站在評委席上,說道:“三天后,記得按時參加,如果遲到就直接判負,散了吧!”
“這三天吧……我準備再閉個關。”回了院子,陳棠洛說道:“把那些陣法再練練。所以說你們最近安生點,我閉關可是沒法出來給你們撐腰的啊!”
“誰需要你撐腰啊!”許藝霖一瞪眼:“誰找茬,他只要敢打我,我讓他跪在地上求我不要死!”
林天宇十分配合地給了許藝霖一腳:“哎呦別死別死,你死了我們就能吃……”
“你媽!”許藝霖不甘示弱,準備踢回去,結果被秦塞絆了一腳,一個狗吃屎,當場趴在了地上。
“行了行了,消停點!”陳棠洛忍住了補一腳的衝動:“有人找茬就去找戒律堂,除非真的應付不了,不然我是不會提前出關的!”
閉關,哪怕是個三天的小關,一般也不會有人提前出關。
“行行行,趕緊去吧!”令狐澤風把陳棠洛推回了房間:“出不了事!”
“我靠,你還補刀?我跟你拚了!”
外面傳來了叫喊聲,某個剛爬起來一半的冤種再次撲街。
陳棠洛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令狐澤風這麽急,但他也沒有拒絕。
陣法,還是需要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