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吾術 第142章 萬家香火，春祭大典

“老師，我想去看看九兒……”

古千莫話剛說了一半便見眼前老者緩緩搖頭，似是有話要說。

“她暫時無事，當年院長算她有情劫在身，今日許是她發現皇廟中地勢問題，想憑借皇廟衝開劫數，只是劫數哪有這麽容易。”

老者伸手一指地上多了一個蒲團，然後盤膝坐了下去。

“老師可有解救之法?既知天命，應以人禮、地脈與五行陰陽應對，否則知天命又有何用?”

老者臉上略顯露出些許欣慰，點頭道:“不錯，這段時間看來你有所領悟，知天命為法，人、地、陰陽五行皆為用。想救她還在於你，至於能不能救得她，天機依然藏了一分。”

古千莫上前鞠躬拜禮，“還請老師教我。”

“近來她會閉關恢復，少則數年，多則數十年，若你為了她好，就切勿去打擾，正好為師這裡有件事讓你去做。”

古千莫心中一陣酸楚，自己這老師對陣法天命理解遠不是他能企及，老師說的多半沒錯，只是這麽多日不見九兒，心裡總有些空蕩蕩的。

“請老師吩咐，需要弟子去做何事?”

老者點點頭，似乎對古千莫瞬間能放下很是欣慰，“這事不急，還有幾天的時日。你且說來最近修行得如何?陣法記住了多少?”

見老師要考教修行，古千莫打起十二分精神，“老師，我按照先混符裡的記載，目前已經掌握了三階所有陣法，包括四階可以參悟的陣法已經熟記於心。”

老者欣慰地點點頭，卻是眼神中帶著些許無奈，“演示給我看。”

“是！”

古千莫伸手一抖，從儲物袋中摸出幾枚碎靈石丟在場院內，院內瞬間形成一個聚靈陣，聚靈陣乃是各個陣法的基礎，可以為陣法提供源源不斷的靈力。

“怎麽總感覺少了些什麽?”

古千莫再次審視一遍陣法，發現什麽也沒少，而且就算沒用靈玄紙，陣法運行得也很穩定，但是心中總感覺怪怪的。

這一天，陣法系場院裡五彩繽紛，響聲不斷甚是熱鬧。

天色已黑，外城舊宅內，胡桃戀戀不舍地吞下桌上最後一塊糕點，眼神期待地看向窗外。

“唔——天黑了，點香這麽麻煩?胡桃，又餓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馬上便到了春祭的當日。

這一日，街上張燈結彩，京城戒嚴禁令早已撤除，昭陽公主回來的動蕩也已經平息，整個京城內松外緊，整體上一副過節的氣息。

人們紛紛沐浴更衣，天還未亮便已經早早起來焚香祭拜，家中收藏了一年的上好檀香在此日紛紛拿了出來。

拜先祖，拜天地，整個京城到處可以聞到檀香的香氣。

比百姓起得更早或者是說壓根沒有睡的，則是那些將要出席春祭的達官皇貴，大臣們醜時剛過便已經在祭天台下專門的席位等候，唯獨那些皇親貴族反倒是姍姍來遲。

祭典預計辰時正式開始，就算那些皇族的人不緊不慢也不敢耽誤了祭典，稀稀落落地在卯時都到了，而唯一沒到的，便只剩下昭陽公主。

四皇子被永慶帝按在北疆沒有回來，但是前幾日昭陽公主可是已經回宮，此時永慶帝身穿龍袍已經現身，卻是依然沒有看到公主的影子，

祭天台下不免有人小聲議論起來。 卯時已經過了一半，昭陽才從公主府中緩緩走了出來，身後跟了一男一女兩個侍衛，女的是侍女月兒，男的長了一個大眾臉，像是那種從城衛軍裡隨便拉一個出來的。

男侍衛是古千莫用了人皮面具假扮的，這是老師給他的任務，任務內容便是在春祭這天保護昭陽公主。

而這假扮侍衛的事，只有昭陽與他自己知道，甚至月兒都被瞞了過去。無他，目前公主府十分不安全。

當時月兒受傷回到公主府的時候，名叫杏兒的侍女早已經不知去向，公主府上下更是一片狼藉，仿佛經歷過一次洗劫一般，侍女只剩下寥寥兩人。

直到昭陽回來的那天，整個公主府只剩下月兒獨自一人，偌大的公主府已經人去樓空。所以，如今少一人知道古千莫的底細便是多了一分安全。

昭陽毅然而然地拒絕了永慶帝為她派送侍女的決定，如此幾日整個公主府內只有昭陽與月兒兩人，不過昭陽並不在意，人多眼雜，這下人少了反而更適合她修煉。

今日古千莫找上門自然是之前安國公已經安排妥當的， 月兒駕車，三人不急不慢地一路來到皇城內的祭天台。

今日負責主持祭典的是欽天監，但是輔助管理場地、打雜的依然還是禮部的人，而大臣之中，唯有禮部的人忙上忙下沒有去管理。

“殿下，您總算來了。”

看到昭陽三人走下箱車，禮部尚書王長青連忙小跑了過去，左盼右顧，總算在辰時之前把昭陽公主這位小祖宗等來了。

整個皇族席位裡，雖然昭陽處在嫡系席中的最末席，就算在角落裡關注度不高但是也得出場露個臉，否則就是丟了皇家的顏面。

“王大人有勞，帶本宮過去吧。”

在人前，昭陽再次恢復了高貴的公主身份，只是今天穿著隨意，隨便穿了一身紫白相稱的長裙，完全沒有過慶典的樣子。

“殿下這邊請。”

王長青親自引領昭陽入席觀禮，月兒在一旁扶著昭陽，古千莫在其身後兩步開外緩緩跟著。

只是昭陽這小眼神時不時地就往這邊瞟一下，弄得古千莫心裡發毛，心道是姑奶奶你瞎看個啥，我的人皮面具掉下來了?

整個祭天台分為上中下三層，每層都是一個正方形的平面，最上方還有一個祭台，此時欽天監的監副身穿祭祀朝服，正站最上層祭台邊擺弄著什麽，看來今天的祭祀慶典是由他來主持。

祭天台第三層有好四個足球場合並在一起那麽大，正北的位置是皇家嫡系的位置，坐北朝南，南側是對著京城百姓。

臣子們的席位在祭天台西側，皇家旁系則位列祭天台東側。